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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 “主子,您日后可別像昨日那般嚇奴婢了?!?/br> 聽到主子罵王爺那句混蛋,她當場險些就軟了腿,辱罵皇室,那可是重罪。 周韞又豈是不后怕。 昨日是情緒上頭,待回過神來,她身子都抖的,幸好王爺沒怪罪她什么。 想到這里,她擰起眉,撇了撇嘴: “徐氏當真被禁足了?” “張公公親自傳得話,應不會有假?!?/br> 周韞瞇了瞇眸子,稍頓,她坐起身子,脊背挺直煞是好看,她不緊不慢地說: “本妃剛進府,徐meimei就病在床,本妃心中也不好受,吩咐廚房,日后送去鳴碎院的膳食,皆要最好的,若叫本妃知曉廚房的人虧待徐meimei,本妃定不輕饒!” 時秋看了主子一眼,才點頭應了下來。 聽了這話,廚房正常的反應皆該是大魚大rou,山珍海味,只可惜,徐氏的身子骨差,恐怕會是虛不受補。 但主子只說了最好的膳食,旁的卻沒多說,端看底下的人如何理解了。 便是出了錯,也怪不到主子身上。 —— 鳴碎院,來傳信的下人剛走,泠玢就忍不住煞白了一張臉,慌亂地說: “主子,這可怎么辦???” 徐氏依舊柔柔弱弱的,她一手撐著額頭,旁的多余動作皆無,卻平白叫人心生憐惜。 她臉色格外平靜:“你慌什么?” 泠玢一頓,不解地看向她:“……主子?” 徐氏低低地斂眸:“我身子不好,的確趁這段時間好好休養?!?/br> 泠玢不解她怎態度變得這般快,但見她似心中有成算,也就漸漸放緩了些,遲疑地問: “那……這每日的藥,還喝嗎?” 徐氏闔眸:“自是要喝的?!?/br> 既然主子爺能在昨日來看她,就代表主子爺心中還是有她的。 既如此,她安靜待上一段時間又有何不可。 待正妃進府后,那時后院才能熱鬧起來,也才有……她的機會。 徐氏十分冷靜。 但這份冷靜也只維持到了午膳前。 廚房的人送來了午膳,徐氏定睛一看,整個身子都頓住,扯開嘴角,問來人: “今日的午膳怎和以往不同了?” 飯桌上,擺著四五道菜,光看色澤,就叫人口齒生津,正是炎熱的夏日,廚房還貼心地送上了一份酸梅湯。 可真真是再貼心不過了。 貼心到泠玢都納悶地看向主子,這膳食有何不對嗎? 徐氏袖子中的手緊緊掐住,頂著來人疑惑不解的神情,勉強地勾了勾嘴角: “沒甚,我只是有些驚訝罷了?!?/br> 她沒再多說,揮退了送膳的下人,才手按著桌子,身子輕輕發抖。 俗話說,久病成醫。 她病得久了,哪些東西是她能入口的,哪些是不能的,她一清二楚。 也因此,成了劉良娣口中矜貴不行的人。 但今日這膳食,看似極佳,卻沒一道她能食用的。 徐氏心中閃過一絲不安,只今日尚好,若以后都是如此,她該怎么辦? 第14章 錦和苑的事沒能瞞住。 即使傅昀下了命令封口,但昨日錦和苑的動靜太大,想瞞也瞞不過去。 裘芳園,劉良娣正在和良妾錢氏說著話。 兩人叫上了身邊的婢女,正在房間摸牌,這后院寂寥,王爺不來時,也總得尋個事做打發時間。 牌打到一半,錢氏就抬頭悄悄瞧了眼劉良娣。 劉良娣摸了牌,覷了她一眼,笑呵呵地說:“甚事?說吧?!?/br> 錢氏訕笑了下:“劉jiejie,昨日的事,您聽說了嗎?” 劉良娣不知裝的,還是真的不知曉,模樣甚是無辜地問了句: “什么事?” “就是……昨日爺去了徐良娣的院子,后來聽說側妃和爺鬧了一通?!?/br> 劉良娣摸到了張好牌,啪地推倒,說上一句:“又是我贏了?!?/br> 才抬眸笑盈盈地看向錢氏: “你看,你打牌也不用心,這不就輸錢了?” 錢氏本就是商戶之女,她進了王府,家中常送銀錢給她,她可以說是府中最不缺銀兩,當下毫不扭捏地掏了錢。 劉良娣不緊不慢地將銀錢放在手邊,才話音一轉: “我們這位徐良娣,進府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這番作態,你又不是第一日知曉,這般驚奇作甚?!?/br> 說著,她輕嗤了聲,不過臉上還是帶著笑的: “徐jiejie素來受寵,連側妃的日子都敢去請王爺,王爺也縱著她,倒叫我等好生羨慕?!?/br> 羨慕嗎? 錢氏抬頭覷了她笑盈盈的臉頰,倒是一丁點都沒看出來。 徐良娣得寵,也慣是清高,不愛和府上其他人來往,旁人往日心生嫉妒,卻也無法,畢竟徐氏根本不搭理她們。 但劉良娣卻不同,她很愛和后院的人打交道,整日笑盈盈的一張臉,明明是官家小姐,卻比她這個商戶出身的還要善于交際。 但那張笑呵呵的臉下,旁人也猜不透她是何心思,只能從她往日做的事來看,她和徐氏是不合的。 牌又來了一回合,錢氏動了動嘴唇。 她今日來送錢,也不是想說徐良娣,畢竟都打了幾年交道,總有幾分了解的,她想知曉的是,這位周側妃是怎樣的人? 如今管家事宜都在側妃手里,她不得不謹慎些。 劉良娣掃過她一眼,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她說:“甭管側妃是怎樣的性子,既然昨日鬧了那么一圈,爺都沒罰她,還將庫房鑰匙給了她,足夠說明爺對側妃的看重了?!?/br> 她視線從錢氏的臉上一點點滑過,最后說: “你可別傻,沒徐jiejie那恩寵,就別往側妃面前蹭,畢竟如今有人招了側妃的眼,她總騰不出手來折騰旁人?!?/br> 她記著錢氏給她送了那么銀錢,才會提點這一句。 錢氏訕笑:“劉jiejie說的哪里話,妾身怎會去故意招惹側妃?!?/br> 劉氏慢騰騰地收回視線,心中嗤笑。 不會?那今日她也不會故意跑這一趟了。 爺的恩寵擺在那里,但凡有點心思的,都不可能不動心思。 至于她?不過是另有成算罷了。 想在這后院走得遠,耐心是必不可少的,總歸她是不著急。 劉良娣撫了撫發簪,嬌憨地笑著:“好了,說這些作甚,該誰出牌了?” 裘芳園幾人打牌打得興起,錦和苑中卻是一片安靜。 周韞睡了一覺醒來,就進了內室看賬本,只半個時辰,她就覺得頭腦發疼。 她扔了賬本,撇了撇嘴,抬眸問時秋: “本妃記得,近日該有人進府了,何人來著?” 時秋日日記著這事,張口就說了出來: “洛側妃還需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