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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我放心的地方?!?/br>我忍不住難過:“那你也要替那件東西想一想,萬一它有思想,想跟你在一起,你固執的把人家送走,人家怎么想?!?/br>圖恩頓了頓:“解釋那么多,不是我的性格?!?/br>我看了看他,覺的他的眼睛比前幾天清明了不少,就想,過幾天大概就好了,所以又覺得好受一點,心里冷冷熱熱的,“你不解釋,他也傻,指不定哪天想不開,對你死了心,你怎么辦?”圖恩說:“我的東西,我有信心,他會跟我一輩子?!?/br>我氣的想笑,可是怎么也笑不出來:“你這是自負,沒有誰會追隨誰一輩子?!蔽蚁肓讼胗钟X得不太對,“除了其中一個在變心之前死了,那還真成一輩子了?!?/br>圖恩把我抱緊了一點:“誰都不會死,死了也要纏一輩子?!?/br>大概是病了,心中模模糊糊的有一種奇怪的預感。嗓子又干又疼,像是塞了塊棉花,怎么吞咽都難受。遲鈍姐不知道從哪里弄了一片大葉子,上面滾著一小片水。圖恩把葉子卷了卷,尖端對著我的嘴,我剛抿了一點就咳起來,葉子里面的水都灑在胸口,遲鈍姐趕緊給我擦,胸口癢癢的,我伸手去撓。圖恩抓著我的手:“別撓?!?/br>低頭才看見傷口附近有點浮腫,大概是感染了。遲鈍姐說:“完了,我不會治病?!?/br>我說:“哎,沒指著你?!蔽铱戳艘谎蹐D恩:“我們趕緊走吧,也許到了凱特實驗室就會有藥?!?/br>圖恩沒說話,跟遲鈍姐說:“你們在這等我?!?/br>我拉著他的袖子:“不行,我們趕緊走?!?/br>圖恩沒理我,就站起來,我吃力的抬頭看他:“再不走,沒準有人就追過來了?!?/br>圖恩扭過頭,走進了林子里。遲鈍姐扶著我靠在樹上:“你又難過了?”我說:“哎,他以前就這個樣,我說什么都不管用,他覺得對的就非得做了才行?!?/br>遲鈍姐也嘆口氣:“我就比他聽話?!?/br>我笑了一聲,笑著笑著又咳嗽起來,扯的胸口上的傷又疼又癢:“你怎么老強調你很聽話?!?/br>遲鈍姐坐在我身邊,頭跟我靠在一起,碰了碰,嘆口氣。我說:“怎么啦,想說就說?!?/br>遲鈍姐沉默了很久:“……我想喝蛇湯?!?/br>我說:“原來如此?!?/br>遲鈍姐很抑郁的點頭。眼皮都燒的睜不開了,眨眨眼都很生澀,越來越想睡覺,我側過頭把眼睛閉上。遲鈍姐用頭碰碰我:“你不會死吧?!?/br>我閉著眼:“不會不會?!?/br>遲鈍姐說:“那你別睡,我怕你死了?!?/br>我閉著眼不想說話。遲鈍姐的嘴嘟囔個不停:“我還沒個名字呢,我想要個名字,實驗室里的燒杯們都有名字,為什么我就沒名字?”我問:“怎么燒杯還有名字?”遲鈍姐說:“我起的唄,綠綠紅紅黑黑藍藍等等等等?!?/br>我說:“那你也自己起一個得了,你想叫什么?”遲鈍用很認真的聲音說:“‘蛇湯’,要不叫‘老鼠和蟑螂’,‘聽話’‘不想穿比基尼’都行?!?/br>我忍不住吸了口氣:“好驚悚?!?/br>遲鈍姐挽著我的胳膊:“哪個好?”我嘆口氣,睜開眼:“你姓遲,名年?!?/br>遲鈍姐立刻坐起來,眼睛發光:“遲年?遲年?”我嗯了一聲。遲鈍姐笑嘻嘻的,摟著我的脖子親了一口,親完了又說:“我是把你當我兒子親?!?/br>我咳嗽了一聲。遲鈍姐是改造體,并非克隆體。可是,改造體的原型是誰?安年換了一個性別守在我身邊了。忍不住想嘆氣。圖恩,這個任性的人。圖恩回來了,手里捏著一把樹葉和兩塊石頭。他把平一點的石頭鋪在地上,樹葉放在上面,用另一塊石頭搗碎,過了一會,就又出去了一趟,不過這次回來的很早,我抬頭看時,他手上還淌著水,大概是去洗手了。圖恩從樹旁攬過我,我半躺在他懷里,圖恩把搗碎的樹葉給我抹在胸口,我說:“反正你也不知道我是誰,干嘛救我?”圖恩極其細致的用手指把碎的樹葉抹在紅腫的傷口附近,“我不認識凱特實驗室?!?/br>我真的想笑了:“其實我是路癡,我這是憑感覺走,你們跟著我走沒準越走越遠呢?!?/br>圖恩沒再接話。作者有話要說:只要有一個人在追,我就把要把文文完結?。?!預告:圖恩下一章要醒鳥~8過童鞋們做好心理準備咳咳咳文文近期要完結鳥~HE的,表擔心3939、空心竹...三十七空心竹天一點一點亮起來,可是始終看不見太陽,周圍都灰蒙蒙的。我站起來,身子搖搖晃晃的,“看來今天要下雨?!?/br>遲鈍姐點頭,圖恩沉默的看著遠方。我咳嗽了兩下,走過去問:“你今天想起來點兒沒?”圖恩看了看遠方泛白的天空,什么都沒說,我想,大概還沒吧,可能再等幾天,要么幾個星期,如果我們逃的出去,總會有時間,總能等到他認識我的那一天。走到叢林的邊緣的時候,天已經暗的很厲害了,好像暴風雨就要來了,天與地相接的地方都卷起了黑色的翻滾著的云。不知道為什么,是很忽然的,覺得害怕。心突突的跳,好像預感到什么似的,每走一步都好像被什么拉扯著,遲年很快就走過來拉著我的袖子:“怎么了?”我看了一眼圖恩,圖恩也看著我,我不知道怎么解釋這種不好的感覺,只好搖搖頭。遲年問:“我們要到凱特的實驗室了嗎?”我說:“沒,還要走幾天?!?/br>現在差不多到了厄爾圖城的外緣,叢林快要結束了,眼前是一大片一大片光禿禿山峰,視線被隔開,只能抬起頭看見山與山的縫隙里露出的灰蒙蒙的天。我到圖恩面前,圖恩低下頭看著我,眼睛里好像閃著微微的光芒,他輕聲說話:“我好像有點印象了,昨天經過了一條河,安安好像曾經跟我鬧別扭,要在那兒跳下去,我那時候精神很混亂,可也拼命的把他留下了?!?/br>我點頭:“你想起來了?!?/br>圖恩的眼神有點失焦:“可是,我不記得是為什么了?!?/br>我說:“他可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