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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冷靜,”楚銳笑著說:“要是您愿意,我可以給您現在講一節課的高數?!?/br>聶遠洲強壓著想要嘆氣的欲望。這真是他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決定,對于廖謹和楚銳的婚事樂見其成,并且推波助瀾。聶遠洲道:“你要是非要這么干,那我無話可說?!?/br>“我只是希望你在冷靜地思考之后再做出選擇?!?/br>楚銳道:“我已經選擇完了?!?/br>“什么?”“我說,我選擇完了?!背J道:“我剛才以官方的身份回復帝國最高法院,我相信我愛人絕對清白,他和這種事情不可能扯上任何關系,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這就是無恥的污蔑?!?/br>“因為一份蓋章的文件就想讓我把愛人送到首都星去?”楚銳哼笑一聲,“怎么可能呢?”他合上文件。“我拒絕讓廖謹離開我的身邊,如果有一天他真的離開,那么也是在我們死了之后,有后輩來打擾我們永恒的安寧?!?/br>楚銳道:“他不會離開,哪怕他自己想也不行?!?/br>要是廖謹在這的話,這會是非常感人的表白現場。但是廖謹不在這,只有一個對于他們兩個人結合無比悔恨的聶遠洲。聶遠洲道:“你確定嗎?”“我確定?!背J道。聶遠洲微笑了一下,這個微笑是他在無數的憤怒過后勉強擠出的微笑,“那么我現在也以官方的身份通知你,楚銳,你被停職了?!?/br>“恕我在被停職之后仍然要接手這些事情?!背J道:“在處理完之后,我會回去認錯的,要是我真的有錯?!?/br>聶遠洲單方面切斷了通訊。楚銳保持了半個小時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他相信廖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他當然相信。在做出回應后,他就不得不相信。楚銳眼睛泛著波光粼粼的銀,很快又消散了。他和廖謹的事情是家事,那么家事必須在家里解決。廖謹在處理完該處理的事情之后才打開終端,他想看看事情發展到了什么地步。顏靜初告訴他,楚銳被停職了。顏靜初還以一種嘲諷和贊美混雜的語氣夸他干的不錯。廖謹抿唇。如果楚銳足夠聰明應該懂得怎么應付官方的文件,但是為什么會發展到停職這一步?難道楚銳閣下也口不擇言了嗎?廖謹沉思。楚銳不敲門就進來了。他剛從外面回來,身上還帶著雨水的寒氣。廖謹抬眸,眼中的驚喜讓他看起來像是個等待主人回家小寵物。“元帥,”他開口道:“為什么不敲門?!?/br>楚銳道:“你大概忘記了你的身份?!?/br>“您的愛人?”“你現在是個嫌疑人?!背J道。作為一個疑點還沒有洗清的嫌疑人,廖謹活得實在太好太悠閑了。“是的,我還是您的犯人?!绷沃斏斐鍪?,露出的手腕還保留著之前的傷口,“您現在想逮捕我嗎?”咔的一聲。手銬束縛住了他的雙手。廖謹愣了一下,然后才開始笑。這個玩意對他來說沒什么實際作用,他想掙脫隨時可以掙脫。但是這或許是人的通病。楚銳大概很喜歡看他被拷住的樣子,所以他愿意配合。“現在您要審問我嗎?”廖謹承認,他期待。他期待的耳朵都紅了起來。楚銳道:“你的感情有時候讓我非常捉摸不透?!?/br>“您知道我愛您就可以了?!绷沃斝χf。楚銳看廖謹的眼神意味不明。“您今天的回復并不冷靜,”廖謹道:“甚至很失態,閣下。這個時候您最應該做的事情是和我撇清關系,而不是把我留在這?!?/br>“我想,與其讓你回到首都星,在我這,我會更放心?!?/br>廖謹又一次笑了起來,“您可以對我永遠放心?!?/br>楚銳偏頭,廖謹的吻落在他的耳朵上。“先說今天的事情?!?/br>廖謹深吸一口氣,道:“沒什么事情。他們起訴的不僅僅是廖教授,還有一位姓廖的院長?!?/br>“你為什么不能直接說是你自己?”廖謹這么說話總給楚銳一種他父親的朋友,也就是廖謹養父的那位廖院長還活著的感覺。“好吧,還有我?!绷沃數溃骸拔乙詾檫@件事情不是非常重要,就沒有告訴您,我供職于研究院,您知道那個機構,這點我不再重復?!?/br>“人體基因篡改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不介意了解一下您的基因,但是我很介意了解別人的?!绷沃數溃骸拔沂钦J真的?!?/br>“好好說話?!?/br>廖謹不得已和楚銳拉遠了距離。“而且您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廖謹道:“僅僅因為愛我?”“不然呢?”廖謹垂眸,“我相信,您愛我?!?/br>他終于如愿以償地吻上楚銳的嘴唇。手銬被輕易地弄開,不過只弄開了一半。他把打開的一半拷在楚銳手腕上。廖謹笑了,“我抓住您了?!?/br>楚銳盯著他的臉,最終緩緩點頭。廖謹嬌艷得宛如一朵玫瑰。從楚銳第一次見到廖謹開始,他就很清楚,他想要什么。楚銳以為自己抓住了一朵美麗的花,即使最后他的手心被劃得鮮血淋漓。“別懷疑我?!绷沃斣谒叺吐暤?,語氣溫柔,“我永遠都值得您信任?!?/br>我知道。他想。廖謹當然值得信任,廖謹永遠都不會讓他失望。廖謹就是最美的那朵玫瑰花。他當時只是一個小孩,卻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廖謹抽走了他的領帶,然后遮住了他的眼睛。“噓?!绷沃數溃骸皣u?!?/br>第43章因為停職的緣故,楚銳一天之內接受了數十個誠摯的問候。畢竟元帥被停職這種事情太少見了。剛剛從外面回來的楚銳把槍隨便扔到廖謹面前。咣地一聲。廖謹抬眼,微笑道:“您回來了?!?/br>廖謹這么乖巧總給楚銳一種他預謀已久,圖謀不軌的感覺。“你還真是,”“什么?”裝都懶得裝了。楚銳想。“悠閑?!背J說。廖謹躺在沙發上,他的兩只腳踝之間掛著輕得不能再輕,幾乎不會妨礙行動,但是柔韌性非常好的鎖鏈,“我盡職盡責地扮演一個犯人的角色?!?/br>“你本來就是?!背J道。廖謹拿起槍,朝鎖鏈上開了一槍,結果一點變化都沒有,倒是楚銳皺著眉看他。廖謹攤手,道:“不好意思元帥,走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