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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完了,可以開始說規則了?!?/br>靳天逸洗耳恭聽,眸光深邃。楚淮深吸一口氣就要說,半晌擠不出一個字,瞬間泄氣,叨叨:“那個,你別這么看我,你這么看我,我就不好意思說了,也不是多正經的規則,你喝水,喝水?!?/br>靳天逸將信將疑地喝水。“就,”楚淮又深吸了口氣,“你坦白一件,我脫一件衣……”靳天逸被水嗆到了,劇烈咳嗽,他瞪大眼睛看著楚淮,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楚淮懊惱地給他遞紙,臉紅了:“你反應那么大干嘛?我還沒說完呢……”靳天逸沉默半晌,眸光微暗:“你玩真的?”楚淮避而不答,緊張地手蜷縮起來,努力笑道:“所以我穿那么多,那不也是給你面子嘛,你要是想……就得好好坦白,全部交代清楚啊?!?/br>在靳天逸眼里,楚淮可愛的要化了。他恨不得立即把這誘人而不自知的家伙往床上丟。“你別這么看、看我,”楚淮見他不表態,只眼睛發亮,像野獸,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我也不吃虧,我坦白,你也脫?!?/br>靳天逸笑了,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精神上的坦誠相見,然后是……”楚淮臉爆紅地打斷他:“別廢話,沒異議就開始了,先我問你答?!?/br>靳天逸點頭。楚淮:“你是不是人?”這個問題聽起來有點詭異,好像在罵他似的,靳天逸神色古怪了一瞬,斟酌語句,坦白道:“以前應該是,現在不是?!?/br>即使猜到了答案,真聽靳天逸說出來,楚淮還是被驚到了。“什么叫以前應該是?”“我記憶有殘缺,不清楚,但猜測應該是?!?/br>楚淮一愣,覺得他不可能再隱瞞,又問:“那你是不是鬼?”靳天逸皺眉:“說不清,應該是?!?/br>楚淮生氣了,一拍桌子:“你過分了??!”靳天逸無奈:“我這種時候怎么可能撒謊,我甚至巴不得你語速快一點?!?/br>楚淮臉又紅了:“行行行,下一個問題,什么叫守護者?”靳天逸言簡意賅:“字面意思,守護一些特殊的人?!?/br>楚淮怒了,敲了敲桌子:“一定要我擠牙膏?你就不會舉一發三?知道的都乖乖交代了!”靳天逸扶額:“守護者應該數目不少,但我從未見過他們,我們的使命是鐫刻在記憶里的,守護一些不是因為犯下罪孽而來到恐怖世界的人,比如駱子陽,比如你,小駱因為小葉的事,智商受到影響,如果沒有外力幫助,很可能熬不過副本回歸現實,所以我有義務去幫助他?!?/br>楚淮:“你的眼睛?”靳天逸:“生來就有,不知道,過?!?/br>楚淮:“你沒有過去的個人經歷?一片空白?”靳天逸:“是?!?/br>楚淮步步緊逼:“你過了多少副本?”靳天逸頓了下,抬眸看他:“十三?!?/br>楚淮瞪大眼睛:“不是說九階封頂嗎?”“所以我不是住戶,我身上沒有天記,”靳天逸笑了下,“你待會就能看到?!?/br>“別皮!”楚淮罵他,耳根都紅了。楚淮結巴道:“關、關于世界你知道多少?”靳天逸:“我只能說它絕不是個好東西?!?/br>……倆小時過去,楚淮嘴皮子都說的要冒泡了,還是一頭霧水,他又喝了口水:“你丫真沒忽悠我?我怎么就不信呢?”靳天逸在這兩個小時內說了無數的不知道、可能、也許、應該,不確定,像極了騙炮的渣男。靳天逸無奈,他不完整,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但他的思維邏輯是清晰的,即使缺乏過去的記憶,認知和行為模式也是固定單一的。楚淮也是沒脾氣了,他原以為和靳天逸叨叨完,他就心如明鏡啥都明白了,這下倒好,越問越糊涂。楚淮有氣無力:“你到底算個什么東西???!”靳天逸嘴角微微抽搐,他這話怎么聽都像是在罵自己。楚淮還在唧唧歪歪地罵,靳天逸漸漸聽不見聲了,滿腦子只剩下了“他腰好細,他好白,他腿……”楚淮自己逼逼叨叨半天才發現靳天逸半點回應都沒,氣不打一處來,正要唾棄他,那個不動如山的家伙卻突然撲了過來,將他抵在沙發上,吻上了他的唇。楚淮瞪大眼睛,掙扎掙扎著就在靳天逸深邃的眸光中迷失了自我,等他被放開,才紅著臉開始嚷嚷。“艸,你犯規,老子衣服還沒脫完呢!給老子起開!”靳天逸把人叼上了床,低笑兩聲:“剩下的我幫你脫?!?/br>楚淮被摔的眼冒金星,被子陷下去個大坑,他剛要罵,靳天逸搶了話頭:“真以為我是君子?忍你兩小時,很給面子了?!?/br>楚淮氣急敗壞:“你!”“小孩子才玩游戲,成年人……”靳天逸頓了頓。靳天逸哂笑:“你待會就知道了?!?/br>……第93章終章·記憶之城(1)幾天后,楚淮突然陷入了漫無邊際的夢境。楚淮做過很多夢,但絕大多數時候他并不能意識到自己正在做夢,他只是夢境的參與者,深陷其中,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一概不知。但這次,他是夢境的旁觀者。楚淮的眼前有個玻璃罩。玻璃罩外一片漆黑,玻璃罩內也并不美好,里面充斥著發黃發紅的粘稠液體。楚淮莫名冷靜,他試探地往前走,融融的熱度自玻璃罩表面傳來,一陣莫名的熟悉和溫暖愜意涌上楚淮心頭,他瘋狂地想擁抱這個看上去臟污不堪的罩子。那是一種來自靈魂的戰栗,一種宇宙深層的歸屬感。眼前的迷霧漸漸消散,玻璃罩內浮現了兩個由胎盤連接的胎兒。楚淮一驚,這才意識到玻璃罩是zigong。楚淮仔細觀察,發現左邊的胎兒明顯比右邊的大一些,他正納悶,胎盤里的血開始流動了,他能清晰的看見血液的流向。血從右邊的胎兒流向左邊的胎兒。楚淮因為相關知識的匱乏并不清楚這意味著什么,卻隱隱能猜到結果。他試著砸了砸壁,發現它牢不可破,所以他只能旁觀,于事無補。rou眼可見的,血流得越來越快,左邊的胎兒越來越大,右邊地,先是萎靡縮小,然后……竟漸漸不成人形。眼前的一切像個實驗模型,整個變化過程飛速地展示在楚淮眼前。楚淮抿了抿唇,清醒而又冷靜。胎盤的血液流向是不正常的。就算他對此一無所知,也不妨他猜測,正常的血液流向,兩個孩子應該是均等的,但是右邊的卻往左邊輸血,這不就成了……左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