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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歷練的機會,哪里能辜負朝廷的好意。 凡事都講究因果報應的,沒準兒就是誰看著二老爺一直壓在他頭上不順眼,所以才把二老爺弄出了京城呢。 再則,珠大哥現在可是咱們榮國府的嫡長孫。 本來身子就金貴,要是出去萬一有了什么意外,再叫珠大哥落了個病根可怎么好?” 賈璉這話也許別人沒聽出是什么意思,但是知道了當日大meimei和母親在佛堂對話的賈珠卻是聽明白了。 賈璉這是在告訴他,當日二太太說的話他全都知道了。而且還在提醒賈珠,現在他的體弱多病說不得就是當日事情的報應。 賈母自然不愿意叫小兒子到那邊遠之地吃苦,便還要開口說話。只是卻被一旁的賈政給攔住了。 “璉兒說的也有道理。畢竟圣意難違,我在工部這許多年,也該出去歷練一番了?!?/br> “老二,你也不看看你如今多大歲數,哪里還經得住那樣的磋磨。要是在外頭出了什么事,可叫我這個老不死的該怎么活呢?!?/br> 賈母說著,便又哭嚎了起來,“國公爺你走得早,干嘛非留下我這個老不死的,看著一家子骨rou相惡呢?!?/br> 看著悲傷不已的母親,賈政也是紅了眼圈,“老太太,既然旁人能去,兒子自然也去得。 只是兒子這一去,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 還望老太太為了兒子保重自己?!?/br> 那母子兩個相對淚眼,幾乎就要抱頭痛哭。 賈珠也實在不忍叫老父出去吃苦,便對著賈璉欲言又止,“璉兄弟……” 只是看著賈璉那雙直直盯著他的眼,再想想當日佛堂里母親親口說出的那些話,他此刻便是有千言萬語也說不出來。 而賈璉看著他們這副好似生離死別的樣子,心中無波無瀾。 他甚至在想著,當初他的母親兄長離世,他的這些家人不知道有沒有這么傷心。 賈璉這樣的油鹽不進,一家人都拿他沒有辦法。 賈政便只得匆匆收拾了行李,帶著賈母給的足足的銀子還有他心愛的文姨娘以及一眾的奴仆,出發到嶺南上任去了。 —— “賈璉現在連賈政那里都動手了,你說他會不會再對賈珠、賈寶玉他們動手呢?” 在系統空間里目睹了這一切的許麗有些不確定的對自家老公問道。 “應該不會吧。他不是說了嗎,不會對自己的血脈至親出手。 而且他將來還想著繼承榮國府的爵位,就得在他那岳父和皇家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愛新覺羅家不是一直都講究不殺自家兄弟兒子嗎? 因此賈璉肯定也不會輕易犯這個忌諱的?!绷葫i也跟著分析到道。 “也是,畢竟他還有老婆孩子。 在他們這個時代,有一個對手足兄弟下手的爹,他那兩個孩子名聲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樣的影響,道也算是對那些人多少有個約束?!?/br> —— 事情也果然如許麗和梁鵬這兩口子分析的一樣,賈璉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對賈珠和寶玉這兩個兄弟動手的。 當然他不動手的理由太多太多,除了怕皇家忌諱以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不忍心對自己的血脈親人動手。 但是不對賈珠和寶玉動手,卻不代表賈璉就能這么輕易的放過罪魁禍首王氏。 于是他便在王氏佛堂的熏香里,加上了一味能叫人致幻的藥。 王夫人本來心里就有鬼,又整天都提心吊膽的。再加上賈璉還叫人每天夜里在她待的佛堂裝神弄鬼。 再這么加上這種藥物的作用,沒用幾天的時間,王夫人就被折騰的有些神志不清。整日里瘋瘋癲癲,還一個勁胡言亂語把她之前干的那些虧心事兒放在嘴里不停的念叨。 “瑚哥兒和張氏你們別來找我!誰叫你們當初礙了我的道兒,要不是有你們,我的珠兒如何能夠出頭?還有這個榮國府又如何能輪到我來當家做主?” “不就是在外頭放點兒銀子,收些利錢嗎?那些高門大戶又有哪家沒做的,怎么到了我這里就成了害人性命?!?/br> “我們賈家和王家都權勢滔天,便是人家告我們謀反都不怕的。不過是往衙門里遞一句話,收點兒銀子又礙著誰了? 干什么不找那些收了銀子的貪官污吏?卻全都過來為難我一個內宅婦人?!?/br> …… 她嘴里說出來的這些話,聽的一直在她身邊伺候的賈珠夫妻兩個簡直心驚膽戰。 就算之前隱約知道太太做了什么不妥當的事兒,他們心里已經有了幾分準備??墒侨缃裼H再耳聽到王夫人一樣一樣的把她之前做的那些事兒全都說出來,還真叫那夫妻倆一時有些不能接受。 賈珠心里發苦,有了這樣的母親,加上他自己這樣的身體,怕是將來在仕途上想要順利,不知道會有多么的艱難。 再想想一旁虎視眈眈他又不能反擊的璉兄弟,心里的苦澀和沮喪不禁就帶到了臉上。 同樣在一旁親手照顧婆婆的裴茹見到自家夫君這個樣子,那顆本來已經有些冷漠的心,卻又悄悄升起了一抹同情。 只是他們夫妻關系一向疏遠,裴茹也實在不知應該怎么安慰一下自家夫君。 無奈之下,也只能照顧婆婆的時候更加盡心盡力。同時她夫君賈珠的身體也沒有被忽視,除了每天不斷的湯湯水,裴茹還親自跟為夫君求醫問藥。 好在她的這些努力都沒有白費,賈珠也全都看在眼里。 而且裴茹所做的努力也著實叫賈珠感動不已,只是想想他自己現在的情況,還有父母的情況,心里也只剩下不住地嘆息。 “裴茹,”等王夫人的病情稍微穩定下來以后,賈珠終于下定決心跟妻子吐露一回心聲,“確實是太太做下了錯事。 就連我這個做兒子的,將來怕是仕途走不遠了。 而且我現在也沒有臉去面對璉兄弟他們。 所以我就想著,若是等以后太太的身體好了,我就到京郊的書院去做個教書先生。 要是你愿意,咱們夫妻兩個就一起離開這府邸,出去過自己的小日子好不好?” 嫁進榮國府這么久,夫君一直都對她冷冷淡淡的,從來都沒聽過這些掏心窩的話。 如今猛不丁的聽夫君跟她說了回心里話兒,裴茹只覺得自己終于苦盡甘來得到了夫君的真心。 她的聲音由于過于激動還帶著一些顫抖和哭腔,“好!不是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 只要能跟夫君在一起,能不能有高官厚祿,能不能在這富貴之鄉又有什么關系呢?” 賈珠聽的也是感動不已,他緊緊拉住裴茹的手,“以前是我委屈你了?!?/br> 此時的裴茹已經淚如雨下,不過她還是哽咽道:“不委屈,不委屈。只要爺的心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