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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叫她這般積極地想要進行流程,才頗為不對勁。 按理說,她不該是巴不得瑾兒錯過及時才對嘛? 至于,是她識大體?傅昀早就對她不忘想了。 莊宜穗不知他在想什么,催促地喚了聲: “爺?” 傅昀回神,冷下臉:“不必!” “去錦和苑,看看側妃怎還未來?” 張崇不敢磨蹭,立刻應聲。 眼見著張崇往錦和苑而去,莊宜穗臉色忽地生變。 與此同時的錦和苑中。 時秋跌在地上,手被蹭破了皮,溢出了些血跡,她驚心膽顫地看向周韞方向,手腳并用地爬過去,想要護住周韞,卻被傅巰踢開。 砰一聲,時秋半跪在地上,膝蓋頓疼。 周韞心中有驚恐,卻也被傅巰氣到,掙脫著傅巰攥著她的手:“時秋!” 傅巰臉上稍閃過不耐。 他蹲下來,擒住時秋下顎,拇指在時秋臉頰輕撫了撫,剎那間,時秋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知曉傅巰那怪癖的周韞瞳孔睜大,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傅巰!你大費周折地來尋我,究竟想要做什么?” 傅巰拍了拍時秋的臉頰,溫和笑了笑,似有些無奈地抬頭看向周韞:“孤想要什么,韞兒心知肚明?!?/br> 稍頓,他睨了眼時秋,呵笑:“往日孤只顧韞兒,倒不知你身邊的丫頭皆養得水靈?!?/br> 時秋害怕地身子抖了抖。 周韞心中呸了一句,若非怕惹怒了他,恐就要直接啐他一句變態。 若非他那見不得人的愛好,他至于被關進大理寺嗎? 事到如今,竟還死性不改。 周韞掐緊手心,努力平靜下來,擰了擰眉,似不解煩躁:“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傅巰眉眼都沒有抬一下: “韞兒自幼變臉功夫就甚好,你這點小伎倆還瞞不過孤?!?/br> “孤原先是想等父皇將安虎令找到,也省了孤的力氣,可父皇動作太慢了些,孤親自做了出戲,給他尋了正大光明的機會,竟還未搜出什么來?!?/br> 傅巰搖頭嘆了口氣:“不得已,只好孤親自來見韞兒了?!?/br> 周韞心下狠狠一沉。 安虎令在她手中的事,傅巰為何會知曉? 他這一出,究竟算計了多少? 將安虎令交出去? 自是不可能,她連傅昀皆未給,憑傅巰,他也配?! 周韞擰了下眉,似怔了下才反應過來: “安虎令?” 她倏地冷呵一聲,諷刺:“你覺得歷代圣上所尋不得之物,會在我手中?” “真不知我是不是要感謝太子殿下這般能看得起我!” 傅巰只勾唇,含笑看著她表演。 周韞背后冷汗漸多,忽地,時秋傳來一聲疼呼,周韞忙看過去,就見傅巰的手不知何時刺破了時秋的臉,殷紅的血珠滲在白皙的臉頰上,甚是恐怖刺眼。 時秋疼得眼淚直掉。 “你瘋了嗎?”周韞怒不可遏。 她自己的奴才,她自己平時都舍不得大罵,容得旁人這般對待? 傅巰捻了下手指上的血珠:“韞兒莫要和孤耍嘴皮子了?!?/br> 他對周韞尚有了解,心思算歹毒,卻又矛盾地重情重義。 這丫鬟伺候她十余年,必然不會輕易放任他這般對待。 更何況,他手中持有的籌碼,怎會是這一個奴才? 傅巰話音甫落,忽地頭上一疼,下一刻,他手被人掰開,周韞拉住時秋就要跑,卻被傅巰一把拽住。 皇室子弟自幼習武,周韞掙扎的那點力道對傅巰來說,不痛不癢。 時秋驚恐:“娘娘!” 周韞掰著傅巰的手,對時秋怒斥: “去尋人!” 背對著傅巰,她給時秋使了個眼色,時秋眼淚倏地掉下來,卻不敢磨蹭,忙擦著眼淚朝外跑。 周韞心知肚明,她有安虎令在手,傅巰不敢對她下狠手。 傅巰見時秋竟不顧主子安危,真地朝外跑,臉上平靜的笑終于散去,冷了下來:“韞兒養了群好奴才?!?/br> 周韞被他擒著,卻絲毫不讓:“不如殿下!” 說罷,她眸子閃了閃。 她的錦和苑位于王府中間,傅巰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她帶離府,根本不可能。 若真能如此,傅昀這個賢王還是早早讓賢得好。 這也是她敢讓時秋去尋人,自己一人留下的底氣。 傅巰的確沒那能耐悄無聲息地帶她出府,須臾,傅巰低聲笑了笑:“幾日不見,當刮目相看,韞兒長進了?!?/br> 那廂,時秋磕磕絆絆地跑出錦和苑,恰好撞見趕來的張崇,她哭著跌倒在地,慌亂無措地拉住張崇:“快尋王爺!側妃她有危險!” 張崇見她臉上血跡,心知不好,忙叫人趕去錦和苑,自己跑回去通報。 前院中,莊宜穗又催促了聲:“爺,莫叫客人等急了?!?/br> 她心中壓著火。 即使周韞來了又如何?還不是在一旁站著? 就是這是,張崇倉促慌亂跑進來:“王爺,出事了!側妃娘娘出事了!” 幾乎在他話音落地那剎那,傅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怎么回事?” “奴才不知,只看見時秋一臉血的跑出來,奴才就趕緊來通報了!” 莊宜穗眸色稍閃,欲要去拉傅昀,卻只碰到他衣袖帶過的冷風。 而傅昀人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莊宜穗掐緊手心,眸子中閃過一絲冷意,她回頭,看了眼被嬤嬤抱著的襁褓,給氿雅使了個眼色。 氿雅對上她的視線,無聲地點了點頭。 坐在人群中的沈青秋聽見“一臉血”三個字,不可抑制地就想起了某個人。 沈青秋倏地站起身,可不待他邁開步子,余光四覓,卻不見那被裹在襁褓中的小人兒身影。 他臉色頓變,心知遭了。 傅昀趕到錦和苑時,錦和苑中一片混亂。 府中侍衛皆在一旁,傅巰擒著周韞站在院子中間,頭上似破了處,溢出了血跡。 傅昀臉色一沉,狠狠擰眉: “皇兄?” 傅巰瞇眸:“難得聽你叫孤一聲皇兄?!?/br> 傅昀回宮時已經記事,他又自幼被封為太子,是以,傅昀一直喚他為太子,這皇兄二字倒是難得。 周韞一見傅昀就紅了眸子: “爺!” 傅昀看向她被掐住的脖頸,那里勒出了一道紅印,他眼中閃過一絲寒意:“皇兄沒死,不回宮見父皇,而來本王府中挾持本王側妃,這是作何?” 傅巰輕笑了聲:“皇弟莫要緊張,孤不過尋韞兒要一件東西罷了?!?/br> 說罷,他覷了眼周韞白皙似雪的臉頰,又添了句不明意義地:“許是兩件?!?/br> 話音甫落,傅昀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來人,此人假冒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