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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手又分與了我們,贏不贏的也不打緊?!?/br> 衛紫立起俏眸:“我豈是為了土儀,我是為了取勝。我和堂哥哥仿佛,寫字寫不過大jiejie,繡花也繡不過你三jiejie,也就只在這上頭能揚眉吐氣,自要大顯身手一番。本來二jiejie在時,我和她旗鼓相當,二jiejie一走……唉……” 話里提到衛繁,衛絮戚眉,問執書:“二meimei信里說她托賈先生畫了好些棲州的風土人情、飛禽走獸、草木花卉??烧抑嬃??” 執書愁眉苦臉地搖搖頭:“我怕夾在哪處,細細翻了不曾尋著。會不會是仆役送錯了?姊妹這邊不打緊,厚著臉皮問問也不傷情份,可長輩那邊怎好問去?抑或是不仔細,弄丟了?小娘子,要是要緊,不如稟了國夫人?” 衛素和衛紫都知衛絮那少了什么畫,衛繁信里說得糊里糊涂的,究竟什么畫,衛絮也說不清。她二人收到禮中,都不曾見過。 衛素擔憂道:“尋常之物丟了就丟了,書畫還是要緊,只是……真個要告訴國夫人?” 衛紫道:“依我說,不管是丟了還是送錯了,只把分派此事的小廝丫頭們發賣了,左右是他們行事疏忽。若是尋不回……二jiejie信中不是說是托賈先生畫的?既不是古物,又不是名家之作。大jiejie回一封信,叫二jiejie重畫一遍便是?!?/br> 衛絮也是為難,此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珠玉金石丟了尚可,總是死物,書信字畫等物卻是干系重大,家書尚抵萬金,萬一里頭還夾著要件,不甚丟失,攸關生死;要是往小里說,到底是內院閨閣姊妹間的書信,她待字閨中,玉指沾的閑暇,料來無有大事。 侯府里的仆役雖有些散漫,書信等物卻是不敢輕忽,外頭直遞到內管事手上,內管事再奉與衛詢,衛詢看后,內院的書信便給國夫人。要追查倒也一目了然,進府前不曾出錯,岔子便出在這三道轉手中。只是,這一竿子下去,衛詢、國夫人一個不落,衛絮還真有點發怵不敢問。 “小娘子?”執書覷眼她的臉色。 衛絮抿了抿紅唇,自己對祖父、祖母到底是敬勝親,敬則遠……總是自己的親祖父親祖母,過于見外,并非孝道,一咬牙,道:“晚些我將此事告知祖父?!?/br> 衛素和衛紫齊齊看過來,堂姊妹二人難得一樣心思:堂jiejie真乃勇士也,自己二人捅到國夫人前尚且瑟瑟,堂jiejie倒好,一問就問到祖父頭上。 衛絮見二人神色有異,略有不解:“可有不妥處?” 衛素和衛紫木木搖了搖頭,這……這……說不妥好似也沒有不妥…… . 外間國夫人笑問姬冶道:“三皇子快快請坐,家中正吃酒玩鬧,亂糟糟的,怠慢了?!?/br> 姬冶的目光落在屋中的箭、壺與一桌堆得滿滿的土儀上,再看案幾杯箸,便知衛家男女老少正一道游戲,道:“老夫人言重,倒是姬冶擾了老夫人的雅興?!?/br> “什么雅興,不過我這把老骨頭和兒孫玩笑?!眹蛉撕呛且粯?,又道,“不知皇三子是與我大郎有約還是另有要事?” “誒?不曾有約不曾有約?!毙l放在一邊連連搖手,只恨兩腳發軟,無力遁逃。 苦??!真不知皇三子姬冶吃錯了什么藥,偶在街上撞見他在閑逛,便叫他上前說話,一來二去,就有了往來?;嗜舆@等遮蔭樹,自是多多益善,衛放樂得樹下乘乘涼,招之即去。 