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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別看了,沒什么好看的?!蔽野褕D恩的手扒下來。電子屏上的圖恩狼狽不堪,身體血rou模糊,躺在一張巨大的白色床上,慘叫不止。然后記憶缺失,屏幕再次清晰的時候,圖恩已經不動了,他極度消瘦,半張著眼睛,已經沒有聲音了。像一尾瀕臨死亡的焦渴的魚。無數喪尸聚集在他身邊,他們的眼睛閃著饑渴的熒光,好像躍躍欲試的想要往前撲,又因有所顧忌,而都在焦躁不安的等待。很明顯,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在等,他甚至伸出骯臟的沾滿黏液的手去碰碰圖恩的腳。我的心揪了一下,頓時想把那只喪尸碎尸萬段。圖恩摸了摸我的頭。屏幕上的喪尸忽然散開了,有一個人走到圖恩床前。韓謙笑意盈盈:“呦,這是想不開要自殺呀?!眻D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韓謙撲到床上,吻了圖恩很長時間,然后低頭看著圖恩:“以前一直想,一直想,奈何老是沒機會啊,今個真是個好日子?!闭f完用手摸圖恩的額頭:“是吧,寶貝?!?/br>我的牙齒顫抖起來,感覺怒火從我的四肢百骸里燒起來,根本想不到,有一天圖恩會受到這樣的屈辱,這比我自己受到侮辱還要讓我難過上千倍百倍。屏幕上的圖恩沒什么反應,韓謙笑著歪歪頭:“沒了那個人,你也堅持不了多久嗎。這不才兩百年嘛?!闭f完韓謙換了一副鄙視的面孔:“切,也不過如此?!彼攘藞D恩一巴掌,然后又抓過來吻。圖恩咳嗽起來,一聲接一聲的,撕心裂肺的,到后來,眼皮也快要合起來,眼看就要不行了。韓謙抓著圖恩的頭發,“你的精神世界已經接近崩塌,要救你,只能重建。你懂什么是重建嗎?”“我活到現在,支撐了200年,為什么?因為你他媽活著!你他媽活著我就得活著!懂不懂?你他媽懂不懂???!”韓謙把圖恩從床上擲到床下,圖恩的額頭流了血,可是依然半合雙目,好像沒有痛感一樣。“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有的是辦法?!表n謙細長的眼睛彎起來,然后在圖恩耳邊笑著說了一句話。然后我看見屏幕上的圖恩忽然睜大了雙眼,睚眥欲裂,他開始使勁的掙扎,張嘴想說話,可是韓謙已經壓住了他,然后回頭對著喪尸群說了一聲:“都他媽出去!”作者有話要說:還有米人啊~~~咬手帕~~~~怎么最近這點擊這么慘淡的銷魂啊~~555親們,最近不見人鞭策我啊==乃們不鞭策我,我就不更文?。。。?!哼(叉腰瞪眼睛,賣萌球評)1919、溫暖的蛇...第十九章我指著電子屏:“這個人是你對吧?!?/br>圖恩點頭。我怒:“你什么都沒跟我說過!”圖恩摸我的頭:“這不都看到了嗎?”把安年從外面背進來,我早就凍的全身沒了感覺,就是憑著意志力強撐到這里,圖恩剛才一句“不治”讓我的心火驟起,連著剛才電子屏的沖擊,我現在又心疼又心驚,覺得渾身上下有一百只螞蟻在啃,我捂了捂胸口:“韓謙后來跟你說什么了?他把你怎么了?”圖恩伸手想把我披著的衣服扣子扣上,我使勁推了他一下,圖恩抬起眼簾看我:“別鬧?!?/br>我站定,圖恩重新把衣服給我裹了裹,伸手把第一個扣子扣上,然后慢條斯理的扣第二個扣子:“知道我后來為什么決定讓你看這段影像么……”圖恩忽然笑瞇瞇的:“因為我知道你要是知道我受了苦,肯定舍不得走了?!?/br>我咬咬牙笑給圖恩看:“你不救安年,我照樣得走,不信就試試?!?/br>圖恩似笑非笑:“給我個理由……救我的情敵?”媽的。“小孩兒不聽話,得罰?!眻D恩笑意盈盈的,兩只手連著衣服把我圈了圈:“嗯,又瘦了?!?/br>我掙了一下,可是渾身上下沒有勁,圖恩的身體也冰的厲害,我頓時覺得心里一點著落也沒有。我問:“……你都知道了?”圖恩把下巴擱在我的頭頂,嘆了口氣:“都看見了……我家小孩兒都對著別人脫衣服了,我一下就慌神了?!?/br>“你對別人脫了很多次……”“我可以,你不行?!?/br>“憑什么?”“你說呢……?”圖恩的手從衣服的前擺里伸進去,我勉強伸展凍麻的雙手握著他,可他的手比我還冷,我說:“安年馬上就要沒命了?!?/br>圖恩嘆氣:“這個時候還想別人?!比缓笥址次樟艘幌挛业氖?,才把手伸回去。我去背安年進實驗室,圖恩拍拍我的頭,把安年接過去??墒鞘址ㄒ稽c都不溫柔。實驗室的設施沒怎么變,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鵝頸燒杯,酒精燈,三腳架,各種奇形怪狀的儀器。我隨手拿了一瓶,晃一晃,圖恩好像也不是怎么在意的樣子。圖恩戴上了一副乳白色的手套,拿了一支注射針,側身從一個玻璃櫥柜上取下一個褐色的小瓶,從里面吸入了一些沒有顏色的液體,轉過身要給安年注射。我的心忽然疾跳了一下,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對著別人脫衣服了?”圖恩握著針劑的手停了一下,接著消毒,把針尖刺進安年的胳膊:“我有很多雙眼睛?!彼麆偛虐淹庖屡谖疑砩?,現在上身只穿著一個格子立領襯衫,我想起了平日里圖恩家居的樣子。這使他看起來多了一點溫暖的感覺。可是我卻還是覺得冷。針筒里的試劑慢慢減少,圖恩細長的手指慢慢的按著注射針的針柄:“所以安安不要做壞事……我什么都知道?!?/br>“所以……”我艱難的張了張嘴:“……安年這個樣子……是你弄得?”圖恩拿著空針管,轉過身來看我了一會,然后點頭:“是我……”一只燒杯碎在圖恩的額頭。深粉色的溶液覆蓋了他的半邊臉,滴滴答答的染了格子襯衫。圖恩一瞬不瞬的注視著我,我的手抖起來,是我做的?我么?捂了捂胸口,并不是恐慌,那一刻我在想,什么時候我變得這么勇于挑戰圖恩的威信了?是我不夠在乎他了還是什么?我想向圖恩證明什么?燒杯里的溶液迅速蒸發,我才看清了圖恩額頭上一條細長的傷口,然后漸漸地,極其遲鈍地,濃稠猩紅的血液爬出來。圖恩的眼睛微微瞇著,瞳孔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一點點碎裂。不心疼是假的??墒俏也幌胪俗?。血從圖恩的額頭一直蜿蜒到下顎,在蒼白的臉上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