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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稱商界紅毯。晚宴開始后,秦夏引發表致辭:“希冀基金是為紀念建國以來眾多致力于教育事業的慈善先驅而設。以秦掣先生為代表的創立者既是成功的商人,也是德高望重的社會領袖。他們一生投身于教育事業,竭力支持社會公益,倡導以“善誠”立身處世。而他們對社會的貢獻,體現了“取諸社會,用諸社會”的思想。在此,我僅代表希冀基金感謝社會各界三十多年來的大力支持和捐助。希望各位擁有一個完美的夜晚?!?/br>秦夏引在眾人的贊美和掌聲中款款下臺,走到了秦春萌和秦雪端身邊,姐弟三人皆是顧盼風采,謀殺了多少財經周刊記者的膠卷。秦春萌自上次失手重傷弟弟之后,已經收心轉而打理畫廊和博物館,如今看到弟弟在臺上一番誠摯的致詞,也覺得顏面有光,忍不住大力拍打秦夏引的肩膀,還附贈了香檳。三人很有默契地舉杯對飲,倒是一笑泯了恩仇,秦雪端剛剛和秦夏引接受了媒體的采訪,正式作為新盟的副總出現,臉上也是藏不住的興奮,他主動碰了一下秦夏引的酒杯,“哥,拋頭露面的感覺如何?”秦夏引搖頭輕笑,“遠比我預想的要糟?!彼f的是實話,那場新盟娛樂的發布會上他始終板著臉,突然有些可憐把臉笑僵的陸垣棠。不知是誰的授意,之前在播放希冀基金宣傳片的屏幕上突然出現了電影節頒獎禮的實況轉播。大概眾人都覺得晚宴有些拘謹,所以此刻倒是興致勃勃地看起了頒獎禮,下面不時傳來低聲私語,無不是關于哪位大亨與屏幕主角的風流韻事。頒獎禮已經過去一半,頒發了一些無足輕重的獎項,此刻正是最佳影片獎,毫無懸念地勇奪頭彩,導演帶著主創人員上臺領獎,陸垣棠作為男二號,很自覺地站在后面,但因為高挑帥氣,總是被攝影師偏愛,給了他很多鏡頭。陸垣棠似乎發現了鏡頭所在,有些俏皮地眨眨眼,笑容竟有些甜蜜羞澀。宴會上的來賓都停下了流言蜚語,目光追隨著畫面上的陸垣棠,仿佛自己也置身于現場,仿佛自己就是那個讓陸垣棠會心一笑的主人公。“小棠是真的可愛,值得被愛?!鼻卮好劝V癡道,她雖然已經訂婚,但心里對陸垣棠仍是念念不忘。秦雪端看了眼面無表情的秦夏引,竟也對陸垣棠動了惻隱之心,他不過是個旁觀者,卻不忍劇中人的命運坎坷,那個主宰者卻是身邊這個無時無刻不在謀算的哥哥。終于等到了最佳男演員這一環節,陸垣棠和李川洋等其他幾位男演員依次出現在鏡頭中,李川洋依舊是沒心沒肺地大笑,因為留著胡茬,所以更襯得身旁的陸垣棠端正溫厚。陸垣棠始終微笑著,看上去平靜安詳,雖然年紀尚輕卻有種莫名的滄桑感。“第35屆青山電影節最佳男演員————陸垣棠!”兩位頒獎嘉賓異口同聲高喊陸垣棠的名字,現場掌聲雷動,不乏起哄叫好者,和劇組都情緒高漲,爭著搶著和陸垣棠擁抱,倒是李烈和宋恒解救了被圍抱的陸垣棠,催促他趕快上臺領獎。陸垣棠走出人群,邊走邊向走道兩旁的喝彩者致禮微笑,他步伐矯健,身形挺拔,在長久的掌聲中走上了臺,依次擁抱了兩位頒獎嘉賓,微笑著站定在臺中央。