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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絲長裙的肩帶貼在他的肩膀上,給楚銳一種奇怪的倒置感。要是廖謹再不出去的話,或許他的頭發有一天會長到肩膀以下。楚銳看他。廖謹仰頭,去親楚銳似乎微微翹起的嘴唇。“怎么了?”他含含糊糊地問。楚銳最終收回視線,“沒什么?!?/br>他想要起身,卻被廖謹環住了腰。楚銳腰腹緊實,肌rou線條分明。廖謹蹭了蹭,語氣帶著點含糊的柔軟,“是我的?!?/br>“什么?”“都是我的,”要是楚銳愿意回頭看看,會發現廖謹的神色居然有幾分天真,“元帥?!?/br>“嗯?!?/br>“您說,叫什么名字好?”楚銳看他的眼神頗為危險。廖謹渾然不知,親了親楚銳的耳廓,然后微微用力,咬了下去。“我不會走的?!彼曇艉艿?熱氣全部撲到了楚銳的耳朵上,“就算您不要我了,我也不會走的?!?/br>廖謹說的當然是真的,他不會離開楚銳。他從來沒想過如果楚銳不想和他在一起了他該怎么辦,因為他知道楚銳不會的。他們會一直在一起。廖謹抱著他,漫不經心地說:“對了,元帥知道即將開始的研討會嗎?和生物學藥學都有點關系,會址在首都星?!?/br>“你要去嗎?”楚銳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開玩笑。“我想留下來陪您,”廖謹眨眼,道:“我去年倒是去過一次,不過現在我身份很特殊,據說那邊斟酌再三,最終決定不給我發邀請函?!?/br>楚銳對于廖謹為什么會知道這一切一點都不驚訝,“所以?”“我去年在那見過一位教授,年近四十,斯文儒雅,在藥學方面很有研究。他只是在首都大學掛名,平時很少能見到他?!?/br>廖謹玩著楚銳的頭發,“他好像和我舅舅關系不錯?!?/br>楚銳微微一笑。“您應該知道這件事吧,”廖謹用手指碰了碰楚銳的喉結,對方身體一僵,“就算不知道,您應該對他也很感興趣?!?/br>廖謹語氣綿軟而委屈,“您都沒有這么關心過我?!?/br>楚銳轉過來,然后被廖謹輕輕帶到床上。廖謹居高臨下,五官在晨光中美得失真。他清了清嗓子,“你怎么知道?”他是笑著問的,全無警惕與懷疑。“您這幾天回來都看了那位教授的書,說起來我也寫過,但是您從來沒有看過?!?/br>楚銳啞然失笑。“因為你就在我身邊,”楚銳道:“我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問你,不用那么麻煩?!?/br>“您如果對他研究的東西感興趣也可以直接問我,”廖謹偏頭,肩帶滑了下來,“我會回答的非常詳細?!?/br>楚銳伸手給他把肩帶推上去。“那么,”楚銳笑吟吟地問:“你覺得,這位教授有沒有價值?”“什么樣的價值?”楚銳頓了頓,道:“在我身邊的價值?!?/br>廖謹彎彎眼睛,然后毫不猶豫道:“沒有?!?/br>“哪怕只是單純的研究?”“研究什么?”廖謹問:“如果您問的是探索者病毒的事情我覺得您身邊有我一個人已經足夠?!?/br>楚銳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摸上廖謹之前注射藥劑的血管的位置。針孔已經愈合了。楚銳繼續道:“顧教授馬上就要啟程,是明天上午九點的小型艦船,艦船上有六名工作人員,乘客只有他一個人,預計下午一點的時候到達我駐地的上空?!?/br>廖謹似笑非笑地看他。“像你說的,顧教授和您舅舅的關系很好,他在藥學方面很有研究?!背J頓了頓,補充道:“顧教授一年出差兩次,每次持續三十幾天,據說是在一家私人研究院工作?!?/br>“是?!绷沃敶鬼?,這個動作讓他看起來無辜又美麗,光落在他臉上,他簡直像是一尊雕像,“但是閣下,綁架是犯法的?!?/br>楚銳挑眉,似乎十分意外能在廖謹嘴里聽到犯法這個詞。廖謹手指貼著楚銳的腹部,元帥腰腹肌rou沒什么改變,他身材高挑袖長,又經常鍛煉,大概在五六月才會有明顯的變化。廖謹手指冰涼。他總是沒有溫度的不像是個活人。楚銳發現他看自己的神情十分專注,忍不住道:“怎么了?”廖謹低聲道:“沒什么?!?/br>“您要親自去嗎?”他問。“什么?”“綁架現場?!绷沃斠ё趾苘?,也很甜。“你看起來不是很希望我去?”楚銳開玩笑一般地問。廖謹笑了起來,他道:“如果您要去,我當然希望一切都能按照您的意愿進行?!?/br>從廖謹的眼中楚銳能看見認真。楚銳笑著勾過他的下頜,給了他一個親吻。“廖教授,”楚銳在這個甜膩的親吻過后說道:“這件事對我很重要?!?/br>“是的?!?/br>“對于找到證據證實這一切都是顏靜初所為也很重要,”楚銳道:“但愿顧教授足夠聰明又沒那么忠誠?!?/br>廖謹一板一眼道:“我想他會留下證據?!?/br>“很了解?”“曾經共事過一個月,在工作方面十分嚴謹的學者,私人品行不做評價,畢竟我不清楚,工作結束之后我們就去做各自的事情了,”廖謹實話實說:“除了加班?!?/br>廖謹性格看似溫和有禮,處事風格讓人十分舒服,但實際上他和自己的同事私下接觸十分少,至于朋友......廖謹一直認為朋友至少在有些地方應該是相似,比如性格。想找到和他性格相似的人實在太不容易了,大部分不是在精神病院就是在監獄里。顏家倒是有個和他性格相似,思維方式也相似的男人,就是他那位貌美又有能力的舅舅。顏靜初和廖謹很少交流,他們之間的對話如非必要,就不會進行。因為廖謹會克制不住想一刀割了這個男人喉嚨的沖動,而顏靜初也對自己的這個脫離掌控的外甥多有不滿。所以不管是現在,還是之前,就是可以理解為上輩子的那個之前,廖謹都幾乎沒什么朋友,除了楚銳。楚銳是他唯一的朋友,他們做了全部朋友應該做的事情,他們也一起做過很多不應該朋友一起干的事情,譬如殺人。雖然廖謹一點都不想和楚銳當朋友,但是遺憾的是,他們不得不做朋友。他們也只能做朋友。廖謹和他外部的環境聯系十分少,但是他的地位決定了他要對很多事情負責。廖謹大部分能稱得上熟人的同事都是和楚銳共同的。這也是楚銳死后,廖謹那么絕望的原因之一,那是他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