頭幾次衛放還挺樂呵的,陪著姬冶騎騎馬,打打馬球……他文不成武不就。馬場縱馬,跟在后頭好似信馬游街;校場打馬球……喲,這兇悍的,衛放小心肝直顫,這摔下來,脖子都能給折了,躲老遠爬在兩個健奴肩上,在場邊給姬冶拍手叫好。 始冶看得是目眥欲裂,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受,他自己射箭,便叫衛放在旁跟著張弓;自己抄經書,衛放也分得一份筆墨紙硯;自己練武,衛放得陪著扎馬步……君子六藝,一樣也不許落下。 衛放苦啊,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就罷,還不敢叫苦,得罪不起。真是低頭去,垂頭回,滿腹委屈無以言說。 其實姬冶也郁悶,如此庸庸之輩還敢游手好閑?需知勤能補拙,蠢鈍如衛放,就該豎了床板日以繼夜苦讀苦練。 俞子離也不知看中衛放哪處,竟收作學生,收也就罷了,奇人異士總有些別樣僻好,偏俞子離學生是收了,雕了幾年,還是一截朽木,真是給俞丘聲丟臉。 衛放被姬冶折騰得苦不堪言,就開始耍賴裝病,姬冶連請四個御醫來給他瞧病,湯、丸、針、炙齊下,直把衛放嚇得屁滾尿流。 他每日跟只瘟頭雞似得,侯夫人許氏心疼不已,衛箏也心疼,夫妻二人相攜過來想給兒子求求情,說說好話,一對上姬冶不善的臉,抱一處瑟瑟發抖,愣是不敢張口。 衛放只覺天要亡他,爹娘靠不住,祖父不敢靠,救兵妹夫遠在棲州,思來想去,也就只能求助國夫人。 國夫人看著灰頭土臉的孫兒,還是狠下心,任由姬冶對著孫兒錘錘打打,萬一鍛打得百煉鋼,豈不是衛家之福? 衛放求告無門,日日浸在苦水里,每日晨起必在心中祈愿:今日姬冶事忙,無暇理會于他。祈愿不成,還得把苦巴臉一收,換成笑臉,顛顛相迎。 . 姬冶沖著衛放淺淺一笑,笑得衛放直打哆嗦,兩腿自發往前一步,離門口又遠兩尺,笑道:“三……三皇子說有約就有約,我……我……我閑人一個,哈哈哈,三皇……子盡管吩咐?!?/br> 姬冶道:“今次來不是找你的?!?/br> 衛放的兩個嘴角“唰”得往上翹,心知不該笑,偏偏嘴角似被人拿線提了往上拉,放都放不下來,兩道眉一耷,幾要哭了。 國夫人“哦”了一聲,不解:“那不知……” 姬冶取出冊子,道:“不知是哪處出岔子,表弟媳送與府上小娘子的書冊送到了我那處,慚愧,我不知底細,打開一頁瞧了一眼?!闭f罷,將冊子遞與國夫人身邊的管嬤嬤,管嬤嬤忙垂首雙手接過。 國夫人愣了愣:“勞煩三皇子送來?!彼睦镏贝蜮?,也不知這冊子里寫了什么,若是女兒家私密之語,被皇三子瞧見倒有幾分不妥。又嘀咕:看了一眼就看了一眼,掩了便是,不宣之于口神鬼不知,偏三皇子說得這般詳細。國夫人取過書冊,翻開看了看,心下松快,這冊子倒似游記,并無女兒家的私話。當即笑著給管嬤嬤,讓她交給衛絮,又道,“老身替孫女兒謝過三皇子?!?/br> “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奔б毙α诵?,道,“國夫人,我待遠行棲州,可有寄言交待阿祀與弟媳?!?/br> 國夫人吃驚:“三皇子要去棲州?” 衛放兩眼“锃”得一亮,兩肋如同生翅,腳底好似生煙,飄飄然似要升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