臺下星光璀璨,人頭攢動,空氣中漂浮著無形的喜怒哀樂,耳邊回響著千萬個呼聲,陸垣棠悄悄做了個深呼吸,感受到胸口前那塊跟隨他多年的玉,仿佛此刻萬物都化作虛無,唯有解楓廷是真實可辨的。他抬手按了一下躍動的心口,緩緩開口:“請允許我跳過‘感謝’的排比句?!北娙硕几α似饋?。“我是一個造夢者,也是一個追夢人。感謝電影圓夢于我,得以與你重逢,愿你成為我下一個美夢?!?/br>陸垣棠低頭,輕吻自己的無名指,那里虛無一物,卻勝于繁星閃爍。“請接收我與熒幕的告別,愛與你我同在。謝謝?!?/br>語畢,陸垣棠深鞠一躬,傾城之姿,絕世風流。頒獎禮切回到演播室,兩位主持人手足無措地向觀眾許諾繼續追蹤報道陸垣棠息影之謎,聽起來似乎陸垣棠下臺后直接離場了,此刻現場也炸開了鍋,并不比電視前的觀眾知道更多。秦夏引僵在原地,沒能躲開那杯潑來的酒,當陸垣棠作出告別影壇的發言時,他下意識向前跨了一步,以為自己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卻明白注定是徒勞。他記不得眾目睽睽下,秦春萌怎樣撲上來打罵,也不記得秦雪端如何將他拽出來讓他立刻回家,只記得自己跌跌撞撞撥開人群,駕車趕去機場。坐上了最近一班飛機,秦夏引才發現酒液沿著下巴浸蝕了領口和前襟,他狼狽地洗了把臉,沉默地坐回座位,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慌亂。小李一早在機場候著,眼見主子搶過車鑰匙,“我來開?!鼻叵囊痹甑?。小李本著體驗二少爺親自服務的心理坐上車,兩分鐘后差點把悔青的腸子吐出來,秦夏引這種萬事求穩的人竟然也會玩命飆車。陸垣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家里沒人,也沒有開燈,獎杯靜靜的放在茶幾上,折射著電視的彩光。今天的頭條有兩個:影帝陸垣棠息影,中遠CEO接手新盟。有誰會知道這兩位當事人同住一個屋檐下,有誰會知道他們耳鬢廝磨肌膚相親,又有誰會知道他們共度了九十個日夜卻本該彼此陌路?沒有人知道,陸垣棠也不知道。他翻來覆去地換遍了所有頻道,卻沒人告訴他那是他的小葉子。所有人都在重復那人的名字———秦夏引,遙遠而陌生。那人冷若冰霜,倨傲地站在鏡頭前,冷漠而簡短地回答著記者的提問,旁邊站著新盟的副總秦雪端。陸垣棠一動不動地盯著屏幕,直到手腳冰冷麻痹,他慢慢撫上前胸,心口被冷玉隔得生疼,那痛苦無聲地在他體內游走,沖撞著神經和皮rou,最后壓匯在胸口,趕走了最后一絲空氣。他跌坐在地板上,rou'體依舊完整,靈魂早已毀棄。秦夏引趕回來時,陸垣棠已經坐回了沙發上,手中握著遙控器,平視著前方。感受到來人身上的寒氣,陸垣棠偏過頭,靜靜望著秦夏引,眼中是死水微瀾。秦夏引真人比電視上更加冰冷,攝人心魄,他沉默著單膝跪在陸垣棠面前,直視陸垣棠,如同最英勇忠心的騎士。陸垣棠伸手拂去秦夏引臉上的凝結的水汽,如同輕撫心愛的美玉,秦夏引閉上眼,眉間有了川字。陸垣棠的手緩緩下移,掠過下頜,久久地停留在秦夏引頸間,秦夏引默契地伸手握著陸垣棠貼在自己溫熱的脖子上,如同兒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