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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來的?”于斐非常惆悵:“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來,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走?!?/br>樂時:“說人話?!?/br>憂愁青年于斐回答:“我應該在車底,不應該在這里?!?/br>唐之陽的笑差點憋不住,他放開樂時,給這倆小年輕眉來眼去的機會。樂時哪里不知道于斐心里那點破事,一針見血,非常冷淡:“不準吃醋?!?/br>于斐不說話了,蹭到樂時身邊坐下,揪路邊兒的狗尾巴草生悶氣。樂時看他一陣,沉默地伸手,半個手掌撫在他的額側,曲起大拇指的關節,替他揉太陽xue。于斐舒服得直哼唧,偷偷轉眼望他,樂時清凈夷然,無事發生的模樣,他心里鼓著一蓬氣,伸手去按樂時的臉,又惡作劇地一揉。樂時被他揉得直瞇眼睛,伸手也要故技重施,兩個人莫名其妙扭在一起,最后于斐占了上風,卡住他的兩只手,一下子湊得近,從略高的角度注視看樂時的眼睛,那雙倔倔強強的、清清澈澈的眼睛,樂時默了一會兒,顯然被他看定了。樂時的嘴唇翕動,艱難地說:“不許?!?/br>于斐松手,棋勝一著地笑。唐之陽為他們相處間的幼稚細節嘆口氣,給樂時發了條微信。@唐之陽:我覺得我和你一起交流的時候挺正常的,但是你和于斐就讓人看著不太對。@Chips:……@唐之陽:是你三歲還是他三歲?還是你倆都是小朋友?[笑]@Chips:是樂樂比較幼稚!唐之陽越過手機屏幕,看見于斐拿著樂時的手機,對他笑得滿面春風。最后一次舞臺評價,事關出道,理應愈加嚴格,可半小時后,練習生和導師們一起坐在田徑場的綠蔭上,十來個人圍成一圈,倒像是在聚會一般的輕松平常。他們看見了衣品一貫簡約悠閑的李想,穿著運動衫,戴網球帽的Noya,以及被不強烈的陽光照得張不開眼的梅小弦。最令人驚訝和震悚的是貝錦。她放棄了她的黑灰白三色單調套裙,放棄了緊束的嚴肅發髻,她披散著及腰的黑色長直發,穿卡其喇叭褲,緊身露腰白T,盡管嘴唇仍舊涂抹著極有氣勢的正紅,卻已經不是開初的女惡魔。她抱著臂,審視著每一位留到最后的練習生,自然也看見他們的驚訝欣喜之余的瑟瑟發抖。李想看著貝錦,開場先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貝老師今天很休閑啊?!?/br>貝錦淡淡看了李想一眼,頷首,并不接話。李想尷尬咳嗽一聲,在萬幸和任風風的竊笑里大力拍拍手,煞有介事道:“好了,轉眼間就走到現在了,我從一百人的教室,直到現在面前只剩下十人,這心中真是充滿感慨。但出道舞臺還是得繼續下去,盡管你們現在做的所有事,大都可以冠上‘最后一次’了?!?/br>Noya笑了聲:“李老師太煽情啦!說不定以后我們還有很多次共事的機會,大家盡管放寬心,這次舞臺,不僅你們全力以赴,我們作為導師也會全力以赴的?!?/br>梅小弦拉著聲音接茬:“怎樣的全力以赴呢——”貝錦一臉被迫營業的冷漠:“所有舞臺,在統籌規劃,或是編曲和編舞方面,我們都不會吝嗇自己的資源,全力幫助大家?!?/br>練習生們紛紛露出驚訝神色,為這個決定歡呼喝彩。“但是呢,”李想微笑,不疾不徐道:“大家也要創造出相應的舞臺。節目組給予你們最自由的創作權,十位練習生需要在十天的時間內,完成能夠支撐起出道夜的一個團體舞臺,以及自由組合三支小分隊,創作三個短節目?!?/br>底下立刻晴轉大暴雨:“十天?”“意思是我們十天要學會兩個節目?不行了不行了——人沒了?!?/br>貝錦冷聲道:“大節目與個人展示同樣重要,缺一不可?!?/br>“貝老師你不要嚇唬他們嘛?!崩钕氪騻€圓場,“另外還有一個好消息,大家還記得第三次公演舞臺之后,我們在采訪中詢問的,‘你期望中的宿舍房間是怎樣的,想和誰做舍友’這個問題嗎?”“記得——!”Noya合掌一拍,燦爛笑道:“接下來的十天內,大家會在一棟大房子內合宿,在創作出屬于自己的歌謠的同時,享受出道前的最后的幸福時光?!本毩暽鷤円混o,旋即被這跌宕起伏、大喜大悲的通知驚跳起來,興高采烈地互相擁抱。貝錦敲敲打打:“記得寫歌?!?/br>梅小弦懶懶洋洋:“哈哈哈……貝老師您別這樣嘛,您自己出歌也是拖延癥,不到最后一天不交音軌的。讓他們好好玩玩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您不是因為這事兒緊急召回了還在海外度假的團隊么?隔了這么多年,的團隊齊聚一堂,還真是盛況?!?/br>貝錦毫無波瀾,眼角一跳:“我那叫精益求精?!?/br>“精益求精,括號,不見棺材不掉淚?!?/br>貝錦氣急敗壞,抿緊嘴唇,一聲不響。李想笑盈盈地總結:“我最后一次宣布,大家在的最后一次綜藝,現在開始了?!?/br>那是大學城邊的獨棟大別墅,節目組顯然斥巨資裝潢,日式居所的現代簡約風格,四圍是通光良好的玻璃制門,正門上懸著寫有LOGO的布藝門牌。庭院花草蓊蓊郁郁,主屋旁有一座透明的玻璃花房,房后剪徑通向一座露天大湯池。木結構的屋檐底下懸掛適合季夏的風鈴,在微風中一聲一聲地擺。他們是黃昏時分到達這座房子的,剎那間脫離了單調乏味的學校環境,所有人都顯得新奇而快樂。宿舍區安排在二層,一層則是健身房與練習區,從錄音室到練舞室一應俱全。一路上有典雅精致的枯山水,袁弘杉和周望嶼并肩緩行,慢慢地看,時而點出一兩句裝修設計的門道,兩個人的家世不平凡,連同墻上的掛畫出自哪位名家之手,袁弘杉都能說出一段塵封秘史來。于斐和樂時聽得盡興,于斐端著手機一路拍照,樂時發現什么細節,也樂于向他分享。話題談回他早前和唐之陽商量的事情,彼時于斐在照推門外斜插進來的一支老杏,他手穩,不抖不晃,溫著嗓音應答:“想讓我替你們寫歌么?”“不是‘你們’?!睒窌r糾正他,“是‘我們’?!?/br>“是‘所有人’?!庇陟硵U大了范圍,瞇著笑眼看向樂時,攝像拉下了閑閑懶懶的他們,去追正在普及藝術知識的周、袁二人。這條接近后院的走道漸漸安靜下來,只有風鈴的聲音,一下接一下地細微掃動著,遠處傳來萬幸和任風風笑鬧的聲音,嘩啦一聲,有人跳下了水池。夕陽從檐上緩緩低落,橙紅色的雞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