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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張秘書真的私吞公款,照你說的,梁先生對張秘書不錯,那他老老實實地在梁先生身邊躺著拿錢不更好?這個時候跑去害自己的金主,導致自己被發現,是他傻了還是你傻了?”新秘書臉上的笑容崩出一絲縫,蔣鳴玉伸手揉揉安樂的頭發,對來訪的人說:“你先把東西帶回去,替我轉告梁先生,事情還沒解決,這些東西等結束之后再說?!?/br>如果安樂的言語只是讓人不快,蔣鳴玉說的徹底讓新秘書錯愕了,他反問一句:“還沒結束?”蔣鳴玉說:“遠遠沒有,讓梁先生做好心理準備吧?!?/br>新秘書這才收回了黑卡,神情復雜。蔣鳴玉三言兩句把人給打發走了,安樂等關上門才說:“畏罪潛逃總比被抓到了強?!?/br>蔣鳴玉看了看安樂,說:“張秘書不傻,能保全自己?!?/br>那也說不定,梁義海那么有錢,張秘書一旦落到他手里估計就出不來了。雖然搞不明白張秘書和梁義海之間到底有什么恩怨,但安樂莫名站在秘書這邊,而且蔣鳴玉也是這個態度,他放心大膽地擔心起張秘書的安危來。安樂望著蔣鳴玉,說:“所以我們要在張秘書被梁義海找到前把事情解決?!?/br>蔣鳴玉再次伸手揉安樂的頭,剛才在外人面前蔣鳴玉也這么做,讓安樂又高興又惆悵。高興的是大佬跟他親近,惆悵的是這種動作是不是代表著蔣鳴玉還把自己當小孩子。蔣鳴玉說:“是的,我有安排?!?/br>大佬這么說,安樂就放心了,可是蔣鳴玉說的有安排不過是打幾個電話,接著繼續跟安樂待在酒店里混日子,在家的時候蔣鳴玉就很宅,現在出門在外,他們被大雨困在酒店里,他更是靜得下心。安樂估計蔣鳴玉發動了鈔能力,便安心跟蔣鳴玉一起等待。兩個人窩在沙發里打游戲,倒是其樂融融,江虹整天泡在酒店的酒吧里也很快活,唯一很不滿的就是將軍,好不容易帶它出來玩一趟,結果最后下起雨來,幾個人類懶懶散散,還不如它這只雞有精氣神。將軍從隔壁跑過來,在窩著打游戲的兩個人身上上躥下跳,掉了安樂一臉的雞毛。安樂找準時機一把抓住它,將它抱在懷里,將軍這才不動了,委委屈屈地蹲在安樂的大腿上。雞畢竟跟貓貓狗狗不同,每次安樂抱著將軍都是托著它的肚子,將軍也很配合,幾乎不會反抗,雞爪子從沒撓過安樂。安樂讓將軍蹲在他身上看他打游戲,一邊隨手給游戲里的J先生套了個buff,一邊說:“下大雨了,沒辦法出去玩,你也不想變成落湯雞【和諧】吧?”他抬起頭,改口說:“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br>蔣鳴玉和將軍:“……”“反正待在這里看看雨也挺不錯的?!卑矘讽樦鹈姆较蛎?,安撫著將軍,“出去玩以后還有機會嘛?!?/br>安樂跟哄孩子似的哄一只雞,惹得蔣鳴玉頻頻側目,沒注意手機上的戰況,安樂連忙喊:“大佬大佬,對面來偷塔了!”蔣鳴玉低頭去看手機,發現自己的線丟了,然后聽見將軍“咕?!币宦?。蔣鳴玉再次抬頭,挑起眉毛,將軍扭過頭,往安樂懷里鉆了鉆。搞不清楚狀況的安樂還在一旁說:“大佬快回來?!?/br>眼見著就要到7號回程的時間,蔣鳴玉的安排還沒有動靜,安樂心里有點點急切。梁義海一定不會放過張秘書的,也不知道張秘書現在怎么樣。就在他們等待的時候,酒店前臺突然打電話上來,說有人在前臺放了東西給蔣鳴玉,等江虹下去拿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人已經走了。留下來的是一個包裹,為了防止有問題,江虹讓酒店方面過了一遍安檢,確定里面只有紙張才帶上來交給蔣鳴玉。蔣鳴玉拿到手里沒有遲疑,立刻拆開了包裹。說是包裹,其實是一打塑料袋纏繞的快遞信封,打開信封,里面有一小疊文件。安樂伸著頭湊過去看,只見那些文件里有復印件、有照片,安樂看見上面的內容心里一驚。那些資料是關于十幾年前那場船難的調查報告。好多紙質材料全都很陳舊,被翻拍成照片,電子文檔也很零碎,打印出來缺頁情況嚴重,最終搜尋整理出這些需要花費多大的工夫啊。安樂跟著蔣鳴玉翻閱紙張,越看越心驚。那場船難根本不像媒體報道的那樣是天災加上船長失誤,而是在游船出海之前,就已經存在隱患。當時梁義海從海外買了幾艘低價二手船,回來X城做近海觀光的生意。他為了讓船容量擴大,更能吸引游客,請人對船體進行了改裝,拆掉了不少組件。資料里附上了幾張改造圖紙與游船完工時的實物驗收照片,安樂不太懂這部分,出聲問:“這種改裝對船的性能影響大嗎?!?/br>蔣鳴玉回答:“相當于把海船改成了內陸船,抗風抗浪等級都下降不少?!?/br>安樂恍然大悟,怪不得。其中一艘船在運營的途中,遇到了罕見的近海渦旋,游船在瞬間就傾覆了,船上沒有一個人能逃出來,包括所有的船組人員。當時船上有許多外地游客,船難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很多游客的家屬千里迢迢過來,等待一個事故調查原因。最后給出的結果是天氣原因以及公司管理不善,船長關鍵時刻cao作失誤導致的這起悲劇。后來的事安樂知道,梁義海賠了很多錢,漸漸將這件事平息下去。“事故調查報告里根本沒提船體改裝的事啊?!卑矘分钢环輳陀〖f。蔣鳴玉點點頭,說:“誰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br>可能是梁義海用錢擺平了某些環節,也可能是把鍋甩在已經死去的船長身上比較方便,反正當時事情就這么過去了。“所以果然是梁義海黑心吧?!卑矘氛f道,“如果不是他想降低成本,說不定當時的船可以抵抗住風浪?!?/br>蔣鳴玉說:“誰也不知道,反正主要原因肯定是船改裝上,而不是因為船長?!?/br>船長好冤啊,死無對證,就被拉來頂罪。本來安樂以為這些已經很讓人吃驚了,后面還有更加震撼的東西。蔣鳴玉從文件的最底部抽出一封信,打開來。信是張秘書寫的,安樂早就猜到這些東西是他送過來的。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