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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井不疑有他,遣散了那幾個手下,歡喜的回自己廂房睡去了。 錢大笙苦哈哈的去了閑置的廂房將就一夜。 謫安府,祈安殿。 卓卿看著自己床上不斷扭動著的一團,臉上的表情如萬花筒般變了又變。 他陰沉著臉,聲音如寒冰般喚道,“芝麻?!?/br> 僅是兩個字,不知為何,剛準備撤下的芝麻渾身一抖,“皇上……” 這場景,可不就是常見的后宮戲碼嗎!女人要侍寢,就會有專門的人把女人裹進被子里,抬到皇上床上。 想到這里,卓卿一臉黑線,“你他媽的給老子搞得什么玩意過來了?不是說的讓你把知府帶來嗎,知府呢?怎么給我搞了個女人過來?” 芝麻瞪大眼睛,“皇上,這、這就是知府……” 卓卿:“??????” 等知府被從被子弄出來、把嘴里塞的布扯出來,站在地上之后,知府罵罵咧咧:“什么人竟如此大膽,將本官擄自此處!你們可知,本官乃江臨城知府是也!” 卓卿語氣淡淡:“知道?!?/br> 知府氣勢洶洶的,誰知這翩翩公子竟如此輕描淡寫的回答自己,頓時覺得像是一拳捶在了棉花上,這種憋屈的感受,又想到剛剛被人那樣弄來,心下更加委屈了,“你們到底是何人啊,意欲將本官如何?!” 卓卿面無表情:“不如何?!?/br> 看了看臉色不太好的那個公子,知府眼神忽閃了幾下,猛的裹緊自己的衣裳,“你你你,你想干嘛?你離本官遠一點!” 卓卿咬緊后槽牙:“你閉嘴吧?!?/br> 看那知府張嘴還要說出些驚天駭俗的話,卓卿趕緊從袖中拿出個印章,孫公公忙接過來,遞給知府,卓卿道:“此印你可認得?” 知府僅是翻看了一眼,臉色大變,猛的跪了下來,有些結結巴巴的,“皇、皇上?” 雖說磕磕盼盼說出來了這個稱呼,但知府心里仍有疑惑,皇上他是親眼見過的,并不是眼前這模樣,但他又不敢直接質疑,畢竟這個印章是皇帝的私印。 他做了這么多年知府,一些官文上也見過私印,除了皇帝本人,怕是也不會有人能拿到私印了。 “正是皇上!剛剛你那番言語,還不快認罪!”孫公公可算是覺得舒了口氣,總算是有人知道這是皇上了,可算是沒人再敢不把他們當回事了。 知府瞬間萎靡下來,想到了剛剛自己的言語,頓時有些期期艾艾:“下官實在不知眼前人是皇上,很久之前曾有幸見過皇上圣顏,剛剛沒有即可認出皇上,確實是下官之罪,求皇上寬恕……” 卓卿松了口氣,“無妨,朕這次到江臨城來,乃微服私訪,任何人皆不知,且朕的容顏做了些改動,你認不出來朕也是正常,朕的手下辦事不力,給知府帶了困擾,實乃朕的過錯。就不廢話了,朕夜里將你召來,實則是有要事相說?!?/br> 知府立刻表露自己的拳拳之心:“皇上只便吩咐,臣赴湯蹈火也會辦好?!?/br> “朕的鴨子丟了,需要你幫忙調動衙門人手幫忙尋找?!?/br> 知府眼神里露出些迷茫:“鴨子?這里是謫安府?皇上您原來是那個近日來盛傳的養鴨卓公子嗎?” “正是?!?/br> 卓卿有些哭笑不得,什么時候自己本名之前還冠了個‘養鴨’,早知如此,當時就不叫自己名字了,應該自稱良辰的。 ‘養鴨的良家公子’ 嗯,還挺搭的。 當知府臨時召集了衙門的人滿城找鴨子時,之前幫登記的小廝跟著大家滿城跑的時候,還不住的跟身邊的人說,“這卓公子到底是什么啊,竟然能讓知府放衙之后還滿城捉賊的,誰不知道咱們知府可是放衙之后,天大的事都不可能再回來的?!?/br> “誰知道卓公子什么人,總是是你我不能隨意談論的人。別說天大的事了,知府現在不是為了鴨子滿城跑呢么?!?/br> 一圈人都不說話了,悶頭找鴨。 當錢大笙被吵雜的捶門聲吵醒時,他還一臉的不耐煩,直到睡眼惺忪的開了酒樓后院的大門,看到門前站的一溜排舉著火把的官兵時,一瞬間就醒了。 舉著火把的官兵徑直的沖進后院,錢大笙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這些官兵根本沒翻兩下,這籠子那么大,一扯上面的布就看到了里面的鴨子。 有人將錢大笙鉗制住,有人沖出去叫知府,有人沖進各個廂房里,將還睡著的眾人扯出來。 錢夫人揉了揉睡眼,雖然她心里也很害怕,但看到滿院子站的舉著火把的官兵,再看到被扯了布的一籠籠鴨子,瞬間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心里怒火瞬間上來,掙開了官兵的鉗制,沖到錢大井身前,直接甩了個響亮的耳光,“錢大井,你哥大笙和嫂嫂我自認待你不薄,你竟給我們招惹這樣的禍事,當真是覺得坑你哥哥坑的輕巧!” 官兵立刻將掙開的錢夫人重新鉗住,卓卿和知府得了消息后,就趕來了。 當卓卿看到白日還見到的錢大笙時,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當錢大笙見到卓卿的時,連忙喊到:“卓公子,我冤枉,全是我兄弟錢大井做的,他還有六個手下,他們一起做的這事!” 知府臉色陰沉,爆喝:“住嘴,卓公子也是你能輕易就喚的?!” 錢大笙朝后縮了縮脖子,但他知道,要是此時不說,待進了大牢里再沒處說理了,連哭帶喊的喊著卓卿:“卓公子,我真的是冤枉的,卓公子下午時分來我酒樓洽談生意,我怎么能提前就想到卓公子會在那個時刻來,要是我想偷了這鴨子,更不會就這么答應了卓公子的生意,求卓公子和知府大人明鑒??!” 錢大井被自家嫂子打了一巴掌,又聽哥哥如此說,知道自己是逃不過了,這些年他確實全都是靠著哥哥補貼才不缺錢花,這件事本就是他自己做的,更不能因為這個連累了哥哥一家。 想到這里,錢大井朝著知府磕了個響頭,“知府大人,您是知道我的,您光是把我捉進牢里都三番五次了,偷鴨子這事全是我一人所為,求知府大人明鑒,我哥哥完全是被我連累,是冤枉的!” 卓卿聽著兩方人言辭一致,心里偏向認為這事應該確實跟錢大笙無關,當下開了天眼,給錢大笙和錢大井捏算了一卦,兩人頭頂上顯示著生平性格之類的藍色小字。 [錢大笙,江臨城人,父母雙亡,……,膽小怕事,行事小心謹慎,懼內,……] [錢大井,江臨城人,父母雙亡,……,性子跳脫,癖好異于常人,喜偷盜,好行俠仗義……] 看了兩人頭頂那一大堆小字后,卓卿心里便有了定數,這事還真跟錢大笙沒關系,不過這個做哥哥的接二連三對弟弟的放縱,也是造成弟弟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