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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心病狂到那個程度。“周映如是為什么?”聶遠洲頓了頓,道。楚銳捏開他的下頜。這時候聶遠洲反而掙扎了起來,看得出來,他很想知道為什么。楚銳開槍。砰。對方不動了。他松開手。廖謹說這樣殺人比較干凈,而且可以確保對方一定活不下來。“我不知道?!彼卮?。周映如想什么,他怎么會知道。而且倒戈這種事情,為什么還需要理由?楚銳拿對方的衣襟擦了擦手。他出去。廖謹正在外面等他。“國家安全保密辦公室遞出文件,”廖謹道:“三分鐘前,是部分聶遠洲和顏靜初合作的文件資料。軍部剛剛發表聲明對聶遠洲免職,并進行調查,由副部長代任部長?!?/br>“我想林副部長很快就會拒絕,并且推薦周映如閣下?!背J道。廖謹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還有一件事?!背J皺眉道。“國家安全保密工作室?!?/br>楚銳看了他一眼。廖謹笑了笑。楚銳道:“我記得,它的負責人似乎是,孟輒晚閣下吧?!?/br>“確實是孟輒晚閣下?!绷沃數溃骸翱雌饋?,孟輒晚閣下過得好像還不錯?!?/br>楚銳道:“按照你對舅舅的了解,他會怎么做?”廖謹想了想,道:“如果是我,他會直接殺了我。至于孟輒晚閣下,我又不是孟輒晚閣下,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會怎么做?”楚銳偏頭,凝視廖謹的臉。廖謹眨眨眼。楚銳直接吻上了他的嘴唇。片刻之后,廖謹才道:“像您說的,基地附近布放森嚴,軍隊一直停留在周邊,沒有貿然進入。不過在今天上午,布放突然解除。孟輒晚閣下的信號源發來了消息?!?/br>“什么?”“要求軍隊進入?!?/br>楚銳沉思片刻,道:“按他說的做?!?/br>......“有人關閉了基地的防御系統還順便毀了我的系統,”顏靜初的神色看起來僅僅停留在無奈的層面上,多余的情緒一概沒有表現出來,“您說是誰?”孟輒晚低頭玩著一朵玫瑰,仿佛在看什么珍寶。顏靜初收手抽走了他的玫瑰。孟輒晚抬頭,眼睛濕漉漉的,茫然又委屈。顏靜初嘆了口氣,他很喜歡孟輒晚這樣沒錯,但是不代表他喜歡孟輒晚裝瘋賣傻,他得不到回答。“說話?!彼笃鹈陷m晚的下頜,“我耐性有限?!?/br>“疼?!泵陷m晚說,他的眼淚馬上就要落下來了。顏靜初抽了兩張紙巾,動作溫柔地給他擦干凈了眼淚。顏靜初似乎對孟輒晚這樣無可奈何。他能怎么辦?他現在把孟輒晚殺了防御系統都不能恢復。而且孟輒晚太不小心了,或者說他太有恃無恐了,他連監控都不知道處理一下。顏靜初抱著他,語氣溫和地說:“輒晚,你想知道,是誰給你換的血嗎?”他懷中的孟輒晚似乎僵了一下。顏靜初道:“是我?!?/br>他感受到孟輒晚在拼命地反抗,但是他仍然把對方牢牢地按在懷里。顏靜初看見孟輒晚悄悄地拿起一支注射器,但他沒有動。注射器猛地刺進皮膚。他脖子疼的要命,他不愿意松手,只不過藥品導致的四肢無力不是他能控制的事情。孟輒晚掙開他的懷抱。孟輒晚看著顏靜初,眼睛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燃燒。顏靜初臉色慘白,像是雪,又像是一張白紙,或者是什么做工精良的瓷器。“楚銳他們就在外面?!泵陷m晚道。顏靜初碰了碰傷口,手不由自主地垂了下去,他笑著說:“你怎么那么心急?現在殺了對你沒有益處,我出去會死,留在這也會死,沒有區別?!?/br>“我想親手殺了你?!泵陷m晚說。顏靜初點點頭,“我能理解?!?/br>孟輒晚道:“我不是為了聽一句,我能理解的?!?/br>顏靜初道;“那好吧,我打開了自毀系統,這間臥室還有五分鐘爆炸,你要留在這,給我殉情嗎?”孟輒晚一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浮現出了狂喜。顏靜初靜靜地看他,等待孟輒晚做一個決定。孟輒晚半跪在顏靜初面前,他低聲道:“我知道你在等什么。顏靜初,你可不是為了等死,臥室里還有其他可以出去的裝置,對吧?!?/br>顏靜初笑容不變。他不意外,也不遺憾。他居然感覺高興,高興孟輒晚比二十年前那個只會哭的孩子長進多了。“謝謝顏老師教我?!泵陷m晚說。顏靜初揚起笑容,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學的,比我教的好得多?!?/br>顏靜初的笑容很美。美得耀眼。他第一次見到顏靜初時,顏靜初就是那么美麗,仿佛纖塵不染,仿佛窗明幾凈。孟輒晚反手給了他一耳光。小少爺從小到大沒打過人,也沒傷過人,剛才那一管藥都是手顫抖著刺進去的。顏靜初猝不及防,嘴角滲出血絲。他自己不小心咬的。孟輒晚和顏靜初之間隔的不是什么私人恩怨,他們倆之間隔的是幾條人命。顏靜初連整理一下頭發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苦笑著說:“你這么報復是不是太輕了?!?/br>顏靜初真是漂亮的驚人。他的漂亮不會讓人不想殺他,反而想讓人親手殺了他。但是孟輒晚沒有。孟輒晚知道顏靜初說到做到,他說還有五分鐘爆炸,就真的會有五分鐘爆炸。顏靜初沒有再說話。他偏著頭靠在床邊,眼睛緊閉,像是睡著了。孟輒晚手指顫抖地扒開散他臉上的頭發。孟輒晚覺得自己瘋了。他早就該瘋了。五分鐘很快。他從臥室中出來。楚銳和廖謹已經到了,身后黑乎乎的一片都是拿著槍的人。孟輒晚晃了晃發疼的腦袋,朝他們走過去。他身后的臥室轟然炸開,火光沖天。定點爆炸,從不遠處走過來孟輒晚一點事都沒有。孟輒晚第一句話是:“有煙嗎?”楚銳這段時間不抽煙,他看廖謹。廖謹抽煙次數屈指可數,身上更不可能有煙。孟輒晚抿唇。“顏靜初閣下在里面?!边@是一個陳述句。孟輒晚道:“嗯?!?/br>他最終還是摸到了一根煙,點燃之后深吸了一大口,像是馬上就要渴死的人看見了水。過了一會他才道:“我確定他死了?!?/br>“舅舅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