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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病毒把喪尸們消滅了,培養了一代人類就不管了,自己整天在實驗室里不知道做什么?!?/br>我張了張嘴,還是不知道問什么。遲年接著說:“你知道他為什么還活著嗎?據說他每天都在折磨韓謙,研究出新的細菌就在韓謙身上試驗,還不讓他死掉,韓謙現在已經沒有五官和四肢了,只能算是一塊會動的rou塊……”我沒吭聲,遲年嘆口氣:“我沒告訴他你還活著,他把你欺負的那么慘,我想,要讓他加倍的受折磨,現在一萬多年,你心里平衡了嗎?”我搖搖頭。遲年接著說:“那就接著折磨他,十萬百萬年,死都不要見他?!?/br>我說:“沒必要了?!?/br>遲年說:“你不愛他了?”我說:“不是不愛,是沒有力氣了,不想愛了,這么多年,我們倆相互折磨,我睡醒了之后,忽然覺得看開了?!?/br>遲年抱著她家小孩轉了個圈:“這是開竅了,不容易啊,等我晚上就給你舉行個同志相親大會哈?!?/br>小孩咯咯的笑:“我也去!同志同志!我也去!”晚上的時候凱特回來了。他拍拍我的肩膀:“醒了?”我呵呵的笑了兩聲,凱特說:“傻小子精神點兒,這躺了一萬多年了,睡夠了沒?”我說:“睡夠了,估計接下來這一百年里都不會睡了?!?/br>凱特摟著我的肩膀,扭頭跟遲年說:“老婆,街上熱鬧,領著小安子,我們去轉轉?!?/br>我咳了一聲:“這個小安子不是我的名字嗎?!?/br>凱特同情的眨眨眼:“沒辦法,老婆大人發話:這是安準小名,我們天天小安子小安子的叫,沒準哪天就能叫醒?!?/br>我說:“我覺得小簪子不錯,換了吧?!?/br>凱特笑著看我。我說:“怎么了?”凱特說:“小朋友,這么多年不見了,成熟了不少?!?/br>遲年過來插話:“能不成熟嗎,他那一路都是被油炸過來的?!?/br>凱特的眼睛看著我:“都過去了,知道嗎?!?/br>我點點頭,是,都過去了。華燈初上,好像很久沒見過這么多人了,現在人們的建筑也很奇怪,并不是一式的現代建筑,我竟然還看見了歐式風格的建筑物之間夾雜著幾家類似中國古代的紅頂木質樓。雖然感覺不倫不類,不過看起來總算比以前有生氣多了。不知道他們是怎么一點一點把這些建造起來。人類文明是多么奇妙的一個東西。看到了紅色的燈籠,這一條街是中國古代風格。小安子嚷嚷:“一會要放煙花啦,我要看煙花!”遲年摸摸她的頭:“小安子你今天出去玩了沒?”小安子垂了頭:“出去玩出去玩,媽你不會說點別的?比如做作業什么的?”我一驚:“看來,小安子還是個優等生?!?/br>小安子苦著臉看我:“也不知道哪個變態的老頭兒告訴老媽,把‘做作業’跟‘出去玩’換著說能減少小孩的逆反心理……真惡心……我要吐了……”遲年笑的很得意,凱特摟著遲年的肩膀,親了親她的臉。眼睛有點酸。我想,大概,現在及以后著漫長的日子里,像這種一家三口的幸福,我永遠也享受不到了。一群人哄嚷著從長街的另一頭走過來,好像模模糊糊的抬著一個什么東西。凱特向前走了一步,皺起眉頭。我說:“怎么了?”凱特瞇著眼睛看那群漸漸走近的人不說話。那群人嘴里呼喊著:主!主!我看清了他們抬著的東西。一個竹排,上面有一個人。他的頭發已經在身下堆了很多,黑白夾雜著,上面沾滿了土和樹葉,那個人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像狗一樣的姿勢蹲在竹排上,他低著頭,頭發的縫隙里只能看見臟的下巴跟黑紫的嘴唇,他發著抖,手里緊緊抓著一塊破布。我轉過頭問:這就是人們崇敬尊重的主?他們沒看見他害怕的厲害嗎?遲年和凱特沉默了。我往前走了一步,遲年拉住我。竹排被人們舉了又落下,上面的人嚇得戰戰兢兢的,蹲坐的姿勢改成爬,手指死死的扣著竹排,嘴里嘶啞的啊了一聲。我咬著牙站著。人們開心的喊:主!主!他賜予了我們祖先生命!他是神!他活到現在!四周的人們開始唱:主,你賜予我們生命的芬芳,我們將永遠追隨你。那個人低著頭,用手扣了竹排上的小草放進嘴里,那雙手——那不是手。上面長滿了凍瘡,龜裂,傷疤。我曾經為之癡迷的手,每每在睡前喂我一杯溫牛奶,用筷子給我細細挑魚刺的手。也是把我推向深淵,拼命想要留住我,可是卻把我越推越遠的手。如今已經沒有了指甲,沒有了原來骨節分明的形狀,是丑陋的骯臟的,如同一只畸形的怪物的手,它撿起一點帶土的小草,放進嘴里,像珍饈美味一樣品嘗。那個人嘶啞的叫著,聲音像寒鴉一樣,他低聲喊:唐……然后繼續嚼著嘴里的草,嚼一會又喊:唐……我身邊的人交頭接耳:主在喊什么?有人說:會不會想吃糖?我說:大概是……糖醋里脊。人們奇怪的看著我。大人們都從小孩口袋里掏出糖,向竹排上的人扔過去。那個人被砸到,頭深深的伏下去,整個四肢蜷縮起來,把手里的布塊護在里面。人們說:那是什么?有人喊:主手里是神物??!神物!快搶!舉著竹排的人將竹排摔到地上,上面的人摔在地上,后背著地,那個人疼的仰在地上,長長的頭發纏住了臉和身體。人們揪著他的頭發,喊著:主啊,給我們吧,賜予我們幸福吧,我們會永遠記得你!人群圍住了那個人,我看不見他的影子了。只能聽見他在里面嘶啞的“啊——啊——”的叫著。凱特拍了拍我的肩膀:“要不我們走?”我聽得模模糊糊的,側著耳朵說了一聲:“……走?”遲年一手牽著孩子,另一只手安慰一樣的拉著我的手。我跟著她一步一步往回走。被圍住的那個人還在“啊——啊——”的叫著。只是聲音小了。我說:遲年啊,你知道當初我剛被送到40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