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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說:“你……你做好安全措施?!?/br>他側過頭,露出了最為脆弱的頸部,就如同獻祭一般。陸琛攥緊了手指,像是在克制自己。他輕輕喘了一口氣,緩步走上前去,手指虛虛劃過江星野的五官,聲音宛如嘆息:“不欺負你了?!?/br>江星野感受到手臂上的肌膚傳來一陣微弱的刺痛,抑制劑緩緩注-射入靜脈,他的眼睫顫動了一下,接著陷入了一片黑暗。在抑制劑的安撫下,他睡著了。江星野做了一個夢。他很少做夢,這一次的夢清晰而真實,讓人分不清夢與現實的邊界。夢中矗立著一處精致的花園城堡,小小的江星野穿著定制的西裝,猶如小王子一般,他肆意地在城堡里蹦跑歡笑,臉上洋溢著笑容。可是這快樂并不能感染到其他人,除了他以外,其他所有東西都是冷漠的。冰冷的家庭機器人、黑白的相框、打扮精致但面無表情的母親。母親蹙著眉頭,像是在看一件有瑕疵的報廢品:“江星野,過來?!?/br>小星野笑著撲了上去,卻被母親冷冷地拒絕。“你應該像一個合格的alha?!彼f。小星野不知道做錯了什么,訕訕地將手放至后背,站得筆直。母親:“過來?!?/br>小星野亦步亦趨地走進了房間。母親坐在了窗邊,眉眼間帶著如出一轍的美麗,不過她是被打磨過的鉆石,璀璨但失去了生命力,只能供人精心打扮。“該吃藥了?!薄般@石”生硬地開口。小星野的臉色瞬間慘白了起來,他咬了咬唇角:“mama,能不吃藥嗎?”母親審視地看著他:“不行,你生病了?!?/br>小星野搖頭:“我沒有?!?/br>母親的手指按住了小星野的肩膀,帶著的寶石首飾硌得人生疼,她重復道:“你生病了,吃藥?!?/br>小星野低下了頭:“好的,mama?!彼斐隽耸?,掌心朝上,等待了片刻后,一顆又一顆的藥掉了下來,裝滿兩只小手。“吃吧?!?/br>小星野猶豫了片刻,就得到了母親的厲聲催促:“快點!”小星野被嚇得冒出了點點淚花,可就算這樣也不敢停下,硬生生地把所有藥片都塞到了口中,臉頰兩側都鼓鼓的。他一邊費勁地咀嚼一邊掉下了眼淚,不知道是藥片太苦還是因為委屈。母親冷漠地挺直了脊背:“不準哭,alha是不會流眼淚的?!?/br>小星野連忙擦掉了眼淚,可眼睛好像不受控制,依舊不斷地冒著淚珠。他害怕地低下了頭,帶著哭腔:“對不起,mama,我忍不住?!?/br>母親沒有要過來安慰的意思,只盯著小星野把所有藥片都咽了下去,才開口說:“江星野,我是為你好?!?/br>“江家的繼承人只可能是alha?!?/br>小星野吶吶道:“可、可是我是o……”話還沒說完,母親就揚起了手,“啪”得一下打在了小星野的臉側,小星野一個不備被連帶著跌坐在了地上,白皙脆弱的臉側瞬間變得通紅。母親站了起來,帶著偏執:“不,你就是alha。你記住,你就是alha,知道了嗎?”小星野的臉頰火辣辣的疼,可他連哭都不敢哭了,只噙著眼淚:“是,mama,我是alha?!?/br>母親終于露出了笑臉,伸手把小星野扶了起來,親了親他的臉頰,笑著夸獎:“好孩子,只要乖乖吃藥,你就會變成alha的,乖乖的?!?/br>乖乖的……藥……這句話一直回蕩在了耳邊,猶如蝕骨的詛咒,聲音越來越大,最終變成一個歇斯底里的女聲。“你為什么不是個alha——”江星野驚醒了過來。他渾身汗淋淋的,黑發貼在了臉側,茫然地坐在了那里。身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怎么了?”江星野下意識地就伸手抱住了來人,將臉埋在了溫熱的胸膛里面。陸琛低頭看著江星野頭頂小小的發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溫聲道:“做噩夢了?別怕,我在這里?!?/br>過了片刻,江星野緩了過來,松開了手,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只有眼角還帶著點紅意。陸琛收回了手:“夢見什么了?”江星野有些遲鈍:“我、我夢見我變成了一個oga?!?/br>陸琛的目光掃過了床頭柜上放著的使用過的抑制劑。江星野無力地扯了扯嘴角:“這也太恐怖了,我才不想當一個oga,還是beta好?!?/br>他的余光掃到了那支使用過的抑制劑,略微停留了片刻后,裝作什么也沒看見一般掀開被子下了床。“我回來的時候見到了咬人鯊的人,他們暫時不會發現這里。也不知道方文齊破解了通訊器沒有。我有點餓了,有吃的嗎?現在是什么時候?”可能是剛剛說了慌,江星野說起話來語無倫次的。陸琛不知道為什么江星野不肯承認自己是oga,但也沒有拆穿他:“現在是第二天早上了?!?/br>江星野睡了整整一夜,但現在還是有點虛弱,聲音很輕:“我過去看看……”他走出了房間,正好看見方文齊從房間里沖了出來。因為熬了一夜,方文齊眼睛布滿了血絲,但他十分興奮地拿著手中的通訊器:“我破解出來了!星野,我成功了!”他蹦到了江星野的面前轉了兩圈,這才發現了江星野的不對勁:“你怎么了,臉色這么差?”江星野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臉頰,冰冰涼的:“沒事,我剛睡醒,去洗把臉就好了?!?/br>方文齊也沒多想,拿著通訊器說:“我破解了咬人鯊的交流頻道,披了一個馬甲混進去了,他們的安排和布置都在這個頻道里面交流。就是這個通訊器的權限太低了,等于一個聽命令行動的小嘍啰,更高一級的就進不去了……”江星野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腦子暈乎乎的,根本沒聽明白方文齊嘰嘰喳喳說了什么,只機械性地“嗯”了幾聲。陸琛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