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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如果盛野的意識飄蕩在光海漩渦中……如果他的意識也能被系統cao控……如果完成任務后讓盛野恢復記憶也是系統的安排…… 一連串的思緒在陶呦呦腦海中冒出來,她不禁越發憂心,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一個可能——真正的盛野被人控制住了。 拯救幾個虛擬世界的盛野都是沒用的,她只會被安排進下一個劇本當中,沒完沒了,現在要做的,是從背后之人的手中救出真正的盛野。 陶呦呦一邊滿心焦慮地分析,一邊源源不斷地吸取能量,如今她的技能提升,對能量的要求也越來越多。 忽然,她心底悚然一顫,心神不寧地睜開了眼睛。 陶爭氣連忙見縫插針地詢問:“主人,怎么了?發生什么了嗎?” “沒……沒事?!碧者线显谑煜さ脑捯糁谢剡^神,心有余悸地搖了搖頭,陶爭氣擔憂上前,輕柔地舔了舔陶呦呦的側臉:“主人,那你為什么忽然這么慌張?” 陶呦呦也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手,遲疑道:“我也不知道,只這種感覺,就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br> “會不會……”不遠處,一直乖乖趴著的小雪豹終于支起了耳朵,他猶豫著問道:“會不會是我的主人發生了什么意外?因為……我也有同樣慌亂的感覺?!?/br> 陶呦呦聞言一怔。 難道這個世界里,盛野出事了嗎? “我得去看看他!”陶呦呦終究放心不下,揮開屏蔽罩離開了能量交換場。 第88章 寄情 屋內光華退去,陶呦呦一出門就遇上了迎面趕來的鄭青清。 “青清!”陶呦呦趕緊拉住她:“十六有沒有聯系你?有沒有告訴你他們的位置?” 聞言,鄭青清神情有一絲尷尬,忙把手中抓著的信鴿藏到身后:“怎……怎么了嗎?你不是在研究第二技能,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陶呦呦心頭焦躁,正有些手足無措,忽然,她瞪大眼睛:“你身后藏著什么?” “沒,沒什么呀!不重要!”鄭青清一著急,連忙把那信鴿朝窗外一丟,誰知,陶呦呦緊緊打了個響指,整個世界都像是被按了暫停鍵,除了鄭青清和陶呦呦,似乎一切都被定格了。 撲騰的格子還沒飛出窗口,飄蕩的羽毛懸停在半空中。 鄭青清目瞪口呆,說話都變得磕磕絆絆:“呦、呦呦,你現在都這么牛了?” “哼?!碧者线弦簧焓謱⒛菦]來得及逃走的格子抓在手里,那鴿子腿上還綁著一個紙條。 “別……”鄭青清想去阻攔,然而陶呦呦已經手快地將那紙條展開了。 是鄭青清的回信,上面寫著:“知道了,等盛野消氣,一定要告訴我們?!?/br> 鄭青清眼看著姐妹眉眼越皺越深,她手足無措得仿佛被老師罰站的小學生,覷著陶呦呦的神色小聲辯解道:“我不是有意瞞著你跟十六通信,只不過……十六最近發來的總是壞消息,我不想你看了難過?!?/br> “壞消息?”陶呦呦懨懨地低喃,淡淡道:“我知道了,盛野還是不能原諒我,他不想見我,是嗎?” 看著姐妹傷心的樣子,鄭青清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事實就是這樣,十六一共給她傳過幾次信,每次都說盛野還在氣頭上,根本不想見陶呦呦,讓陶呦呦好自為之。 這種話讓她怎么說得出口呢? 陶呦呦落寞地恢復了時間,小鴿子在她手里咕咕地叫起來,她想了想,尋了紙筆,在那紙條上添了一句話:“盛野,我愿意等到你消氣,但是希望你能答應我,這段時間好好照顧自己?!?/br> 她還有好多話想說,可是紙條就那么一點大,寫完這句話就已經沒有可以落筆的地方了。 鄭青清在一旁小心翼翼道:“你也別太擔心了,要是發生了什么,十六會告訴我們的?!?/br> “嗯?!碧者线舷肓讼?,又拿出一個小布包。 “這是什么?”鄭青清問。 陶呦呦垂眸,看起來灰心喪氣地,她低低地說:“我還是有些擔心盛野,他那個人死要面子,現在又懷有身孕,說不定哪里難受了也不會對十六說?!?/br> “所以……”陶呦呦將掛在劍柄上的玉墜解下來,握在手心:“這樣吧,我將自己的內力封存一些在這塊玉佩上,讓鴿子一道帶去,他內力虧空,我能補充一些也是好的呀?!?/br> 陶呦呦說這話的時候,眼中終于又有了些許笑意,仿佛有了希望一般。 她一定很想盛野原諒她吧。鄭青清想著,忽然一把抱住陶呦呦:“安心吧,盛野一定會看到你對他的好,連我都快要被你感動了?!?/br> 希望如此吧,陶呦呦嘆了口氣,將鴿子從窗口放飛,小鴿子展了展翅膀,朝西面飛去,那鴿子越飛越遠,她就遠遠地凝望著,看著鴿子的小小的身影,看著空蕩的天空,陶呦呦不禁想,盛野此時在做什么呢? …… 是夜,十六躍上房檐,一把抓住撲騰的信鴿。 小鴿子拖著個玉佩,飛了幾天幾夜,一落下來就又累又餓,咕咕直叫。 “什么玩意兒”十六蹲坐在房頂,將鴿子腿上的小布包展開,羊脂白的玉佩靜靜躺在里面,剛一接觸十六便感覺到玉佩中蘊藏著渾厚的內力。 十六捏著那玉佩,皺了皺眉,又打開紙條,他低聲讀著,越念嘴角撇得越遠:“噫……好rou麻?!?/br> 批判完這橫豎皆是狗糧的字條,十六一松手,提劍在空中挽了幾個劍花,那劍法快得人眼還未察覺,紙條已然天女散花般被毀掉了。 十六掂著手里得玉佩,冷哼一聲:“這倒是個好東西?!?/br> 距離盛野忽然腹痛那日已經過了幾天,雖然孩子保住了,但十六忘不了那天盛野疼得冷汗淋漓得樣子。 他至于么?為了一個孩子,甘愿讓自己武功盡失,承受這么多的折磨? 十六心下憤懣不平,沒想到盛野昏睡后嘴里仍念叨著陶呦呦名字,彼時他身穿單衣,顯得單薄無比,額頭上的冷汗和緊皺的眉頭都顯示他睡得并不安穩,可他卻攥緊被角,喃喃道:“陶呦呦……我好疼……” 都是她把你害成這樣的!十六氣極了,想想他與盛野認識十幾年,就沒從盛野嘴里聽到過半個疼字。 既然如此,干脆不要見面好了,那個罪魁禍首應該好好反省。當晚,十六嘟囔著,寄出信鴿,上書:“盛野好得很,也不想見大騙子陶呦呦,勿念!” “十六,你在房頂上干什么?”月光下,盛野披著一件外套踱步出來。 十六見狀翻身躍下:“宮主,你怎么出來了?” “我聽見有貓兒在我房檐上踩瓦片,就出來看看,沒想到竟是你?!笔⒁暗f著,忽然目光一凝,似是發現了什么,適時吹了一陣夜風,將那房頂上零星的紙屑吹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