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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回中心安全區?!?/br>“那您呢?”他問。楚銳道:“我還有事要處理?!?/br>廖謹剛想說點什么,楚銳又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柔聲音說:“聽話,別讓我擔心?!?/br>“您也別讓我擔心,”廖謹臉蹭地就紅了,他聽到顏謹笑的要死要活,似乎在嘲弄他沒出息,“那位女軍官也陪著您嗎?”“對?!?/br>“好?!绷沃斦f:“我馬上回去,不讓您擔心?!?/br>楚銳笑了,笑聲很放松。廖謹折斷了手里針筒的針。他甩了甩手,神色冷漠。第33章廖謹在房間里看書。越衡安一下把書抽走了。廖謹看他,眼神清澈明亮。越衡安咳嗽了一聲,不和這個披著美人皮的男人對視,“您好像一點都不著急?”“著急什么?離開嗎?”“您在首都星沒有事務要處理嗎?”越衡安問。廖謹拿回自己的書,道:“如果任何事情都需要我自己處理的話,那副院長存在的必要是什么?”越衡安聽見他這樣說話沒有任何意外,反而非常表情自然了不少,“您終于正常說話了是嗎?”廖謹微笑道:“我哪里不正常?”他這個語氣比剛才還要甜美。越衡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仿佛被人灌了一桶糖漿那樣地反胃。廖謹道:下次提前和我說一聲。顏謹毫不在意地說:通知您了您也沒辦法讓別人適應。要是廖謹長相是個甜美可人的小美人那么顏謹這樣說話不會有任何人覺得不適,但是首先廖謹并不甜美可人,相反他的美麗像是一把淬毒的刀,讓人看了一眼就忘不掉,而且廖謹平時說話溫和,音調自然,吐字清晰,顏謹偶爾說話,聲音立刻就黏黏糊糊,又甜又軟,反差太大了。越衡安翻了個白眼,言不由衷地說:“您哪里都正常。我說的擔心不是擔心首都星的事務,您不擔心您的丈夫嗎?”廖謹翻書的手一頓。“當時就是為了對方來的,現在您的表現還真是出人意料的冷漠呢?!?/br>廖謹道:“我不擔心?!?/br>顏謹又笑了。您不擔心,我真是要擔心死了。廖謹道。他們都清楚相互之間的感情是相互的,顏謹擔心,廖謹自然也會擔心,就好像廖謹愛楚銳,顏謹也愛楚銳那樣。顏謹道:您這么多年唯一沒有更改的習慣恐怕就是嘴硬吧。廖謹道:安靜。顏謹不說話了,但是仍然在笑。廖謹想:真想讓他閉嘴。您沒法讓我閉嘴,但是您可以考慮陷入深度沉睡,讓我來控制身體。顏謹道:這樣您也會覺得清凈不少的。廖謹唯一的反應就是冷笑一聲。“就算不擔心安危,那么不會擔心別的嗎?”越衡安道:“那位夫人確實和您的丈夫很形影不離啊?!?/br>廖謹冷漠地回答:“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br>越衡安成功在廖謹臉上看到了像研究院院長的地方忍不住笑著說:“那您就毫無反應?”“我當然相信楚銳?!彼α诵?,“相信他的品味,相信他的人格,當然更重要的是,我相信他愛我?!?/br>他愛我。他至死不渝地愛我。顏謹笑得更開心了。......深夜時楚銳才回來。楚銳還是沒有過來。廖謹仍然在看那本關于細胞變異的書。很在意他恢復了記憶之后為什么還不來找您?還是擔心手術對于楚銳有什么影響?顏謹問。您既然清楚那么就沒有問的必要了。廖謹說。我是關心我自己。顏謹道:您如果出了什么問題我也不會很好受。他們感覺互聯互通,要是廖謹被捅一刀,顏謹同樣疼。要是顏謹控制身體,他中彈,廖謹感受也是如此。沒有人就別拿一本書裝樣子了。顏謹道:我手都累了。您拿一本書一頁不翻幾個小時您不覺得累嗎?廖謹:嗯。他放下書,起身就走。廖謹道:您要做什么?“雖然您可以繼續裝下去,但是我很在意?!绷沃數?,這次交流不是在腦內,而是真正的通過對話,“又不是只有您一個人愛他,對吧?!?/br>相比于廖謹,顏謹更偏向于主動。他主動去了楚銳房間。他在得到允許,進去之后臉上的表情差點沒有保持住。楚銳披著衣服在看文件,腹部裹了一圈繃帶。可以。顏謹道:出去回來之后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廖謹沒有說話。如果不出去的話,我們的元帥閣下會安全不少吧。顏謹的聲音低沉又微帶笑意。廖謹嗯了一聲,對此表示贊同。顏謹很滿意。在這種大事上能達成共識實在是太好了。楚銳沒想到進來的是廖謹,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廖謹坐到他身邊,眼神有點奇怪,尤其是看見他傷口的時候。要是楚銳沒看錯的話,廖謹的眼神是不是有些,興奮?興奮?!楚銳再一次確認。廖謹看他的眼神非常擔憂,擔憂的要命,根本就沒有那些隱藏起來的興奮。因為多了那些記憶,楚銳就更能安慰自己說這只是他的錯覺了。因為少年時那個溫柔漂亮的少女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以至于他根本沒法把這個人和心機深沉聯系起來,哪怕他是個男的。廖謹低聲道:“不是答應我要平安回來的嗎?”楚銳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發生了點意外?!?/br>廖謹道:“什么樣的意外?”楚銳道:“就是,就是,不小心被劃到了?!?/br>廖謹眨眼,樣子和當年長發的女孩有些重合。看見自己初戀就坐在自己旁邊的感覺真刺激,還是當年的初戀,現在的老婆。楚銳感覺自己老臉有點發燙。廖謹說出來的話和他眨眼的小可愛模樣完全不符,他道:“能看到內臟嗎?”楚銳大驚,覺得這個美人一時之間不那么可愛了,甚至有點蛇蝎。但是蛇蝎美人也是大美人。廖謹道:您在說什么?我平時說話不就這樣嗎?顏謹無辜地問。“我非常非常擔心您,”廖謹的手隨便按在楚銳的肩膀上,“您究竟傷成什么樣了?”要不是這支手是廖謹自己的,他還真有把自己手剁下來的欲望。楚銳道:“輕傷?!?/br>“真的是輕傷?”“對?!?/br>“真的沒事?”“對?!?/br>“真的是為了救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