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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教授的愛人?!?/br>助理差點沒打錯字。他在與廖謹關系欄上舉棋不定,愕然道:“您介意再說遍嗎?”“我說,我和廖教授是愛人?!背J道:“我們已經結婚年了?!?/br>助理萬萬沒想到那個像是編出來的事情居然是真的。廖謹居然真的結婚了?他居然愿意結婚?廖教授授課水平很高,感情經歷與授課水平相反,他好像對于這些事情都不太感興趣,助理都要以為他要把自己的大好青春都奉獻給學校了。結果這個人現在說,他和廖謹已經結婚年了。楚銳見對方的表情十分精彩,道:“要不然,我再回去取下結婚證?”助理道:“不用那么麻煩?!彼坪踹€是不太相信,“電子版的就行?!?/br>楚銳通過助理的電腦調出了他和廖謹的結婚證。廖謹神色淡淡,楚銳也是神色淡淡,仿佛是教科書般的不幸福夫夫。助理反復確認了站確實是國家站而不是什么假址,結婚證上面的簽名也是廖謹的,以及,照片上的另個人真的是楚銳。楚元帥深入簡出,因此很少有非軍部和議事廳的人認識他。“好了嗎?”廖謹問道。助理立刻道:“不用了,您可以直接去辦公室等廖教授?!?/br>會客室是給客人用的,楚銳算什么客人?他這種情況難道不算是半個主人嗎?第14章“有您的客人?!苯K端柔軟的聲音在廖謹耳邊響起,“是否切換畫面?”廖教授辦公室內配備有全套的監控設備,實時連接,他人進入立刻報警。廖謹并不感興趣是誰進來了,道:“不用?!?/br>終端回答說:“好的?!?/br>楚銳等廖謹等了半個小時。玫瑰花放在廖謹的桌子上,嬌艷的花朵朝著楚銳。他很耐心,至少在這段時間里沒有表現出丁點的不耐煩。等到廖謹把整理出來的資料全部看完,他才道:“走了嗎?”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助理進入他辦公室來取資料,同事和上司在知道他不在之后往往都不會進來。“沒有?!苯K端道:“他還在那?!?/br>如果對方有事找他,應該在會客室等候才對。廖謹切換了畫面。他先看見的不是楚銳,而是桌面上的玫瑰花。因為辦公室整體色調偏暗,而那束玫瑰花的顏色實在是過于耀眼,鮮艷得刺得人眼睛都疼了。他把目光轉向坐在椅子上靜靜地仿佛在和花對視的楚銳。楚元帥今天沒穿軍裝,整個人顯得閑適又放松。終端明顯地察覺到了廖教授忽上忽下的情緒,在對方沒有開口之前就立刻辯解道:“您并沒有給我列出個名單,而且是您拒絕切換畫面的,作為個植入軟件我已經竭盡全力了?!?/br>“是的?!绷沃斒仲澩?。所以這是到此為止的意思?終端早就習慣性分析廖謹的行為以做出最符合主人選擇的判斷。這種軟件都是在被主人更換之后徹底銷毀,所以終端并沒有其他可以參照的樣本,但是通過分析各種資料里人類的行為和廖謹的對比,他絕對是最無欲無求也是最喜怒無常的那個。個終端不需要那么人性化,更何況廖謹也不需要程序的關心,不然它定會建議廖謹去看看精神科。廖教授安靜地坐了幾秒才站起來。要是終端沒看錯的話,廖謹剛才應該是弄了下自己的頭發?它沒有美麗或者是丑陋的概念,就算有,它的判斷標準也和人類不同,從終端的角度看,廖謹的五官只能算是數據,相較于其他人來說輸入得更加復雜,也更加完美的數據。所以,它直覺得廖謹的態度是對數據本身的不尊重,哪怕本身就是他自己。所以他現在居然開始在意數據了?終端第個反應是擔心它自己的存亡。要是廖謹不正常了,或者是廖謹死了,它的下場也只剩下銷毀而已。終端正要再補充幾句,但是廖謹突然語氣古怪地嗯了聲,終端立刻安靜了。監控的畫面內,楚銳好像發現了什么。元帥的臉在畫面放大。他的神色疑惑之還有幾分警惕,楚銳好像想確認點東西,他伸出手,手指從隱藏在木質書架紋理的攝像頭擦了過去。楚銳微微皺眉。廖謹在攝像頭之外看他的樣子輕輕地笑了起來。要是終端有身體的話定會渾身發毛,因為它并不認為攝像頭或許被楚銳發現了這點有什么值得高興的。當然讓廖謹高興的可能不是自己的愛人洞察能力驚人,而是他能夠近距離地看著對方的臉。終端被自己這個荒謬又合理的判斷驚呆了。楚銳坐回去。廖謹等了會,發現對方沒有再去觀察會的打算之后才起身離開。十分鐘之后,廖教授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他臉上的驚訝表現得完美無缺,滴水不露。“您怎么會在這?”廖謹問道。楚銳站來來,把花送給他,道:“來感謝廖教授?!?/br>“謝我什么?”“謝謝您做了頓早飯?!背J開玩笑道。廖謹接過玫瑰花,微微頷首道:“謝謝您?!?/br>楚銳現在能確信自己的眼光了,這種顏色艷麗的花朵只會與廖教授的美麗相得益彰,而不會讓這個性格溫柔的教授顯得寡淡。更何況,再美麗的花恐怕也只能是眼前的這位教授的陪襯,在他略帶蒼白的面孔的對比下,只會黯然失色。廖謹聽到楚銳道謝的原因無可奈何地笑了下,之后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樣,沉默了片刻,道:“抱歉?!?/br>像是楚銳想的那樣,廖謹說出這話時的神色如既往,就是有點委屈,比平時說話時更動人。要是廖謹沒有隱瞞,他的委屈無可厚非,要是廖謹真的有所隱瞞,他也沒有必要委屈。除非他覺得難過的原因是楚銳的不信任,那么所有的不合理就都可以解釋。“您無需道歉?!背J正色道:“這是我個人的原因,我出于我的私心來逼問您?!?/br>“我承認,”廖謹道:“有些東西并沒有原原本本的顯示在資料上,”他仍然把花抱在懷,仿佛那是什么難得見的稀世珍寶般,“我也不認為,幾張薄薄的資料就能概括我的生?!?/br>“但是我希望您能夠相信,我所隱瞞的事情和您想的目的毫無關系?!绷沃數皖^,要是他愿意,他只要再往下壓壓腦袋,就能夠吻上這束玫瑰花。這是副美景。他想。楚銳甚至覺得自己此刻開口說話都是對這樣的景色的種褻瀆,但是他還是開口了,他道:“我能否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