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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都不回答,放松地坐到椅子上,笑涔涔地看著簡小池。“看什么看,問你問題聽不見?”“聽見了,聽見了?!毙』旎煊值?,“小警官白白凈凈穿的這個規矩,還在實習?”簡小池的“是”還沒說出口,反應過來,頭手里的本子用力啪啪的敲了兩下桌子,“嚴肅一點,問你話就趕緊回答,是不是想吃苦頭?”那人連連道:是是是。簡小池問了半個小時,什么也沒審出來,那小混混嘴里就沒一句干凈的話。什么omega也能當警察?就你這樣的我看轉正不了。聯盟警察里的omega出警要用抑制劑嗎?有男朋友嗎,沒有你看我咋樣?訊問室很暗,只有一站小燈昏暗地照著。簡小池的站姿依舊像是棵挺直的小白楊,只是風中凌亂的憋了一肚子氣。他眼圈都氣紅了,又不能打人,只能語帶悲涼的繼續問。八點半,帶他的師傅嘴里叼著一只牙簽進了問訊室。簡小池啞聲道了句:“早?!庇中πΓ骸皫煾?,我先去趟廁所,呆會兒過來?!?/br>師傅沖他點頭,簡小池就沖出詢問室到廁所一個人委屈去了。他覺得自己就夠煩人的了,那些游手好閑的小混混可比他煩人多了。項宸十分鐘不到就把捉來的小混混審的明明白白,臨出門拿文件打了那人頭兩下:“欺負實習生上癮?”小混混用手擋住文件夾,笑笑:“我就是想逗逗他,小警官長的好看?!表楀纷鲃菽媚俏募A繼續抽他,小混混才老實了。項宸去了廁所,隔著門聽見簡小池在里面罵:你媽死了。第40章項宸今年三十五歲,是警署的老警員,又油又不休邊幅。他以前帶過不少徒弟,大多是聯盟司法大學畢業的,這個學校的畢業生優秀又耐挫磨,可勁兒使喚也沒事。經手項宸的實習生等到正式遞交材料,上崗以后,全都跟他一個樣兒,師成一脈的“糙?!?。簡小池讓這個徒弟讓項宸有些頭疼。你要說他不優秀,也不是,簡小池逮人逮的手腳可麻利,力量雖然不大,但勝在身手靈活。要說他不知人情世故吧,也沒有,簡小池入職以來,跟他一個辦公室的同事,零食就沒吃完過,更不用說每次署里有什么活動,簡震山大把贊助的錢,人頭平均下來,比他每個月的薪資還高。項宸有點無奈。簡小池那白凈聽話的樣子,就沒法忍心跟他說重話。而且這小孩嬌氣,習慣“窩里橫”,跟辦公室里的同事熟了,說說話就撒嬌,可一審犯人就被氣的眼圈通紅,去廁所罵人,還翻來覆去只會一句。項宸琢磨著,徒弟還是該好好帶一下。他把文件夾到嘎吱窩下面,敲了敲廁所門板:“行了啊,咋就那么完蛋,趕緊出來?!?/br>簡小池慢吞吞地推開廁所門,看著項宸的眼睛,委屈巴巴地叫了聲:“師傅?!?/br>項宸對簡小池從來都發不起脾氣,不過在警署做警員的,轉正以后要打交道的沒一個好人,說難聽點都是窮兇極惡。就他徒弟這樣的,還是要鍛煉的糙一些才行。項宸沉默了一會,把文件夾扔到簡小池懷里:“你可以試試罵我?!?/br>“師傅?”“來?!表楀房恐鴫?,等著迎接簡小池的臟話。“你媽……”“罵人也是要變通一點,不能只會一句你媽死了?!表楀凡粷M意。簡小池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疑問道:“你家里人……還好嗎?”項宸依舊沒動,臉上也沒有表情。簡小池靈機一動忽然罵:“項宸,我看你就是個孤兒!衣服也不好好穿,吊兒郎當的那是布料燙手嗎?還有那個破工作,一個月才幾個錢,危險的要死要活,這個班兒上著有啥意思?還不如辭了重考?!?/br>整整兩分鐘,項宸瞪著著自己徒弟的眼睛,一句話沒講出來,簡小池有些忐忑,遲疑地問:“可……可以嗎……師傅,我變通的對嗎?”這些都是簡震山罵簡小池的,祈湛剛走的那兩年,簡小池日子過的不是很好,整天渾渾噩噩。后來讀了聯邦司法,日常會做訓練。身上總是總磕的青一塊紫一塊的,簡小池被簡震山按著涂藥油,揉的眼圈通紅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嗷嗷直哭,好在注意力轉移心情好了不少。所以簡震山特別排斥簡小池談戀愛,哪怕出門只是少系了一個扣子,都要被簡震山斥責衣服燙手是不是?再后來畢業在警署實習,簡震山更是生氣,每天都在念叨著讓他辭職。“你看你不是罵的挺好的嗎?”項宸咂摸嘴,咬碎了一口牙,忽然回頭:“罵別人可以,但不許用來人格侮辱我?!?/br>或許是記了仇,下午剛上班簡小池就被項宸一腳踹出警署,讓他跟著負責會議部署的二隊去巡視會場,并且在星期六的會議上負責安保工作。簡小池也不懂那個會場是這么回事,只知道規格差不多頂級,聯盟不少政客和有名的商人都來參加,就連簡震山也位列其中。簡小池把帽子一板一眼的帶好,跟著隊長往外走,快到門口的時候,又被辦公室的jiejie拉住糊了一臉的防曬,簡小池知道人家是好意,是怕自己曬黑,就站在那一動不動讓她涂。隊長吼了一句:“簡西施,別墨跡了!快點!”“就來?!焙喰〕赜檬直巢淞瞬淠?,小跑著跟著邊玄走了。會場還在布置,沒有開空調,簡小池跑前跑后一下午,累的要虛脫。好在最后隊長說,可以各回各家。說實話,簡小池還是有點怵,這些前輩個子比自己高,身材比自己壯,看著就很厲害。簡小池悄悄地捏著下自己的手臂,覺得自己簡直完蛋。隊長從正門是消失以后,簡小池是徹底活過來了,他從上衣兜里掏出中午吃剩的半塊巧克力,一邊咬一邊往外走。口袋里的手機震了兩下,簡小池把最后一點巧克力扔嘴里,接了起來。“喂?”來電的是個陌生號碼,不肯講話。“是誰???”簡小池嘴里嚼著果仁,含含糊糊道。那邊依舊不肯出聲。簡小池烏溜溜的眼睛轉了轉,停在了路燈下面,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尋思著是不是哪個他按住的小偷?大晚上的不會一群人找他尋仇吧?簡小池糾結了一會,委屈道:“我也不是故意要捉你的,警員也得要吃飯的,再說了你如果不干壞事,我肯定管不著你?!?/br>手機那邊還是不講話,簡小池心里的小火苗有點燒:“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不管哪天我能把你按地上,就說明你打不過我,打不過我就別給我打電話,丟不丟人!到時候缺胳膊少腿哭唧唧的可慘!”“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