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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彈起來。看了一會,感覺已經足夠安全了,黎嘉庚又往前拱了五厘米,抬起鼻尖,吸氣,他嗅到了一絲清泉一樣甘冽的古龍水味,但是已經很淡,可能是融進了皮膚里,蒸騰出另一種混合了溫度的體香,黎嘉庚很喜歡這個味道,原本每晚睡前都要抽一支煙,不抽就睡不著,但是今晚好像用不著,這個味道比煙味更上頭。黎嘉庚覺得自己好像個變態。自從上次不歡而散,這次再正面相對就總覺得心虛氣短,他怕自己掌握不好那個度,什么事好像一認真,膽子就變小了。就像趕暑假作業不用理會對錯,兩個月的量半個晚上就能搞定,但考試的時候區區兩張試卷卻總覺得時間不夠用。一旦認真,就要反復斟酌,演算,審題。但愛情這道題卻沒有標準答案。解法千萬條,當科卻沒補考。真要命。想到自己居然還曾在車里強吻過對方,還有在這間屋子里,自己……天啊,那時的自己膽子可真大!不知想到什么,黎嘉庚忍不住抬手去捏自己的嘴唇,回憶著,模仿著那種力度,把嘴唇都揉紅了。越來越放肆,黎嘉庚的視線如有實質般從男人的手臂滑到手指,每一根手指的指尖都不放過,又順勢移到后腰,可惜,被子都堆在那里,任他想象力如京滬高鐵也沒法穿透印著海綿寶寶的毛毯擬想內里真容。對了,他現在沒穿高領衣服,看一眼脖子不違法吧?黎嘉庚心思一動,輕輕撩開被子,支起身,小心翼翼的探頭過去。“還沒看夠?”側臥的男人忽然睜開眼。黎嘉庚幾乎被嚇尿,但聲音依舊是理直氣壯的:“我起來關燈?!?/br>“哦,你關?!蹦腥怂餍赞D過身體,仰面看著他。“咳,你不起來一下?”壁燈在李赫南的頭頂斜上方,他只要輕抬手臂就能碰到。李赫南巋然不動,只定定看著他,他五官本來就深邃,這時被頭頂那盞壁燈映得活像個反派,連眼瞳都隱藏在眼窩深處,看不清喜怒。黎嘉庚忽然就怯了,本來還有些埋怨對方居然裝睡,現在甚至懷疑是自己打擾人家安眠。“那,你別動,別再壓到你?!崩杓胃珡哪腥松砩峡邕^去,凌空騎在對方的腰部,一手撐著床,另一手伸長了去夠壁燈的開關。手指將將觸到按鈕的瞬間,黎嘉庚突然想到:這個姿勢太糟糕了,自己這件睡衣很松垮,這個角度會被看光……念頭輔一興起,他被自己撩興奮了。“啪嚓”燈關掉。同時,一雙大手扶住他的腰。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這就是傳說中最標準的拉燈吧……先別打臉,我開玩笑的!第29章一雙大手扶住他的腰。李赫南的掌心溫熱而干燥。黎嘉庚心臟霎時漏跳半拍,他維持著這半騎半跨的姿勢一動不敢動,身體和語氣都很僵硬:“你,干嘛?”本是正常的一個問句,但好死不死他忽然想到那條千百年前的冷笑話,自己在腦中接了句:干啊。他不知道李赫南是什么意思,明明沒睡卻要裝睡,需要他動一動手臂他卻躺著不動,自己跨上來了他卻又突然出手……如果是別人,黎嘉庚當然明白這是什么意思,當然是青趣是前又戈啊,自己不但不會傻逼呵呵的問,還會順勢矮下身來和對方接吻。但這個人換成李赫南他就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果然,黑暗中傳來對方的聲音,語氣溫涼,像雪花落在琴弦上。“怕你摔著?!?/br>“嗯,我不會的?!崩杓胃砂桶偷拇?,過一會又緩解尷尬似的自己接了句:“你怕我會摔你臉上?難道你鼻子是假的?”李赫南沒出聲,黑暗中也看不清對方的神色,黎嘉庚艱難的咽了口吐沫。此刻的感受很難言明,乍然滅掉唯一的一盞光源,夜色如濃霧,無聲的翻滾在彼此周圍,一切感官都消亡了,唯一清晰的是按在自己腰間的手,和語調的平緩溫涼不同,李赫南的掌心出奇的暖熱,被他這么握著很舒服。他的手真的很大,沒費什么勁就能將自己的腰完全包裹。被這樣的一雙手撫摸又會是什么感覺呢?黎嘉庚不合時宜的想著。“我,我好了,我要下去了?!彼赃甑?。李赫南卻沒有松手的意思。像是一粒石子投入心湖,黎嘉庚豁然警醒:難道他在暗示什么?今晚他本就不同尋常,吃飯時故意撩撥,又主動提出留下過夜,難道……畢竟道貌岸然了那么久,到真格上臉皮薄到不好意思明說?比頭腦先行的是生理反應,全身血液都朝下奔涌,黎嘉庚仿佛聽到血液流過脈搏的鼓噪,在靜謐黑夜里,將他的青谷欠反復沖刷。他等待著,然而對方既沒有松手,也沒有別的動作,室內靜極,彼此呼吸可聞。“李赫南?”黎嘉庚小聲喚道。“你……不會是睡著了吧?”不上不下的馬步扎太久,黎嘉庚快堅持不住了,再不換動作他就直接坐李赫南身上了。還是沒有回答。真的睡著了。艸……扭了扭微酸的胯,黎嘉庚有心一屁gu懟李赫南臉上,他一手撐著床,一手繞到自己后腰,順著對方的指尖,一根一根的將李赫南的手扯下來,確實是精蟲上腦了,李赫南握住自己的腰的手根本沒吃力,八成剛才清醒的那么一瞬只是詐尸。腰間重獲自由,沒有了溫暖掌心的護持,頓感空氣冰涼,他呼出一口氣,鼻尖居然已經聚起一小撮細密汗水。眼睛此刻已經適應了光線,隔著模糊的夜色他看清了李赫南臉部的輪廓,他手臂撐在對方脖頸兩側,把上半身探過去,屏住呼吸,在距離對方鼻尖還有幾厘米時堪堪停住。已經到了同塌而眠的階段,行動卻如此純潔青澀,好像很久沒有這么小心翼翼的對待過一段感情了。“狗東西?!彼⒅鴮Ψ降拿佳坌÷曕洁斓?。怕他多想,又怕他不想。怕他誤會,又怕他不誤會。黎嘉庚低頭,鼻尖輕輕頂上對方的鼻尖,呢喃出一句:“我該拿你怎么辦呢?你這該死的小妖精?!?/br>這注定是一個輾轉反側,難以成眠的夜晚,單方面的。終于睡著時,天已經蒙蒙亮了,黎嘉庚醒來時李赫南當然已經走了。望著床上旁邊一摞疊好的被子,枕頭,平整如同熨燙過的床單,黎嘉庚有一瞬的失神,說不出什么滋味,可能是有點失落又有點甜蜜。雖然沒有更深入的肢體接觸,但是感覺兩人的關系憑空拉近了,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