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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野眼前,另一道白色的光芒輻射而來,它與高能粒子炮的能量團相撞,防護罩外,世界變得像紙片一樣,巨大的能量摧枯拉朽,一切的一切在他眼前消失殆盡。 盛野就看到這里,失血過多的眩暈感讓他無法再堅持一秒鐘了。他朝身后倒去,卻驀然撞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眼前已經一片黑暗,然而他卻嗅到了撲鼻而來的梨木清香,那隨著暴怒洶涌而出的信息素填滿了周遭的一切。 原來是你。徹底昏睡過去之前,盛野終于發現被他死死壓抑在心底的那一份不舍。 果然還是放不下呀,我的奇跡,我的……小神仙。 陶呦呦再一次接住了盛野,懷里沉甸甸的,他早已不是從前那個瘦弱的小豆丁。陶呦呦撇了撇嘴,心說總算趕上了,雖然小時候的盛野氣鼓鼓地有點好玩,但是,她還是覺得抱著現在盛野比較安心。 由于姿勢比較有難度,盛野原本板正的衣襟都扯了出來,露出肌rou緊實的一截細腰。陶呦呦一眼便看到了那道被洞穿的傷口。 剛剛被安心和感到壓下去的氣憤仿佛被火柴點燃的熱油,梨木味道變得更加濃重,她暴躁地一手攬著軟綿綿的盛野,另一只手向前揮去,她再一次將整個異能學院納入自己的虛擬世界之中。 “現在我們來算算賬吧,人身拘禁、非法實驗、濫用科技、反人類的犯罪團伙們,”陶呦呦開口,聲音在她的領域里不受消減地傳播開來。 她看向自己身后那棵“枝繁葉茂”的鋼鐵巨樹,冷哼道:“你們現在別無選擇,這棵生命樹以后歸我了?!?/br> 在自己創造的世界里稱神,陶呦呦現在感覺棒極了。 那群異能學院的變態們自然不會同意,他們功虧一簣,全叫陶呦呦這個小丫頭截了胡,但那又怎么樣呢?他們的反對毫無用處,螻蟻是無法推翻神明的。 就像異能學院制造虛擬公墓困住了所有畢業生的意識,陶呦呦制造了一個虛擬空間,將那些學院高層們打包塞進去了。 一切順利解決。 在政府和警察接手那群變態之前……陶呦呦低頭看向自己懷中昏睡的某人,盛野臉色蒼白,眉頭微皺,一只手搭在腰間的傷口上,看起來虛弱可憐極了。 不過他的腦袋枕在陶呦呦肩膀,一呼一吸間倒是睡得很香。 “你很舒服是嗎?”陶呦呦斜著眼睛看他,只感覺自己渾身散發的信息素更加控制不住了,盛野這人毫無自覺,熱乎乎的呼吸一個勁兒往她臉上噴。 “哼,現在是咱們兩個算賬的時間了?!?/br> 鄭青清和十六在來的路上已經了解了來龍去脈,此時一直等在陶呦呦圈好的安全空間里,忽然,安全空間解除,她們一抬頭便看到陶呦呦穩穩當當地橫抱著比她高一頭的盛野,緊繃著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走了出來。 “好大的味兒啊?!笔B忙捂住鼻子,耳朵迅速變紅了:“不好,我……我頂不住?!?/br> 話音剛落,螢火蟲的屁股亮了起來,那頻率跟求偶時一模一樣! 鄭青清大窘:“看陶呦呦那架勢,盛野今晚要糟,至于你嘛……我,我可以考慮溫柔點?!?/br> 第100章 表白 陶呦呦將整個異能學院都收入了自己的虛擬世界當中,此時,她抱著盛野輕車熟路地來到了醫務室,想來她們也曾在醫務室里有過短暫的交集,那個時候她易容成別人,盛野還對她不怎么客氣來著。 明明兩人之間的相處只過了一個學期,可是好多個虛擬世界加在一起,就仿佛共同經歷了很多一樣。 陶呦呦把盛野放到醫務室的小床上,看著他的睡臉,她想,幸好自己當初一時沖動,讓鄭青清把自己跟他組成了一隊。那時她滿腦子都是被輕視的不服,想要給盛野一個教訓……現在也一樣,她想要讓對方明白自己錯在了哪里。 盛野呼吸很輕,嘴唇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干燥,星十字軍那身如同深夜般黑漆漆的制服倒是板板正正地穿在身上。 ……受了傷還把腰帶扣得那么緊。 陶呦呦指尖解開他領口那顆做工精致的銀扣,忽然有點繃不住自己臉上的嚴肅神情,她心說沒想到盛野還是個悶sao型選手,這修身挺括的制服、精致考究的做工……他是不是知道自己這么穿很好看,所以故意設計出來動搖軍心的? 別人動不動搖不知道,陶呦呦是有些心猿意馬了,她三下兩下扯開衣服,就像要快點撕掉華麗的包裝紙,然而,她一低頭,垂眼便看到盛野腰間血淋淋的傷口。 陶呦呦的心霍然下沉,嘴角也被一股異樣的情緒壓得抬不起來。 看吧,他總是這樣。 為了達到目的不惜傷害自己,總是以為自己的選擇無比正確,狂妄、自負。 陶呦呦心底抱怨著,但手上卻一刻不耽誤地給盛野治療起來,醫務室的治療器械簡單易cao作,清理消毒再涂藥包扎,費不了多少時間。 她仔細地給盛野腰間貼好紗布,厚實地纏了好幾圈,剪斷最后一圈的時候,陶呦呦松了口氣,抬起頭,這才發現盛野一直看著她。 青年陷在松松軟軟的白色枕頭里,眼睛有點困倦地半睜著,看起來似乎有氣無力……一副軟乎乎很好欺負的樣子。 “感覺怎么樣?”陶呦呦冷冷地問,她沒有笑,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抬手,用指尖戳了戳剛包好的繃帶:“疼嗎?” “不疼?!笔⒁暗哪抗庖豢桃矝]有從陶呦呦臉上挪開,那目光里有些試探,有些恍惚,好像還沒從夢境里清醒過來似的。他還想說什么,可聲音沙啞,不得已清了清嗓子,沒想到只咳了兩下就眼尾泛紅。 見他這樣,陶呦呦眼底終于流露出一點不耐,后頸脹痛的跳動早就令她心煩不已,滿室抑制不下的梨木味道也已經濃得嗆人,她懶得尋找抑制劑,但也為了顧及盛野沒有趁他昏睡的時候做什么,本來如果盛野表現好一點,她說不定會因為心疼和憐惜而溫和一些,可是現在…… “你又騙人?!碧者线侠滹`颼地說著,隨著對信息素的放縱,一抹熏紅悄然爬上脖頸耳垂。她微微傾身,在盛野略顯詫異的眼神中按住他的胸膛:“咳了兩聲就牽動傷口,眼睛都紅了還說不疼?!?/br> “呦呦,我……” “有什么想解釋的嗎?”陶呦呦掌心滑動,托起盛野的臉,拇指用力抹掉了他側臉已經干涸的一道血痕,“你是想說你沒有瞞著十六去做實驗,妄圖獨自一人成為生命樹的祭品?還是想說你沒有瞞著我去摧毀生命樹,差點聲名狼藉地結束自己的一生?” 她逼視著盛野,將他眼底的痛惜和無措都收入眼底,但這還不夠。 陶呦呦垂下頭,指尖漫無目的地在他平直的鎖骨上劃來劃去,語氣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