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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主持人分明的敵意與幸災樂禍的提問,幫助現場的氣氛有力的升溫,連電視機前的李在真都止不住思維,連番的猜測云清初會怎樣回駁問題。第一個問題的回答比較冷漠,李在真是已經推測定數了。等到主持人提出第二個問題。云清初反問的話,他聽到以后是連續眨了幾十次眼睛都神經得不到反應,這太不可思議了,平素直來直往出名的云清初也學會該拐彎抹角了,一切都蹦出平行的軌跡。地面上由燈光反射印下黑影,李在真猛地回頭,看到剛才樓梯上下來卻停住,目光瑣定在屏幕上的人。那人的臉色越發慘淡,雙眸忽暗忽明閃爍異常,怕是壓抑了很多情緒在心。于朝陽看到李在真緊張起來,并無波瀾:“我來看你餓了嗎?一整個下午沒吃了?!?/br>“不餓?!?/br>李在真心里,感嘆百倍,這個人,連心情不好的時候還在顧及別人,體貼的讓人心疼。于朝陽見他沒有撒謊的痕跡,又看著電視上面開始的頒獎典禮,走過去坐在沙發上陪同李在真一起看,中途他連開口的力氣都節省了,反倒是在一邊指點熒幕上各種明星人物的李在真顯得格外嘈雜。關鍵的時候,當宣布最受歡迎歌曲獎是金希和澈云清初聯手合唱的歌曲以后,李在真立即安靜。當他們上臺領獎默契地說著感謝的詞語,相視一笑的含蓄,甚至在最后的演出,上演出一樁轟動全球的可疑曖昧舉動。李在真看完整場驚魄未定,深知無需添油加醋,不然遭受殃及的肯定是自己。所以他不說話便沒有人會說話,于朝陽那不明朗的皺眉,成為了可怕的未知,捉摸不透。緘默的過了三四分鐘,于朝陽揉揉太陽xue說道:“如果你不餓的話,那么我累了,我先休息了你自便?!?/br>李在真搖搖頭再點頭,目送于朝陽的離去,郁悶地嘆口氣而后綻放笑靨,心里多了幾番計較。他也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暖床上呆了一段很久的時間,又坐起來數著時鐘,看著它一個圈一個圈不停的繞著。終于他瞇起眼聽到外面上樓的腳步聲,躺回床上翻來覆去了很久很久,穿上拖鞋打開門下了樓梯,坐到于朝陽的身邊關切的開口:“這么晚都不睡,你在等他嗎?”總算于朝陽恢復了常態,平緩了表情,不似剛才那般危險,他抿唇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br>他撫摸李在真柔黑亮澤的頭發:“這么晚了,怎么不睡?”“我睡不著?!崩钤谡婢趩势饋恚骸白詮陌职謒ama離開我之后,我就再也沒有睡過好覺,總覺得很不安,醒來要失去什么一樣?!?/br>于朝陽自己心情也糟糕,無從安慰別人。只是時間在一點一點慢慢流逝,他卻等不到那個人。而他旁邊的李在真已經困得打著瞌睡,他搖晃李在真的頭:“去睡覺,你都困成這樣了?!?/br>結果李在真使勁搖頭,眼中是悲傷的情緒:“不要,一個人的時候腦袋里會無端飄出好多好多畫面,根本無法入睡?!?/br>這點似是戳中于朝陽的心思一樣,他摸著李在真頭發的手放開了。李在真趁機抱住他,抱怨:“你陪我好不好?反正這時間他是不會回來了,反而你也一個人我也一個人,剛好?!?/br>是啊,終究都是同類人,被拋棄的人。于朝陽瞥了一眼時鐘表上快要入夜的數目,點頭跟著李在真上樓,糊涂的進了自己的房間,瞬間沒來得及就看到李在真已經躺下去了。那人困得睜不開的雙睛,于朝陽覺得倍感無力。于是想了想,賭氣地躺下,也許,這樣可以引發那人的注意與在乎。入夜,他更是毫無睡意,閉眼腦袋里全部是云清初的畫面,有好有壞。旁邊的李在真突然轉過身來,靠近他:“睡了嗎?”“還沒?!?/br>李在真起身,扭頭興奮地看著他:“我們去天臺上看日出好不好?”于朝陽在通暗的房間里瞇上眼,也起身:“恩?!?/br>然后兩人大半夜的打開整棟房子里一樓接一樓的燈光,慢慢地登上了頂樓,涼風迎面而來,入夜的風里蘊含著刺骨的寒冷,李在真顫抖地縮了縮身體,倏地打了個寒噤。于朝陽并不懼寒,無奈地包攬過李在真走向天臺的欄桿。接近黎明的時間,也是太陽由東方的地平線徐徐升起的瞬間。天空彌漫著暗黃的霞氣,一道道明媚的光芒迸發突破,四面八方籠罩著整個灰黑的天空,天由光的主導漸漸淡雅散亮,不符合夏季的溫暖氣息擴散。他們在天臺上觀看還不夠仔細卻仍舊被眼前的景色撼動了,所有的情緒在霎時一掃而空,剩下的只有舒適的享受來自大自然的唯美。“真美?!庇诔栍芍缘母袊@。李在真扭頭看到他喜悅的笑容,閉上眼睛仿佛融入進這片美麗的景色。“我記得,以前你帶我看過一次出日,那次比這次還要美,還要貼近?!崩钤谡婊仡^對著天空說著。于朝陽在回憶里摸索到這段記錄,笑著不予置評,畢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等我一下?!?/br>“恩,小心點?!?/br>李在真走出幾步,小跑幾步,驀然剎住腳步,他看到廣闊長長的天臺地面,那些平時沒有清理的雜碎東西,其中有一個要比十公分長的釘子,愣在那里猶豫之極,咬唇之余便快跑過去,在距離釘子不遠的地方他的心里浮現了這樣的思路。在你帶我看過一場日出里,我還記得,你曾說過,你是在為自己的幸福爭取機會。那么,請讓我為我的幸福拼搏一次。痛!李在真全身都在發抖,寒冷的血液不受制止直達腦門,耳里聽到的是全然是鼓鳴似的聲音。整個人混沌而迷離起來,他想要保持清明的深呼吸咬住下唇,扯破嗓子的吶喊:“??!朝陽!”無法強撐,他整個人倒在地面上,眼淚都被活生生地流落臉頰下巴,融入地面,于朝陽飛奔而來,緊張地蹲下去問:“怎么了?”“我,我的腳……”他大口呼吸,勉強擠出完整的話。“腳?”于朝陽驚呼失色,他看到銀色的釘子透過拖鞋陷入李在真腳面的rou里,隱隱可見血跡斑斑,可見釘子的犀利度,于朝陽話不多說,立刻橫抱起李在真奔跑下樓。“怎么這樣不小心,疼嗎?你忍著,我送你去醫院?!彼鼻械牡?。“不……,我不要去醫院,你放我下來,我不要去醫院?!甭勓岳钤谡鎾暝饋?。于朝陽沒有縱容的咆哮:“胡鬧,都這種時候了,你不去醫院要上哪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