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4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影帝的炮灰前夫、被當成貓豢養的日子、驕縱成癮、味癡與美食家、學不會放手、我在靈異世界撩漢、暴君與向日葵、我是小師妹啊、如何在女尊的世界里談戀愛(H)、Sexy Darkness(H)
辱她? 這么多年,他待她如何,她當真絲毫感受不到? 顧妍抿唇笑著,眸子卻泛紅:“裴大人,算小女求您,可否放過我?” 她不過一介孤女,作甚還要作踐她? 裴時顫著聲,他攥著她的手都在抖: “你叫我放過你?” 裴時眼底殷紅:“顧妍!說歡喜的是你,說放棄的還是你,你能不能、能不能……對我好一些?” 只要有對周韞好的一半即可。 說好在一起的是她。 他如今深陷其中,她卻又叫他放過她! 她究竟要他怎么樣? 裴時近乎半跪在馬車里,他是裴府嫡子,如今的禁軍統領,何人不給他三分顏面,何時這般卑微過。 顧妍嗓子間皆是澀意,堵得她甚疼。 眼前求她對他好些的男子,她整整歡喜了十數年??!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若是可以,她何嘗想這樣對他? 顧妍拭去臉上淚痕,別過頭:“裴大人前途無量,日后自會遇見很多家世相宜的姑娘,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呢?” 裴時胸口一陣陣疼,他盯著顧妍,卻恍惚間意識到,她在說真的。 和往日不同。 她真的不要他了。 裴時忽然悶哼一聲。 顧妍慌亂地看向他:“阿時!” 裴時似嘗到鐵銹味,可他卻扯出抹笑,透著些期盼,甚苦澀:“阿妍,你擔心我?!?/br> 盯著他嘴角的那抹殷紅,顧妍的手在輕抖,可那日裴府提親情景歷歷在目,她搖著頭,哭著不斷求他:“你別逼我,別逼我……” 裴時何時見過她這副模樣,心疼得笨手笨腳替她擦著眼淚。 顧妍倏地捂住臉,痛哭出聲。 她心中倏地生了恨。 恨老夫人過于勢力。 恨她父母為了所謂忠心,拋棄了她。 恨裴時對她過分溫柔,叫她猶豫不決,生生作踐了自己。 可是一陣恨意過后,心中余下不過是無力。 她仰起頭,看向裴時: “阿時,你就當再讓我一次,莫要再尋我了?!?/br> 話音甚輕,似剛出口就散了,她說得很快,仿佛怕自己心軟一般。 他為了裴老夫人,不得不退一步。 她為了父母名聲,也不得為妾。 她們之間,終究是有緣無份。 第105章 故人 皇宮,御書房中,香爐中白煙裊裊升起,似有幾聲壓抑咳嗽聲起。 楊公公擔憂地抬起頭。 圣上翻著奏折,目光沉沉,卻似有些凝滯。 幾聲咳嗽過后,他臉上病態越發嚴重,翻著奏折的手輕抖了下,楊公公忍不住上前:“皇上,您歇會兒吧?!?/br> 圣上翻折的手稍頓:“歇?” 這段時間以來,已經不止一個人對他說,讓他歇息會兒了。 楊公公噤聲,不敢再說。 這人越老,心中雜念就越多,貪圖的東西也就有多。 殿中寂靜了片刻,圣上終于放下奏折,他問: “謀害太子的兇手可調查出來了?” 楊公公搖頭:“并沒有?!?/br> 這個結果,沒有出乎圣上的預料。 若真能被查出來,誰還敢動這個手? 須臾,他搖了搖頭,道:“朕的這些孩子終究是長大了,有時,連朕都看不透了?!?/br> 這句話,楊公公可不敢接,將頭低了又低。 圣上覷了他一眼,冷哼了聲: “朕那個小皇孫即將滿月,終究是皇長孫,將賢王他們都放回去吧?!?/br> 楊公公驚訝抬頭,這就放回去了? 還什么都沒查出來呢。 說完那句話,圣上就伏案而坐,沒再搭理楊公公。 楊公公心中琢磨了下,嘆了口氣。 太子已經折進去了,若真的再向下查,恐圣上還要再賠一個皇子進去。 白發人送黑發人,即使是圣上,恐也承受不了幾番。 待楊公公退出去后,圣上動作才停下,他抬頭,疲累地靠在椅子上,抬手捏了捏眉心。 裴時沒在賢王府搜出安虎令。 那安虎令究竟在何處? 阿悅,當真是你藏了去嗎? 若真的是你……圣上苦笑了下。 朕困了你數十年,你便要朕這一生所求不得。 倒也的確是像你。 周韞得到傅昀將回府的消息,已經尚晚。 她尚在月子中,又擔著府中的諸多事宜,不過短短幾日,就甚是疲憊不堪。 傅昀踏進錦和苑時,周韞正伏在軟榻上小憩。 暖陽映在她臉上,膚如凝脂,只透著疲乏,青絲落了一縷在嘴角,隨風輕輕晃動。 傅昀步子頓住,須臾,才輕手輕腳地朝她走去。 只他一有動靜,那邊女子就蹙了蹙細眉,掙扎著醒過來,不耐且煩躁:“又是何事?” 尚未清醒,就先嘟囔。 這一幕,叫傅昀抿緊唇,忽地有些后悔,作甚將府中交給她? 她如今身子尚未好,豈能疲累? 周韞迷迷糊糊睜開眸子,就見傅昀臉色稍沉地站在她榻前,頓時驚得睜大眸子:“爺回來了?” 她欲要起身,傅昀攔住她,按住她肩膀,將她壓下,沉聲說:“我回來了,你安心休息會兒?!?/br> 周韞一怔,遂后,她高高仰起頭:“妾身這身子若養不好,可就都賴爺!” 八月暖陽正好,映得美人眉眼如詩似畫。 總有人將撒嬌說得趾高氣昂。 傅昀垂頭看她半晌,偏過頭,勾起了嘴角,又彈了下她額頭,輕斥她:“胡言亂語?!?/br> 怎會養不好,就是無數金貴藥材供著,他也不會叫她有一絲不好。 周韞坐下,捧臉打量著傅昀。 傅昀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抬手要摸鼻子,就聽周韞納悶地說:“爺進大理寺一趟,怎得沒甚變化?” 一句話,叫房間中的曖昧溫馨的氣氛頓消。 傅昀堵了口氣在胸口,沒好氣地反問:“那依你看,本王該怎般狼狽,才對得起進大理寺這一趟?” 知曉說錯了話,周韞訕訕地笑了下。 傅昀一腔憐愛,皆數被她攪散,惱她: “沒一句中聽的?!?/br> 周韞撇了撇嘴,不著痕跡對他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著:“爺想聽好話,作甚來妾身這兒?!?/br> 這番低語,不亞于在傅昀耳邊說一般,傅昀聽得一清二楚。 不待悶氣起,周韞就眨眸,話題一轉: “爺幾日未回府,可有念著瑾兒?” 她話中瑾兒,是她自己給起的小名,意為美玉,在她心中,她的孩子堪比美玉甚好。 傅昀覷了她一眼。 不然當他一回府,作甚就徑直朝錦和苑來? 他沒說,可周韞明顯從他眼神中讀出這一層意思,頓時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