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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沒有?!?/br>“哦。那可能是我的問題太低級了吧……怪我要讀文咯?”“沈皞原來人這么好的嗎?我看他平時都不說話的?!?/br>“這種人一般是悶sao啊。嘿嘿嘿是我喜歡的類型?!?/br>“喂,你其實只看臉的吧?而且舒齊還在你不要亂來可以?”許舒齊:“呵呵?!?/br>舍友明顯知道許舒齊對沈皞沒有半毛錢意思,便肆無忌憚:“他身材很好啊。他腿也很好看!”“噫,我不要承認你是我的舍友,好齷齪?!?/br>“真的!你們有沒有看到豆嘰上次發的那個朋友圈,她去看她那誰打球,然后拍到一個沈皞扣籃的小視頻,帥我一臉?。?!”“行了,那都幾個星期前的東西了,你還如此念念不忘,舒齊你不介意的話就放她上吧?!?/br>許舒齊在一片黑暗中,突然詭異地想起了她“身材好腿好看”的悶sao同桌最近在提到某個學長時臉上露出的微妙的表情。不過她沒做什么評論,因為她這位認為沈皞是她“理想型”的舍友前不久還對隔壁班另一個游泳隊的男生發過類似的花癡。但一想起沈皞犧牲看書時間努力學習的樣子,她心中的危機感陡升——怎么辦,再不好好學,她的理科就要沒救了。分班靠的是九科總分排名,她要是分不到重點班,就將在高考路上面臨一條坑坑洼洼的蕭索大道。路漫漫其修遠兮,她想走條舒坦的路來求索。應該趁早抱緊同桌的大腿吧?可她還是想先把那本看完。譚奕成發現最近自己見到學弟的頻率變高了,不論是中午他慢吞吞晃去飯堂的路上,還是下午洗完澡繞校道聽英語的時候……都能時不時見到沈皞。平時他一般都是一個人走,沈皞也是,于是兩人如果碰上,不順路就打個招呼,順路就一起走。有些時候兩個人還會一塊吃個飯,順便看飯堂電視里的NBA轉播。競賽的事偶爾也會討論,不過他倆的關系已經不是合作伙伴那么單純了,老談競賽比較煞風景。兩人也不一定非得聊些什么,就算只是一起走路也好,譚奕成單純地喜歡這種舒服的相處模式。剛和謝敏達熟起來的時候,對方也喜歡拉他一起行動,兩人也還聊得來,雖然有些時候三觀稍有不合,但謝敏達的高情商可以完美地化解這些問題。但后來雙方都意識到彼此做紅塵作伴日日攜手的好基友不太合適,便又在謝敏達的完美處理下慢慢拉開了些距離——變成了普通的好基友,看見了上去撩一把撩完就哈哈笑著跑掉的那種。而沈皞不一樣。譚奕成認為自己可以和他發展成好基友,但潛意識里總感覺不太合適,偏偏自己和他關系又挺好的。和他聊天也很舒心——他很少提自己的事,讓人感覺對方很關心自己——雖然謝敏達也這樣,可能更有技巧些,不過在譚奕成心里沈皞就是不一樣。他想過為什么,便猜也許因為他是一個“學弟”。大概每個雄性生物都十分享受罩著后輩的感覺,這種感覺在學弟請教他高二相關事宜時尤為強烈。說到底,雖然大半心思都在學習上,譚奕成其實很在意他人際關系這一塊的情況,但他大概是天生不適合研究這個,想一想就腦仁疼,干脆捧出一顆心來,隨他人驗真假去。你對我好,我感受得到,便你好我好大家好。日子過得飛快。開學以來這三月里下了十幾場雨,轉眼到了月末,春意早已淋透了環伺學校的山水,萬物復蘇,各種“可愛”的小動物也開始活動了。沈皞最后的記憶停留在課室窗臺上的一只綠背甲蟲上。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先是感到腦袋枕著的手臂一陣發麻,抬頭見四下具是如膠似漆的黑,再眨眨眼,才看到遠處的幾點燈光。他原地思考了幾秒,想起來了——還有兩天月考,晚修結束后他留在教室自習,不知怎的就睡了,最后一個走的同學可能沒仔細看就拉閘走了人,他陷在一片漆黑中自然睡得難解難分,巡樓的保安估計也沒發現他。自從上回和譚奕成一塊撐傘回宿舍,他在心里搭了個目標的藍圖,隔天就寫了幾頁紙的計劃,開始用功了——雖然在他的定義里,這些日子的努力顯然遠遠不夠,可目前他其實還放不太下別的東西,比如想讀的書,還有籃球——他還沒有找到那個平衡點。但現階段他只純粹地想證明一件事給自己看:他是有能力趕上學長的。那個一時沖動暴起的扣籃也好,這次好好學習的計劃也好,緣起都是譚奕成,不過他也清楚這些其實都對自己好,只是學長的存在讓他更有理由和動力去完成這些事。沈皞等自己的大腦恢復清醒,抬手看了一眼表:兩點二十六。或許自中考后自己便許久沒有這么努力了,身體適應不太過來,最近休息也不是很好,這會一困起來,竟然連膈著他硬邦邦的骨頭也能睡得這么沉,還睡了四個小時。眼下沈皞已經毫無睡意,事實上這個點還留在教學樓里是他人生中一新奇體驗,他打算好好感受一下,便也沒收拾什么東西,兩手空空地走了出去。夜色中靜寂的校園仿佛蟄伏的巨獸,有鯤鵬之力,可圖南冥。學校里還是留了那么幾盞燈,孤零零的插在黑暗中,不見月亮,或許隱在圖書館后面。偶爾有風,柔柔地拂來,又柔柔地過去了。這種小天地間僅他一人的情懷真實又新鮮地闖進了沈皞心里,此刻連吸入肺中的空氣都是格外新鮮的。沈皞四下看了看,不見保安,便安心地走上了幾棟教學樓間的連廊。四周很靜,僅有一些來源不明的嗡嗡聲低低地響著,或許是學校供電系統的聲音,混雜著山里窸窸窣窣的聲音。沈皞心里也愈來愈靜,仿佛四肢放松地緩緩沉進了一汪無波的水里。等他回過神來時,他發現自己正在被自己的腿帶往圖書館的方向,過了這個轉角,便是幾個星期前他和學長吹風的那條走廊了。他再走了兩步,目光一轉——欄桿邊上一個人影撞進了他的視野。沈皞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他的學長。他停下腳步,定在原處。對方沒有發現他。手臂搭在欄桿邊上的人望著遠處,小半邊側臉在月光下顯得柔和而寧靜。夜半的風依舊在吹,讓掛在消瘦身軀上的校服微微鼓動。揚起——落下。袖子下露出半截手臂,透出一種象牙般潔潤的白。有什么變得不對了?!诖丝虖浡哪欠N寧靜溫柔地吞噬了他,他的心大片大片的塌陷進了柔軟之中——沈皞定定站著,一股沖動占據了他的腦海:他想走上前,從背后擁抱那個人,將他攬進懷里,低下頭親吻他,輕輕地親吻他——在意識到這個想法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