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8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影帝的炮灰前夫、被當成貓豢養的日子、驕縱成癮、味癡與美食家、學不會放手、我在靈異世界撩漢、暴君與向日葵、我是小師妹啊、如何在女尊的世界里談戀愛(H)、Sexy Darkness(H)
了?!?/br> 室內,一人低頭躬著身,一人伏案而坐著,寂靜了下來。 許久,莊宜穗扔了筆,她闔眸,意義不明地輕嗤了一聲:“爺倒是將錦和苑的事,件件放在心上?!?/br> 錦和苑安排接生嬤嬤一事,竟也不經過她手。 這般不放心她? 氿雅不敢接話,許久,氿雅聽見王妃低低說了句,似在問她,又似自言自語:“她害得本妃這么慘,怎么就能安心待產呢?” 第89章 放肆! 請接生嬤嬤的事,是傅昀和周韞商議后,方才決定的。 周韞如今懷孕有七月,怕出意外,這接生嬤嬤自然要早些備好,對此,周韞皆點頭答應,只提了一個要求:“爺親自幫妾身尋?” 換而言之,莫要叫旁人插手此事。 誰人,她都放心不下。 夜深人靜,傅昀摟人在懷,大掌稍搭在她后背,聽言,動作似有一頓。 周韞察覺到,她微仰頭,看見男人臉上那剎那的遲疑,煩躁地蹙起細眉:“這也不可?” 遲疑轉瞬即逝,傅昀拿她這脾氣沒辦法,頓了下,才淡淡地說:“這事交給王妃,倒也沒甚不妥?!?/br> 他和周韞究竟身份有別,周韞可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揣測王妃對她不安好心。 但他卻不可。 他只能稍稍提醒著,若此事交給王妃,就是王妃的責任,一旦出事,王妃也討不得好,她還不至于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周韞孕期多覺,此時不過撐著眼皮,和他討論此事罷了。 一聽此言,她倏然斂下眸眼,眸色忽明忽暗。 她能明白爺話中的意思,可爺卻不知曉如今莊宜穗的身子情況,若她是莊宜穗,哪怕拼著事后擔責,也會在這時對她動手腳。 無旁的原因,自己被害得無法有孕,如何能看仇人安然無恙生子? 即使當初是莊宜穗逼人太甚,但這后院,最缺的就是會反省自己的人。 她不會,莊宜穗自然也不會。 稍頓,周韞枕臉在傅昀胸膛上,才低低軟軟地說:“可這府中,妾身只信爺一人?!?/br> 她話音很輕,幾乎剛出口就散了,飄忽進傅昀耳中,淺淺淡淡似無甚情緒的一句話,可偏生就叫傅昀生了絲無奈。 室內燃著燭火,輕輕搖晃,忽明忽暗間,在一抹床幔后,傅昀垂眸看著懷中女子的青絲。 那日在綏合院中,她的那句“這屋中的人,妾身一個皆不信”仿佛又浮在腦海中。 傅昀垂著頭,眸色晦澀難辨,半晌,他抬手撫了撫額。 為了叫他妥協,她連這般話都能說出口,他還能拿她怎么辦? 他抬手撫在女子后背上,低沉開口: “應你就是?!?/br> 何必將自己說得這孤零無助。 燭光透過床幔,映在周韞側臉上,膚如凝脂,似鍍上一層柔光,她輕閉著眸子,不說話時,模樣甚為討喜。 知曉傅昀應了她后,就了無心事準備入睡。 半睡夢醒間,她似覺口渴,欲要睜眸,忽地察覺些許不對勁。 錦被中,似有一只手在她小腹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撫著,動作甚是輕柔,透著一股子格外的珍視。 倏地,周韞眼睫輕顫了下。 往日,她皆睡得早,也睡得沉,只知曉翌日醒來時,身邊人素來皆是不在的。 她從不知曉,原在她睡夢中時,傅昀是這般的模樣。 周韞眼眸悄悄睜開一條縫,隔著窗幔隱隱能看見房間內的沙漏,心中估摸著如今快要寅時,將要到傅昀要去早朝的時間。 她不知曉傅昀是一夜未睡,還是方才剛醒。 周韞不著痕跡地斂了斂眸眼,莫名地,不想去知曉這個答案。 不經意間,她動了動,腹上的動作一停,就聽見男人稍沉的聲音,透著些久未睡后的啞澀:“口渴?” 簡簡單單的二字,他問得平淡,透著些疲乏,卻又似是習以為常。 周韞卻生生怔了半晌,才稍仰起頭,似尚未睡醒,含糊不清地問:“……爺、怎知曉?” 傅昀沒回答她,只摟著她的身子,稍移了個地方,下了床榻。 周韞垂著眼瞼,半坐起身子,衣裳輕薄,乍一接觸涼意,她微瑟縮了下肩膀,攏緊了錦被。 她聽見傅昀倒了杯茶,又朝這邊走過來,腳步聲漸漸清晰,傅昀將杯盞遞給她,周韞怔怔地接了,喝過水,又將杯盞遞給傅昀。 床幔掀開后,借著燭光,周韞偷瞥了一眼傅昀。 他正抬手捏著眉心,解了幾分疲乏,很快就又和平日里沒甚區別,周韞忽地有些啞聲,不知怎么的,她倏然問了句:“妾身擾著爺休息了?” 傅昀動作一頓,放下手,驚訝地覷了她一眼: “今兒個倒清醒了?!?/br> 一句話,說得周韞臉紅耳熱,猜到往日她可能皆是如此,不過她嘴硬著:“分明有人守夜,擾了爺,爺喚她們進來就是?!?/br> 房中這般大動靜很快就傳到外面,張崇敲了敲門:“爺,可要奴才進來伺候?” 傅昀多看了眼周韞,才揚聲讓張崇進來。 張崇進來后,看見周韞倚坐在床榻邊,雖然很快他就掩住眸中神色,但周韞還是捕捉到了那一閃而過的驚訝。 瞌睡跑了個一干二凈,周韞稍睜大眸子。 半晌,她才憋出一句: “皆怪這孩子貪睡……” 張崇正伺候傅昀穿衣,聽到這一句,沒忍住低了低頭。 傅昀動作稍頓,啞聲半晌,終究是將那句“你怎說得出口的”咽了回去。 傅昀是頂著夜色走的,他剛走,周韞就傳進了時秋。 時秋驚訝地進來:“主子今日這般早就醒了?” 周韞打斷她的話,想起方才的疑惑,擰眉問她: “我夜中常醒來嗎?” 時秋稍有些遲疑,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應當是的吧?!?/br> 周韞狐疑地抬頭,反問回去:“什么叫‘應當’?”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般含糊不清的答案是什么意思? “先前有一次主子夜間醒來,鬧著口渴,奴婢等人進來伺候,又被主子嫌棄聒噪,后來,王爺就吩咐每夜間都備好熱水,后續奴婢就不太清楚了?!?/br> 話雖這般說,但時秋稍頓,還是添了句: “不過每日早晨,那壺中的水都少了近半,所以,主子該是夜間常醒的?!?/br> 周韞眸中皆是錯愕,不敢置信,半晌才說: “本妃怎不記得?” “主子睡得迷糊,不記得夜間的事,也是正常?!睍r秋這般說著。 周韞還是不敢相信,但偏生隨著她的話,似有些隱隱約約的記憶浮上腦海,她陡然有些失聲,怔在原處。 時秋見她愣住,不解地喊她: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