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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病房,我細心回味剛才的對話。當時的我完全沒想過,再一次聽到浩飛的聲音,竟是隔了足足一個月后的事。*?。。。。?/br>這兩天我沒有打電話給浩飛,因為我怕會忍不住再逃回家見他。檢查很順利,醫生說幾乎百分百肯定沒有后遺癥,不用繼續留院觀察,只是若有異樣要立即回醫院。能夠出院我當然高興,可是護士小姐好像比我更興奮,今早正式出院時還很熱情地歡送我離去,我覺得她應該在為送走一個麻煩而欣喜。由于剛過了繁忙時間,車站并沒有很多人排隊,正確點說,是只有我一人在等候。非繁忙時間的班次疏落得要命,四十分鐘才一班車,要是錯失了可真是慘--可惜我正是很慘的那堆人。追不上剛開走的車,我認命的站在車站前等待四十分鐘。無聊沒事做,開始把玩起頸上閃閃光亮的飾物。這是浩飛之前送我的項鍊,吊墜是水滴形狀的藍水晶,單看手工也知道絕不是路邊十元八塊的便宜貨,但我倒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天天戴著。玩得興起,插在褲袋的手也湊熱鬧伸上來,不過此舉動卻無意間導致袋的零錢掉到地上,有些更滾到馬路。我把地上的硬幣拾起,左看右望,確定沒有車才走出馬路把剩下的一併拾回。就在我蹲下來一刻,一陣風馳電掣的摩擦聲從不遠處傳來,從常識判斷,這輪車應該正以超高速行駛。醒覺到是怎樣一回事,我知道必須立即跑回行人路,可是來不及了,私家車的車頭燈已迫近至眼前。就在我以為要被撞而反射性緊閉眼睛,車卻在離我不足半米的地方發出重重一下的剎車聲。感受不到預期中被撞的痛楚,我困惑地慢慢打開眼睛,只見私家車的駕駛者從座駕上走出。對方撐著一把黑洋傘,身上的裙子和長靴也是全黑,可是由于逆光,我看不到她的容貌。她走近我的身邊,蹲下至跟坐在地上的我同一視線水平。「你--」之后的話我說不出,因為她,不,是他才對,他用沾了迷魂水的絲質手帕掩住我的口。不一會我便失去意識。*?。。。。?/br>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身子不?;顒?,可是四周的空間正在移動,我猜想應該被綁在車上的坐椅。雙目被黑布包裹,不能看,不能動,嘴裡還塞了一團物料。身旁的人好像察覺我醒過來,把音箱的聲量稍為調低,節拍強勁的交響樂一時間變得虛無。「我勸你不要掙扎,車窗的玻璃反射度非常嚴重,街上的人不會看到車內的情境--即使你坐在助手席上?!?/br>他的聲音很好聽,比起女生嬌滴滴的嗲聲,這種中性空靈的聲線反而更迷惑人心。若果他不是捉走我的人,我一定毫無反抗被吸引。相信了他的話,我停止無謂的掙扎,安份地坐在位上。私家車行駛的速度不算快,但并沒有太多停頓,應該是上高速公路前的路段。「你到過日和山沒有?我們正向那裡前往啊?!顾f,語氣帶著明顯的歡欣。聽說不能看比起不能聽和不能說更恐怖,現在我對這句話更深信不疑。車子一直行走,轉彎、直行、再轉彎、繼續直行,好像飄浮在空中,不踏實的不安持續地腐蝕心臟,以致我無法計算車子究竟走了多久。上了一條又彎又斜的斜坡之后,車停了。「嗯......好漂亮的夕陽......」司機席上的人滿足地說。我看不見,所以并不知道夕陽是否真的如此美好,也不知道他說的話有多少是真,抑或全部都是假。「你知道嗎?每一年的這天,我都會來看日落。今年已是第七次了,只有在這裡回想與軒共度的時光,我才能......平復心情?!?/br>雖然不明顯,但我還是聽到了。比風還要輕的啜泣聲。他真的平復了心情嗎?就在我思考的時候,眼前突然被一陣白光包裹。由于經歷了一段時間的黑暗,再次接觸光線的初時不太適應,只覺得很刺眼,但后來習慣了便沒問題。黑布被解下了。一張比女性還要精緻的臉孔把視線全然奪去。「但今年......我不要再一個人?!?/br>小淇一邊滴著淚,一邊露齒而笑地說。(空口說白話時間:呵呵XD訂閱人數還差3人就沖破400了~~~期待500大關的來臨!!!>W36◆鬼畜攻VS倔強受(激H)◆原來荒山除了多野嶺,雜草也長得比平地茂盛,高度直達我腰間。要是今天挑了長袖汗衫穿,雙臂可能不會多出幾十道血痕。下車后,小淇一直把小刀擱在我頸上,我也顧不得手上的傷勢,腳步一下都沒有放慢。雙手被綁,加上隨時一命嗚呼的可能性,我連一刻想要逃走的意圖都沒有--唔,可能有一刻吧?跟著小淇的指示,我倆一直向山中前行。剛才下車的位置已是行車徑的終點,現在我們距離那裡大約一百米。還好不用向上行,可是不知是緊張還是傷口不增加,在平地行走我也感到非常疲累。又走了十五分鐘,天色開始暗澹,地上的綠和啡漸漸溷成一體,現在只能靠「黑泥、白石、光水坑」來看路。「下去?!剐′客蝗蛔プ∥业囊骂I停下,小刀因此輕輕割傷了頸部。「啥?」但我感覺不到痛,反而奇怪他的一番話。這裡是半山,附近又沒有行山徑,他要我滾下去嗎?「快點,樓梯就在你面前?!诡i部的傷口又深了一點,鮮紅的血液流得更多。「樓梯?」我聚精前方,花了好一段時間才發現眼前有一扇及膝的小掩門。它被大量雜草和枝葉覆蓋,打開它需要解開多重障礙物,但就算白天經過也不會發現它的存在吧。「唔......哎呀!」才把門打開,就被地上的小石絆倒地上。叫痛了幾聲,我就立即住口,還感謝上天讓我如此幸運--要知道還差一步我就踏進那條看不盡的樓梯,闊度僅僅足夠一個人雙腳站在上面,每一級的高度矮得可憐,根本就跟斜坡沒分別??!「起來,坐在這裡做甚么?快點下去!」小淇重重踢了我背嵴一下,力度大得我差點滾下樓梯。急忙做好深呼,我便不敢怠慢地站起來。儘管全身上下都酸痛無比,我仍咬緊牙關踏出第一步。好累......不知走了多久,只知全身快要倒塌。黑暗已完全降臨,眼前漆黑一片,不知何時會摔死的恐懼流偏全身神經,空氣中只有我和小淇的呼吸聲及間中踩踏樹枝時的折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