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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懷里,不知為何,時周總覺得心里不踏實,有一種不舒服的心悸的難受感。“成?!逼筋^一下子變成了嚴肅臉,看上去倒有那么幾分靠譜的樣子,“咱們現在是在哪兒,怎么還沒走出信號屏蔽區呢?”“沒有?!睍r周查看完自己的光腦,直接一片空白。“地圖也瞧不見,唉?!逼筋^憑借光的反射認真回憶自己的來路,“走吧,我們試試看能不能原路返回?!?/br>“我把我的地圖記下來,但是……”時周想起之前和分析師的對話中,好像地圖有什么問題。你能發現什么不對嗎?他詢問系統?【暫時沒有發現,應該不會錯吧?!肯到y充滿猶豫。再怎么懷疑也不能停留在原地,幸好蟲族喜陰寒,借著黑暗的掩護,兩道身影快速的如同迅疾的利箭向前閃掠。從先前起時周不好的預感終于應驗。蟲后發現蟲卵丟失的哀鳴響絕于整個巢xue,一大股一大股的蟲潮受到感應而出動,密密麻麻圍堵在甬道的出口。糟了。等到原路返回才發現,又回到他之前隱隱約約瞧見的死路,不同的是那時他尚有回旋的余地,這回卻是真正地走到了頭。水流一樣移動的聲音逐漸靠近,洞xue的頂部高不可見,劈開一道微光,而四周光滑,沒有下腳之處可以攀上躲藏,唯一有的一道狹小薄細憑著視覺差異幾不可見的空隙只夠一個人擠入。“你進去?!睍r周推推平頭的肩膀。平頭愁眉苦臉:“我這么大塊頭,哪里鉆的進去,你趕緊躲進去?!?/br>時周比劃一下大小,思考似乎真的極為勉強:“那怎么辦?”蟲動的聲音離他們越發接近。“你快進去?!逼筋^臉色一沉,焦急催促,直直把時周往里面塞,不顧石頭的尖銳,時周身上立刻多了幾道血痕。與此同時,平頭回身與趕來的蟲軍打了個照面,自豪地說:“我果然沒有算錯時間?!?/br>算準了時間足夠給予時周藏身。他握緊手中的刀柄,威風凜凜如同刀劍本身。“帝國人?!备唠A軍官判斷出平頭的身份,發出奇異地嘶嘶聲后判斷出自己的精神力遠遠在他之上,幾乎是碾壓一樣的對比,他舉起強勁有力的前肢,伴隨著大股噴濺的鮮血和痛呼聲,平頭的耳朵被削下來一邊。平頭來不及感受痛覺,當下更重要的是保全自己的性命,他飛快地下意識捂上耳朵后迅速放下,憑借訓練多年的戰斗本能提刀奔向軍官。沒有了機甲,以人的□□之身與蟲族對抗實在是一大鴻溝,蟲族有著無堅不摧的甲殼,平頭在痛極時失去準頭的亂砍令他丟失最后的生機。軍官像對待破布娃娃一般隨意一撇,平頭便劃出一道線重重地跌落于地。“沒意思,太差了。正好,幼蟲可以嘗一嘗血液的滋味?!备唠A蟲族桀桀怪笑,笑聲尖利而帶有奇特的頻率。平頭勉強站立的地面附近忽然從小小的圓孔冒出了紅色眼睛的幼蟲迅速攀上他的大腿蔓延至全身鉆進他的傷口之中啃噬血rou。他爆發痛苦的哀嚎,凄厲的慘叫刺痛的耳膜,只能看見一個體積碩大黑壓壓的蟲人在蟲堆之中。時周呼吸急促,扔開蟲卵準備沖出去救他。那個移動的蟲人一直叫著,卻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彎身摸出長靴處藏著的匕首直直盯入洞口上方的一塊巨石,石頭轟隆隆滾落,順著地勢恰好擋住時周所在的那個洞口。他黑漆漆的正爬出蟲子的眼眶里已經不剩下任何器官組織,咀嚼的詭異聲音響徹空曠的空間,他平靜移開和時周對上的視線,轉過身沖向佇立在原地不懂的高級軍官。蟲族冷笑一聲:“不自量力?!?/br>一個閃現,它躲開了攻勢,再度發出細微的共振,又有一大批幼蟲鉆上平頭的身體。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沒有章法地亂砍,他的腦子被蠶食,他的肌rou血液被吞噬,蟲族傳出來的血腥味同樣刺激的他大受鼓舞。但可惜的是,他的動作越來越慢,直到忽然定在原地。黑色幼蟲潮水一般無聲退去,鉆回洞xue之中,仿佛從未鉆出來過。月光下只剩下一具森森的白骨。高階蟲族嗅嗅空氣中的味道,過于濃烈的血腥味阻礙了它嗅覺的發揮,沒有等下去的耐心,它失去興致離開:“看看有沒有別的漏網之魚?!?/br>又過了很久。咚的一聲悶響。時周滿手鮮血淋漓地爬了出來,他張大嘴巴無聲地哭著,空中里濃重的血腥味灌進他的食道,他一邊干嘔一邊大口呼吸進逼仄的空氣。他一只手布滿了牙印防止自己因為哭泣而發出聲音,另一只手掌心磨得看不清掌紋。巨石之大,饒是他力氣超凡也難以馬上推開。平頭定格在了最后一個姿勢。他的右手始終維持舉劍殺向敵人的姿勢,磨鈍的劍尖沾著大量蟲族尸體的碎片,勢要戰到最后一秒。而他的左手單手握拳似乎攥緊了什么,仿佛是一定要捍衛的東西,永遠無法舍去。時周失去站起來的力氣,匍匐到骨架面前勉強支起身子,以跪下的姿勢在看清了手上的東西之后頃刻間淚流滿面。藏了通訊儀的半邊耳朵。來之前平頭說的話得意又驕傲地叮囑過:永遠不要丟到自己的通訊儀,那里會傳來同伴的聲音。那里會有回家的路。第68章吻“出來了?!?/br>蟲星外頭平地起風沙,焦灼不安地等待著他們出來不敢輕舉妄動的人們模糊看見時周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小聲又振奮地傳遞著消息。格林沉痛地下命令要求他們不可以返回去救援,整個蟲族的巢xue在女王的指示之下徹底發生了改動,迷宮的構造變化,他們去了也只能去白白送死。等待比廝殺更有壓力,無聲的想象之中,有人飛快地低頭掩飾自己因為擔心而發紅的眼眶,現在聽見聲音后欣喜地抬起頭,踮起腳尖望向前方。時周身上似乎并沒有受太重的傷,除了手上和臉上不知道哪里有著生出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