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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分分鐘鐘就可以解決。從前他對萬物的態度幾乎一致,那就是沒有感覺,你好也好壞也好,枯敗也好繁盛也好,心里從來不會有任何波動。現在不同了,他擁有了完整的人類情感,對于自己的身份是又自豪,又驚訝,還有一點惶恐。因為他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量已經消失了。李魚問,“我是把剩下的力量都給新的規則了嗎?”1551說,“不是全部,你給自己留了一小部分?!?/br>李魚若有所思,釋放精神力安靜的感知自己,流經四肢百骸的血液中,的確蘊含著一種強大的力量,微弱到必須非常仔細才能感知到。從此以后,他就是一個真正的普通人了,擁有有限的生命,不會再回到浩瀚無垠的星河中。莊嵬將作為新的規則,俯瞰監管每個小世界的運行秩序;而顧沉作為創造者,將不再進行新的小世界創造,他只需要用自己的力量,維持住小世界的運轉。這個世界,將不再有主神,只有李魚,一個擁有精神力的人類。第258章永不分開李魚在床上翻了個身,微微頷首,臉朝著窗口。說是普通人,其實也不完全對,這具普通人類的身體在主神力量的影響下,不止擁有了健康,精神力,壽命肯定也會比普通人更長。李魚摸了摸自己的臉,難怪在恢復記憶前,老有人說他像高中生。至于他到底能活多久,目前來說是個謎。更何況,如今他的身體里還藏著最后一點主神力量,別的干不了,修復身體損傷,抵御外來病毒的侵襲肯定不在話下。莊嵬繼承了主神力量后,壽命會延長,他正好可以陪著他。窗外輕風不停,仙人球上的花瓣搖曳。李魚眨了眨眼,終于忍不住問系統,“他人呢?”系統也不知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誰?”“莊嵬?!崩铘~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不覺得別扭,并不會因為莊嵬是他名義上的下屬而尷尬。主神時期的記憶,仿佛被裝在一個透明的玻璃罐子里,玻璃罐子外的,才是他最珍惜的。1551說,“不知道,他出去了?!?/br>李魚抿了抿嘴,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像個即將拆開禮物盒的小孩兒,帶著激動和期盼,“他一直都在嗎?”1551說,“應該是,我也才上線不久?!?/br>李魚在徹底離開小世界之前,還跟系統聊了兩句,問它如果不被銷毀的話,愿不愿意當他的家用AI,“不久指的是什么?我們離開小世界以后,中心城內的我又睡了多久?”1551說,“也沒多久,半個多月吧?!?/br>李魚沉默著,原來他在主神空間內飄了半個多月……至少這段時間內,肯定是莊嵬在照顧他。但轉瞬,李魚就想起莊嵬離開小世界的時間,如果按照此次的時間流速比例來計算,莊嵬回來的時候,中心城應該只過去了二十多天。按照那個男人的性格,不可能在醒來以后不來找他。李魚讓系統大概描述了下屋子里現在的情況,家具還是原來的家具,只是多久了許多小物件,尤其是衣柜,里面被塞得滿滿當當,每個季度的衣服都有,全是還掛著吊牌的。還有家里某個角落堆積的雜志,那是李魚在進入管理局前兩個月剛訂的科學月刊,目前為止,他只親自簽收過兩本。書刊被一本一本的被疊放著塞在紙箱子里,像是在等待主人的閱覽。李魚問系統,“一共有多少本?”1551無法透過紙箱掃描,只能說不知道。李魚想了下,“我的郵箱里應該有書刊成功派送的郵件,你去看一下?!?/br>1551按照指示登錄了宿主的郵箱,里面前前后后共有二十六封書刊郵件,除了最初的兩封顯示已讀,其余全是未讀郵件。李魚讓系統查閱郵件內容,全是“您訂閱的書刊已查收”。自己身邊沒有朋友,除了院長沒有別的親人,李魚想不出除了莊嵬,還有誰會走進這間屋子,替他代收書刊,將四處打掃得干干凈凈,為他添置各個季節的衣服。在床上躺了會兒,李魚終于感覺四肢有了力氣,撐著床邊摸索下地。他半靠在床邊,兩手高舉伸了個懶腰,溫暖的陽光讓人覺得舒適,成功驅走了長久臥床引起的無力和困倦。原地抖了抖腿,又扭了扭腰,李魚扶著脖子動了幾下,骨頭咔嚓作響。他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成套的睡衣,腳上套著粉色的卡通襪子。李魚,“……”是誰給他穿的,不言而喻了。李魚慢悠悠的扶著墻去了衛生間,架子上的牙刷和毛巾都是成對的,柜子邊上擺著一把剃須刀。剃須刀上的水珠未干,說明剛被主人使用過不久。聯想起窗外和煦的陽光,和陽光在地面的延伸方向,李魚問系統,“1551,現在是上午?”1551,“上午十點二十七分?!?/br>李魚給自己擠了牙膏,思索著,他男人應該出去買東西了,如果是去上班,勢必要早上離開,剃須刀上的水不會留到現在。洗漱完畢,整個人精神了不少,他轉身離開衛生間,去了客廳,剛盤腿坐到沙發上,防盜門有了動靜。李魚看過去,門鎖紋絲不動,但鎖芯內部響起了脆聲。緊跟著,嚴絲合縫的門開了,一只修長的,屬于男人的手從外面伸進來,抓著門框將其打開。李魚愣怔在原地,瞪圓了眼睛。莊嵬拎著新買的蔬菜水果,如同往常一樣,進門第一時間低頭換鞋,沒去注意視線盲區處的沙發。可當玄關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小租屋的房屋結構設計不太合理,玄關狹窄,視線順過去只能看見正對著的臥室房門。此時房門敞開,眼睛所能看到的床尾上,薄被翻卷,原本該躺在上面的青年不見了。莊嵬的心砰砰直跳,渾身過電似的,泛起一股酸澀的酥麻,險些拎不住手里的東西。李魚盤在沙發上的腿動了動,站到地上,這才看清玄關處的人,他張了張嘴,想喊莊嵬的名字,可嘴唇翕動幾下,又變成了撒嬌似的抱怨,“你去哪兒了,怎么現在才回來?!?/br>語氣自然,熟稔,就好像他和男人一直生活在這套小房子里。哐當一聲,一個個裝著東西的袋子落地,紅色的圓滾滾的西紅柿從玄關一路滾出來,停在客廳中央。李魚被那雙熾熱的眼睛看得有些不自在,別開臉,嘟囔道,“你傻站著干什么……”莊嵬漆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