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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謹不知道楚銳在想什么,或許他也能猜到些,但是他沒有什么反應,而是專心地繼續進行自己眼下的工作。對于楚銳,廖謹向有無盡的耐心。廖謹再次叫他的時候,楚銳已經睡著了。廖謹見他睡顏安然,手指卷了卷對方的頭發,神色莫名。楚銳究竟是信任他,還是因為疼,戒心和警惕性已經低到這種程度了呢?如果是前者那他求之不得,如果是后者。他放開了楚銳的頭發,他怕自己會無意識地用力,弄疼他。楚銳能好好休息會本來就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廖謹悄悄掀開被子,下床,又把被給楚銳蓋好。他好像很想摸摸楚銳的臉,或者碰碰他的眼睛。廖謹把他落在臉上的頭發輕輕地撩到了耳后,然后直起腰,走了出去。廖謹關上門。楚銳睜開眼。他眨了眨眼,天知道廖謹剛才碰他頭發的時候,他有多想把對方的手拿開。不是厭惡這個人,而是不習慣別人對他這么做。而且就算是做,也得是他撩廖謹的頭發吧。他打了個哈欠,又把眼睛閉上了。而且廖謹這個人,不需要睡覺嗎?要不是他確認廖謹真的是個人,他會很懷疑對方現在出去是不是為了給自己充電。廖教授下樓,給自己倒了杯水。“有您的簡訊,教授?!?/br>廖謹放下茶杯。畫面彈了出來。“我想,您應該過的不錯?!睂Ψ降哪抗饴湓谒鑱y的衣服上。廖謹整理了下衣領,他淡淡地說:“我想,您來找我,也不是為了說這些不知所云的廢話?!?/br>“當然不是?!睂Ψ竭B連擺手,無辜地解釋道:“我只是關心下您的婚后生活是否美滿,畢竟想嫁給楚元帥的人很多,但是很少有人能真正得償所愿?!?/br>廖謹微微頷首,把這句話當成了對楚銳魅力的贊美,但這并不代表,他不認為這是句沒有意義的廢話。“您的臉色可真嚇人,”對方抱怨道,即使他根本看不出廖謹是什么臉色,要是廖謹能把對待楚銳溫柔的十分之用在別人身上,那他會是個多么和藹可親的人,“好了,我們來談點正事?!?/br>不過廖謹并不會這么干的。廖謹連個微笑都不愿意給予。他太像個機器人了,對于任何人的感情都是程序提前設定好的,不會因為任何外力作用而改變。顯然,如果別人在他固化的程序是可有可無的、那么楚銳就是切活動的目的和核心了。“我們來談點正事,”對方用手撐著下顎,道:“比如說,關于那位楚元帥?!?/br>果然他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情緒的波動,“楚銳怎么?”“您叫的真生疏?!彼_完玩笑道,但是注意到廖謹重新沒有表情的臉,只好把剩下的調侃都咽下去了,“我是想說,那位楚元帥是不是要離開了?”廖謹神色淡淡,“去哪?”“當然是回駐地,他在首都星呆的時間可不算短了,哪有位將軍不好好在駐地上駐軍全年呆在首都星的?”他笑道:“當然病的要死的,和備受懷疑的這兩種不算?!?/br>廖謹微微皺眉,因為后面兩個形容詞。“您好像點都不驚訝,”他道:“是您真的在我面前不愿意浪費您寶貴的,好像要消耗能源來驅動的情緒,還是您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廖謹對他的評價不置可否。“您早就知道?”他微微頷首。對方無聊道:“我還以為來告訴您你能看到您大吃驚的臉,現在看來真是無趣至極?!?/br>廖謹平靜地回答:“確實無趣至極?!?/br>他當然明白廖謹說的無趣至極是他自己。雖然他立刻就反應過來了,但還是忍不住睜大了眼睛,廖謹這樣的人到底有什么資格說他無趣至極?“當然,收獲不是點都沒有,”他笑了笑,說:“我發現,您的楚元帥似乎沒有告訴您?!?/br>聽到這樣的話,廖謹所做出的唯反應就是睫毛顫抖了下,或者說眨了眨眼睛。這樣的動作在楚銳看起來恐怕脆弱無比,但是在熟知廖謹行事風格的人眼里就知道這等同于廖謹已經不高興了。即使知道廖謹看現在的自己就好像在看個死人樣,他還是不知死活地繼續了下去,道:“如果我得到的消息沒有錯誤的話,楚元帥回去是為了處理駐地上關于探索者病毒傳播的問題,我記得,軍部應該允許相關科研人員隨行,位來自研究院,位來自,首都大學,是吧,廖教授?!?/br>廖教授道:“您要明白,這件事情很危險?!?/br>“所以?”他挑眉。他不太清楚這件事情危險和廖謹不能做有什么關聯。危險?有什么危險是比廖謹更加危險的?廖謹道:“所以他不愿意讓我涉險?!?/br>對方噎,廖謹剛才定是笑了。“還有事嗎?”廖謹問道:“如果沒有的話,今天就到此為止?!?/br>“您難道有什么事情要做嗎?”對方嘲弄道:“您難道不是直以您的楚元帥為世界心嗎?現在他要離開了,您還有什么事情要做?和他依依惜別?”廖謹對他的挑釁視若無睹,道:“做飯?!?/br>“什么?”“做飯?!彼忉尩溃骸拔覀冏蛱焱砩舷牧颂鄷r間和精力?!?/br>對方像是在看什么稀有生物樣地看著廖謹,他在疑惑,為什么廖教授能把上床說的那么含蓄和那么,得意......“沒事了?!彼柤?,“我原本想扮演回先知,可惜人類似乎并不需要我拯救?!?/br>他只需要自甘墮落。“那就祝您和您的出教授的餞別早餐,能有您想象的那么美好?!彼h首:“再見,教授?!?/br>“再見?!?/br>雖然廖謹說再見的語氣冷漠的像是在說永別了。他知道楚銳要回駐地,也知道隨行人員名單不是楚銳定下的,但他有權利指名要求誰同行。不過似乎,他在這位楚元帥的心并沒有能讓他去更改名單的地位。廖謹并不意外,也不覺得傷心。這才是個人的正常反應,如果楚銳見到他就見鐘情信任無比那他才會詫異。廖謹按了按太陽xue,他說自己是下來做早飯的。楚銳喜歡什么他很清楚,但是他不能確定這么久過去了楚銳的口味丁點都沒變,至于結婚的時候,結婚的時候可不會有人告訴他楚元帥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他們只會告訴他楚銳這個人很危險,非常危險,是暴君樣的人物,是軍部的獨-裁者之,他必須要謹慎小心,他必須要,不然仿佛難逃被處以死刑的命運。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