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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家里面,對不對?”泊清上了他們的車。男的在前面開車,他cao著一口方言對那女的說了什么,像是讓她把東西給泊清。泊清察覺到女人的身體朝他湊了過來,他馬上反應很大地往后退,后背砰的撞了一下車門。這么漂亮的小東西,簡直可遇不可求。女人也不和他生氣,她還是一臉笑嘻嘻的模樣,把一個透明的小瓶子硬是塞進了泊清手里。她朝泊清擠眉弄眼:“待會受不了……用點這個?!?/br>小小的一個瓶子,一指節長。那東西在泊清手里像是會燙手,泊清下意識就想把它丟開。他又想到待會要發生的事,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突然反抗然后給人來上一拳。他還是沉默地收下了那瓶藥。這輛車開的都是泊清不認識的路。男人一路開進了一個寬廣的地下停車場?;璋档臒艄饫?,一個西裝革履的人站在那里,似乎已經等他們很久了。這次的人見到他們只是不冷不熱地微一點頭,對于泊清穿的一身校服也絲毫沒有反應,仿佛司空見慣一般,只是讓泊清跟他走。他走在泊清之前,帶他上電梯,走路的時候也是目不斜視的。沒了之前那種粘膩的目光,泊清感覺喘過了氣來,他的神經依然緊繃著。這一路上一定是會有一個人跟在泊清身邊的,防著他逃跑。泊清的人都是僵硬的,他沒心情欣賞這個酒店有多富麗堂皇的格調。前面穿西裝的人拿著房卡開門,然后站在門邊,不動了,他示意泊清進去。他四肢僵硬地往前走了幾步。泊清一進門,房門就在他身后關上了。偌大的房間里四處靜悄悄的,里面只有他一個人。泊清一口氣從胸腔里呼出來。他沒來得及走到沙發,直接渾身癱軟坐在地毯上。一個人置身于這個寂靜莫名的房間里,泊清這才發現,這一路過來,自己的手心早就被汗濕了。……他發現這里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房間,裝修典雅,風格高檔。天花板上裝有華麗的吊燈,連腳下的地毯看起來都價格不菲。泊清的視線轉到那張大床上,一眼就看到了為了方便取用而直接被安置在床頭柜上的那些情趣用品。他的目光被刺了一下,迅速移開了。泊清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似乎在這種無聲的煎熬中等了很久,又似乎只是過去了一分鐘。剛才一路上沒表現出來的慌亂在這種靜寂的環境里開始瘋狂生長。泊清的目光無處安放,他捕捉到了門那邊的一聲動靜。泊清腦子嗡的一聲,驚惶的情緒在那一瞬間達到頂峰。來了。那扇門像是會吞人的深淵巨洞。泊清甚至沒有抬頭看向前方,他死死地低著頭,只絕望地盯著眼前的一塊地面。腳步聲向他逼近,泊清根本不敢細聽。那人向他走來,直到泊清視線中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藏藍色,是他們校服褲子的顏色。來人身上和他穿著一樣的校服。“清清?!?/br>泊清一瞬間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他猛地一抬頭,然后就看到了黎炘的臉,頓時有種魔幻的不真實感。或者是他正在做夢,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黎炘一步步靠近了他,頭腦一片混沌的空白。他就是泊清認識的那個黎炘。泊清看著他,卻感覺眼前的人做的事讓他分外陌生。黎炘越過了他,他似乎對那些東西有些感興趣。在泊清的視線下,黎炘伸手拿起了床頭柜上一瓶潤滑液查看。泊清放在身側的手攥拳,用力得發抖。“……怎么是你?”每個字都從喉嚨里無比艱難地擠出來,一句話的音量也細如蚊蠅。黎炘道:“怎么不能是我呢?”他說話的語氣……泊清心中一緊,他突然間又看不懂眼前的人了。黎炘又變得不像他自己了。泊清瞪大眼睛看著他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朝自己走過來。黎炘臉上浮現一種溫柔至極的,柔軟的笑意,只對著泊清一個人的。在看的人眼中卻顯得有些瘆人。是他的泊清。泊清的一呼一吸他都想珍藏起來。怎么辦啊。瘋狂的執念日復一日折磨著他的神經,燒蝕掉他的理智。之前他忍耐了那么久,是因為黎炘自詡對泊清已經足夠了解。對于泊清,在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那一刻起,那樣東西就沒有價值了。這只狡猾的小狐貍在乎的只是自己有沒有嘗到rou,一旦得到滿足,泊清會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而他死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欲望一旦被滿足就不再是欲望了。黎炘要這個人的目光永遠停留在他身上,他要他看著自己,要他想著自己,每天只能繞著他一個人轉。沒有人會做到故意這么若無其事、表現平靜地度過了這么長一段時間。可是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正常人。他有病,他整個人都是病態的。他每一天的躁動和焦慮都是出自這個人,每一天的近乎自虐般的壓抑和自我控制也都是源于他。泊清就在他眼前啊。即使他什么事情都不做,光是這個人在自己身邊這件事,就足以讓他的心臟一整天都鼓噪不安,讓他頭腦發熱,血液沸騰。是他一手把泊清的母親送進了精神病院。在知道了那個女人會毆打泊清之后。泊清只知道他們家突然就遭到了眾鄰居聯合的抗議和排斥,只知道是他外公那邊的配合才把他母親送進了精神病院,他一直以為這些事情的源頭都是當時他母親傷人的那件事。泊清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干的。黎炘可以不擇手段,他什么都不要了。或許他這次原本可以再精心策劃一次,營造把泊清從泥沼之中“救”出來的假象。只不過這個念頭一出來,下一秒就被他推翻了。他再也不想再搞那些欲擒故縱的戲碼了。黎炘太低估了泊清對自己的影響力,光是那次看到那個接吻的場面,黎炘已經留下心理陰影了。可惜他現在不想再徐徐圖之了。他已經要被這個人逼得瘋魔了。泊清一直在搖著頭,他接受不了。他絕望地問:“我們這算什么?”他一直以為他的溫柔只是塑料溫柔。沒曾想到,長久以來他就是籠罩在這樣一種灼熱的、恐怖的注視下。泊清打了個哆嗦。黎炘居然認真思考了一下,答:“童養媳?”從今以后,清清都只會是他一個人的了。他低下視線,看到了泊清手里從剛才就緊緊攥著的小瓶子。黎炘把它從泊清手里拿了出來。像是那種注射用的小藥瓶,只不過是透明的,里面也是透明的、像水一樣的液體。黎炘輕笑一聲,順手把那個瓶子丟了。他說:“我們清清不需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