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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傷春悲月的他看著屏幕里那些愛而不得,失去故人的故事,覺得有幾分概況。 沒滑多久,他的手指凝固在半空中。 有一條評論靜靜地躺在那里。 段程也看了看留言的時間,那是一年前的時光了。 有個ID在下面留言。 “豐南一直在這里等段程也,也哥,等你愛我?!?/br> 段程也頓時覺得一股酸意涌上大腦,眼眶里有些濕熱。 他像是一個行走在黑夜里的人終于找到了方向,慌忙進入那個賬號。 事實卻是,已注銷。 她注銷了,留言卻還在。 那些她愛過他的痕跡,留存在數據里,留存在他的心里,留存在過去。 唯一不留存在,就是在現在。 屋子里是機械走動的聲音,齒輪傳動發出的摩擦聲像是沙啞到無法發聲的八音盒。 段程也擰開表冠,轉動調節螺母,那鐘表盤顯示的是一年前的時間。 是豐南走的那一天。 可惜鐘表上的時間能倒退,現實中的時光卻不能改變。 段程也放下了手中的器皿,他把鐘表修復臺搬到了江環。 就放在豐南的畫室里。 畫室廢紙簍里的畫稿,他沒有丟,畫室里的模型器具,他沒有動。 他只是有時候會習慣性地坐到豐南常坐的那個落地窗前,他想坐在哪兒,看看她曾經看過的風景。 那個位置看過去,恰好能看到即將落山的太陽,懶懶地趴在地平線上。 那車流在夕陽的余暉里,靜止成線條,交錯勾勒出江水的粼粼波光。 只是沒過多久,那夕陽就沒到人頭涌涌的凡塵俗世中。 從前段程也經??粗S南畫畫,她畫些什么,他好像不太在意。 他就喜歡看她專注的樣子,那個時候他很羨慕她,能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做一件自己樂在其中的事情,大概是段程也這十年來想都不敢想的奢侈愿望。 如今他不用再隱藏,他可以在畫室里待一天,研究著那鐘表微細到毫米的零件。 他一坐下來,時間就過得越來越慢。 段爺爺總說,段家人,要對時間有敬畏之心,否則會困縮于時空的折疊和歲月的變遷中。 段程也從前不懂。 一個人,應當掌握時間,cao縱時間,怎么會被時間所困。 如今,他覺得,這大概就是對過去的一種詛咒,對失去的時光的一種掛念。 好像他坐著那里,衡量著表盤的準芯,這一輩子,就能平鋪直敘地到頭。 他困在一年前的時間了,困在跟豐南相處的時光里,困在她走的那一天里。 他跟那鐘表里的秒針一樣,機械地把自己做到最好,沒什么失誤,成為人人口中的標桿和衡量尺度。 至于他自己空蕩蕩的內心,他實在是找不到什么東西可以填滿它。 他拼命地工作,麻痹自己。 邊沿網絡的游戲幾個月前正式上線,各個角色都做了幾個版本的整改。 匠心巨作,口耳相傳。 市場反響良好。 只是有一點,玩家普遍反應,那個叫鳳歌的NPC實在是太過簡樸。 項好日日盯著產品組反饋過來的客戶意見頭疼不已,不是他不想改。 只是這鳳歌的角色設定,上頭不讓改。 不管角色設計師改了多少個版本,鳳歌的游戲角色設定,就是不讓改。 不讓改也就算了,就連這個角色的日常代碼運行,上頭都要日日看著。 就這種新玩家進來帶著他們看看地圖,送送補給的NPC的游戲腳步運行,隨便找個實習生就能做完的事情,項好實在是不明白段程也為什么非要親自上陣。 他已經不止一次聽到后臺小哥說老板又頂了鳳歌的后臺運行賬號。 不僅如此,項好看了看空置了一年的豐南那個座位,搖搖頭。 也不知道唱的是哪一出,連這個座位都不讓別人坐,就這么冷冷清清的空了一年多。 關鍵還天天讓他擦的一干二凈。 前沿網絡的游戲除了在國內上市以外,在東南亞市場也上線的如火如荼。 段程也帶了自己的核心研發團隊前往越南參加越南的首次發布會。 越南的合作商很是友好,火熱的市場給他們帶來了可見的高額利潤,發布會結束一定要以后帶著段程也逛逛,說讓他領略領略別樣的風土人情。 會展中心很大,分了好幾個演播廳、會議廳和展位廳,段程也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個會場外面,圍著一大群人。 他被那里的幾幅畫吸引。 或是從前的習慣作祟,他雖不知道豐南喜歡什么樣的畫,但出差路過畫室,總歸想著回帶些畫冊、手稿之類的。 越南友商見他頻頻回頭,立刻看出他的心思,他招呼道,“段先生有興趣看看,能在這里開畫展的,都是大家?!?/br> 段程也對著那幅畫出神,不過她都離開了,他買這些有什么用呢。 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他都沒有找到她,她大概是不會再出現了。 或許真像別人說的那樣,她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 “不了?!倍纬桃捕Y貌笑笑,“我不懂畫作,還是不要附庸風雅了?!?/br> 越南友商也不再力薦,一行人離開了畫展。 畫展內,一個身形修長的女子落在在一幅還未完成的水彩前,她手上拿著畫筆,靈活幾轉,高低深淺的色塊在紙上匯聚成江海和夕陽。 旁邊圍著里三層外三層的游客,他們都駐足開始欣賞眼前這個異國姑娘的魅力。 旁邊的越南畫家贊嘆不已,“Iris,想不到你的現場畫作也能那么出彩?!?/br> 一旁有生意頭腦的收藏家趕緊發問,“這現場畫的畫作,也賣嗎?” “賣。今天所有的畫作都賣,而且今天我們的所得,會在公證處的公證下盡數給婦女保護聯合基金會,作為我們對全球女性保護的一些支持?!?/br> 眾人把目光落在說話的這個男人身上,他身形修長,濃眉星目,架著一幅淡金色邊框眼睛,頭發微長到脖間,穿著一件長款的黑色暗條風衣。 眼見的幾位行家認出來這個帥氣的男人,“自凡老師,您真的來了,我還以為今天見到您的畫作已經很榮幸了,沒想到還能見到你真人?!?/br> 戚自凡禮貌笑笑,又把眼神落在剛剛那個在作畫的姑娘身上,他溫潤的聲音響起,“我徒弟在越南開的第一次畫展,我哪有不來的道理?!?/br> 眾人了然,原來那仙女是自凡大師的徒弟,難怪手藝非凡,畫作傳神。 那姑娘畫好了最后一筆,拿著畫筆轉過身來,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淺眉如青黛,杏眼如春波。 飽滿的額頭連接高挺的鼻峰。 精致的鼻尖下面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