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聽過這個名字，舒楊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問：“發現自己有反應的時候害不害怕？”

成新意笑：“怕個毛啊怕，狗子的內心十分強大，我能消化一切模樣的自己?！?/br>
舒楊：“消化，不是接受？”

成新意不答，反問：“那你知道自己是的時候怕不怕？”

“怕，怕死了?！笔鏃钚χf，“怕得把江語從二樓踹了下去，差點讓他摔斷腿?！?/br>
成新意“咦”了一聲：“他以前是不是暗戀你？那天還說那種話，一副看我不順眼的樣子，我老早就想問你了?！?/br>
舒楊：“喜歡不喜歡我不知道，但他也是。高中的時候我倆鬧翻了，就因為他說我是，我死不承認?！?/br>
成新意直直看著他：“第一次我問你是不是直的，你也說是，舒老師你太會騙人了?！?/br>
“成同學你也不差?！笔鏃钌焓?，摸了摸他的唇，“你不是早就看穿了嗎？一直揣著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什么時候知道的？”

成新意捏住他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笑：“剛開始是真不知道。就是因為我感覺你是，所以問一問，你說不是我也沒多想。后來是在婚禮上，我去林成婚房找你，在門外面聽見你們說話了?！?/br>
舒楊嘆了一口氣：“上次在槐藝他來找我，你也聽到了？”

“你不要嘆氣?！背尚乱獗荛_他的問題，“我會心疼?！?/br>
舒楊：“不是你說適當嘆氣有益于身心健康的嗎？”

“那你嘆吧?！背尚乱庹f，“在我懷里可以嘆?！?/br>
他坐起來，把舒楊的手緊緊攥在手心：“你也不要再喜歡林成了，我會不開心。不是，我特別難過?！?/br>
舒楊身體微微前傾，跟他額頭相抵，說：“我早就不喜歡他了，你感覺不到嗎？”

“我感覺得到?！背尚乱饷?，“我感覺得到?？蛇@是我最懷疑自己的一次，我害怕我感覺錯了。舒楊，你喜歡我吧，以后都不要去喜歡別人了?！?/br>
舒楊低低應了一聲：“嗯?！?/br>
成新意的呼吸慢慢沉重了起來：“我們今晚上浪費了好多時間，說話好浪費時間?！?/br>
舒楊沉默著，目光落在他唇上。

電視劇里嘻嘻哈哈不知道在演什么，成新意在一片嘈雜聲里問：“這一次能不能好好回應我？”

52.恣意

話音落下,舒楊側了側頭,猛地親了上去。

成新意失了先機,立即攬住他后頸。

他在唇齒交纏的間隙跪坐起來，把舒楊壓在沙發靠背上，與他激烈地爭奪起主導權。

耳朵里好像是在嗡嗡作響,又好像是寂靜一片,舒楊最后才發現是心跳的聲音如雷，興奮的血液狂奔。

不是因為在做什么,是因為面前這個人。

他喃喃了一聲：“成成?！?/br>
成新意的唇留在他鎖骨上,氣息雜亂：“不要叫我成成?！?/br>
舒楊：“新意，弟弟?！?/br>
成新意輕輕笑了一下,在他身上糾纏的同時熱切地呼喚：“舒楊,舒楊舒楊舒楊?！?/br>
不知道誰壓著了遙控器，電視機突然關了,房間里驟然安靜下來,只剩下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和喘氣聲。

分明沒有超出什么界限，距離再近也只是沒有距離，雙方卻都覺得渾身是火花。

腳腕碰到腳腕都能掀起一陣戰栗。

空氣沉寂下來。

舒楊仰躺在沙發上，身上的t恤濕了,成新意手環在他身后,壓在他身上不動彈。

“起來?！笔鏃钫f，“我要去洗澡?！?/br>
成新意甕聲甕氣地說：“不?！?/br>
舒楊笑了一下，舒展著身體任由他抱著自己,手在他背后輕輕拍著：“不可能就這樣睡一晚上吧？”

成新意：“我不想放開你，一秒鐘都不想?！?/br>
舒楊：“你是小孩子嗎？怎么這么黏人？”

成新意說話的氣息全撲在他頸子上，有點癢：“我不知道，就想靠著你，恨不得把你綁在自己身上。要不然吃掉你，你就不會離開我了?！?/br>
舒楊沒說話。

靜了一會兒，成新意問：“哥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舒楊想了想：“現在新鮮吧，等過段時間就不會這樣了?！?/br>
成新意用鼻尖在他頸窩蹭了蹭：“是嗎？如果有一天不新鮮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沉默片刻，舒楊說：“你壓得我難受，快起來，我要去洗澡?！?/br>
成新意抬起頭，目光灼灼地問：“一起洗？”

不等舒楊回答，他已經起身，伸手就要去抱舒楊，還是個橫抱的姿勢。

舒楊連忙自己跳下沙發：“不準抱我！我自己走！”

成新意嘿嘿地笑：“我去拿換洗的東西?！?/br>
走了兩步又回來牽舒楊：“你跟我一起去拿?！?/br>
舒楊沒辦法，被他扣著手只好跟著走，又聽到他說：“其實不拿也可以，正好讓你看看我長什么樣?！?/br>
“……”舒楊哭笑不得，最后說，“我知道你長什么樣?！?/br>
成新意“呵”了一聲：“你故意的，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就不能坦誠相見嗎？反正遲早的事?！?/br>
舒楊：“我不知道?！?/br>
成新意：“不知道所以要讓你知道啊?！?/br>
舒楊：“你偷換概念?！?/br>
成新意：“我腦子里現在只有你，沒有概念可換?！?/br>
最終還是被成新意牽著到了主臥。

在一起住這么久了，舒楊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房間，倒是成新意經常朝自己房間跑，哪里都被他摸熟了。

主臥里擺設很簡單，一張書桌一個衣柜一張大床，墻角放著一把吉他。

舒楊看了看床，問：“海豚呢？”

“什么海豚？”成新意問，問完想起來以前在云來山撒的謊，笑瞇瞇地說，“被我吃了?！?/br>
舒楊：“成新意你個狗?！?/br>
成新意抓起睡褲和內褲，湊過去，作勢在他頸間嗅了嗅，輕聲說：“如果是做你的狗，我沒意見?！?/br>
舒楊：“……”

浴室里開著溫水，不熱，卻還是一副蒸騰的樣子，水汽撲上瓷磚和磨砂玻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