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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很可能聞到了。池穆不知道丁睿思是被轉述的,不過誤打誤撞明白了駱虞現在可能情況不太好。池穆連忙朝著教學樓的方向走回去,想找到剛剛的alpha。現在上課鈴聲還沒響,所以池穆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剛剛說話的準備往廁所走的那個alpha。盛乾準備去廁所抽根煙,剛進去就被人叫住了。池穆:“你剛剛看見了駱虞嗎?”盛乾嘴角叼著根煙,不耐煩的看著眼前的池穆:“關你屁事?!?/br>這是個好學生,盛乾知道,他可沒少看見過這張臉在年級排行榜上。清冷強勢充滿著暴虐的信息素在瞬間刺進了盛乾的腦袋,那種難以預知抗衡的壓制感讓盛乾臉色一變。池穆表情冰冷:“說?!?/br>盛乾:“說說說,在實驗樓那邊那個路上看見的,駱虞朝著藝術樓走?!?/br>池穆:“什么時候?”盛乾:“也就七八分鐘前吧?!?/br>上課鈴聲忽地響起,于盛乾來說像是救命的圣音。池穆收起了信息素,朝著門外走去。盛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壓抑住那種發毛的感覺。池穆沒停留的朝著藝術樓走去,努力嗅聞著可能溢出的連翹香。一樓到三樓沒有任何味道,池穆上了四樓,才似乎隱隱約約的聞到一點。池穆:“駱虞?”池穆:“駱虞你在嗎?”駱虞臉燒紅了一片,昏昏沉沉的想他居然還幻聽了。池穆怎么可能回來呢,他怎么可能知道他在這里呢。可那聲音卻越來越近,好似不是錯覺。駱虞渾身軟綿,咬破了舌尖才撿回幾分力氣,拉開了頭頂的窗簾。池穆發現了窗簾的晃動,隔著窗子看見駱虞的臉。門是鎖著的,他試圖打開窗戶,卻發現窗戶從里面反鎖了。駱虞動作不穩的站了起來,手顫抖著搭在了窗戶的防盜栓上,努力的把它弄上去。平時輕松的動作,在此刻卻尤為艱難。他終于推了上去,池穆立刻打開了窗戶。駱虞的身體搖晃不穩,脫力的前傾。池穆伸手,被探出墻的連翹花撲了滿懷。作者有話要說: 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連翹出墻來。小虞好慘啊,不是在fq就是在被fq,可這明明是個正經戀愛文啊【沉思】兩點四十也算零點后嘛,我寫的太慢了,我哭了你們看見了嗎*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yewying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魚10瓶;陌句句子6瓶;綿羊九九、小菊花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36、36安靜的藝術樓,敞開的窗戶再一次被緊閉上了。窗簾也被拉得緊緊的,半點風光都透不出去。小連翹高高的在枝頭翹起,雖然現在已然是五月,但仍草長鶯飛。小雨連綿成絲,從連翹花瓣上滴落,融進鋪就著白色瓷磚的地面上。暗香浮動,池穆伸出了手,撥弄著直挺的花枝。駱虞眼眸半閉著,睫毛輕顫,呼出的鼻息guntang。駱虞聲音啞?。骸爸苯觼??”他靠在池穆的身上,嘴里雖然這么說著,但卻知道池穆不會直接咬他的腺體。可駱虞還記著現在還在上課時間,如果趕不回去不是問題,問題是要找理由,要是錯過了兩節課,那理由還要更充分。但是駱虞很快就沒心思想這些了,他渾身濕透,像是剛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池穆很有耐心的幫駱虞擦著帶著水汽的地方,不錯漏任何一處。花枝覆著經絡,透著旺盛的生命力,他悉心栽培,眉眼覆上一層暗色。濕透的校服被放置在了四四方方的陽光里,衣袖褲腿都被展開,盡可能的被晾曬。光從鋼琴上跳躍到駱虞的身上,照到的地方白的發亮,如玉石如錦緞。其實連翹花也是會結果的。俏生生的挺立在枝頭,在潔白如云的背景里,催生出小巧的朱果。駱虞有片刻的清醒,握住了池穆的手腕。駱虞喃喃:“好奇怪……”他和池穆的眼眸對上,聲音漸消。平日里池穆的雙眼像是一片汪洋,將所有的波瀾藏于平靜的海面下,可此刻那片海面卻掀起了風浪,透著將人吞噬的幽深。駱虞迷失于本能,下意識的覺得恐懼。可池穆的動作太溫柔,讓駱虞將那些情緒又拋到了腦后。與此同時,運動場上的丁睿思和體委已經放棄了尋找駱虞,在老師的哨聲下急匆匆的集合,開始上課。奇怪的是,池穆也不見了,體育老師還特地過問了一下,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丁睿思心里想著池穆怎么找個人還把自己給找沒了,心里納悶。除了池穆,沒人能聽見藝術樓四樓最后一個練習室里,鋼琴響起的聲音。光線明亮,盡情的灑在鋼琴的琴鍵上。將這個練習室鎖上的人,并沒將鋼琴蓋合上。背部下壓讓鋼琴發出了聲響,駱虞面上帶著些許的焦躁,為那烙在脊背上的琴鍵刻痕。池穆是會彈鋼琴的,他的手指修長漂亮,那是一雙鋼琴家的手。指尖在琴鍵上跳躍,指法漂亮,樂曲宛若疾風驟雨,讓不堪重負的連翹花枝發出哀鳴,在最激昂的節點里哽咽出聲。駱虞不自覺的扣緊了琴身的邊緣,繃緊的線條在陽光下顯著少年的張力。薄荷的氣味將連翹的香味緊緊包裹著,讓開到荼蘼的花多添了幾分艷色。池穆早就有準備,用帕子擦去了那花枝斷斷續續的眼淚。這個帕子還是上回擦過駱虞口水的,后來被池穆洗干凈了,又帶在了身上。不過這次手帕洗干凈之后,恐怕是不能再隨身攜帶了。疏雨瀝瀝,遮籠在駱虞眼底水霧懸而不落。池穆俯下身望著他的臉,輕輕觸碰那微顫的睫羽,吻去了那滴眼淚。駱虞有些失神的望著那一片光影,撐著坐了起來,掌心在鋼琴上按下了重音。駱虞:“池穆……”他下意識的呢喃著他的名字。汗水從額頭滴落融進眼里,帶來些許刺痛,他有些看不清池穆的樣子。池穆握住了他伸過來的手,讓他站穩。駱虞聲音含糊:“背上很痛?!?/br>池穆看著那片壓痕:“我應該蓋上琴蓋的?!?/br>他又低聲哄著:“轉過來吧?!?/br>駱虞知道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