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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一個好隊長的?!?/br>張嵐悶聲說:“你才是我心目中最好的隊長?!?/br>“抱歉啊?!标R君桓笑了,他雖然笑著,可那神情卻讓人出奇地難過,自從停止活動以來,猜疑和爭議一直伴他左右,他即便想要偷得半日閑地放松,無孔不入的私生總能第一時間掌握他的動向。他已經足不出戶很久。邀請張嵐參加今晚的音樂節,張嵐原本只以為他是想要放松,出來聽聽音樂愛好者們的歌聲。沒想到還是一番良苦用心,還想著以一己之力做些什么事。看見不遠處的狗頭和貓貓在東張西望地尋找攝制組的位置,闞君桓拍拍手,被兩個滑稽表情的面具逗笑了,“差不多了,去找他們吧?!?/br>一個小時后,張嵐和于斐相對而坐,懷里抱著音樂節最受歡迎獎的巨大吉祥物玩偶——一只拿著話筒、帶著墨鏡的企鵝??Х瑞^的生意已經打烊,闞君桓在吧臺和老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什么,咖啡機啟動的聲音響起來。“張嵐?!?/br>張嵐抬起頭,心中五味雜陳。在不久前,他接受經紀人的授意,點贊了關于于斐隊內霸凌的微博,現在雖然事情已經平息,于斐由于在里的搶眼表現,口碑有所回暖,他仍然不免緊張。換作從前的于斐,或許會態度強硬地冷嘲熱諷一通,甚至會因為心中的怒火而大打出手。張嵐沒少與他爭執得面紅耳赤,也沒少與他明里暗里地耍脾氣,當張嵐以為脫離公司束縛的于斐,在這個地方要新帳舊賬一起清算的時候,他卻把玩偶放在身邊,正襟危坐,將十指交叉的手擱在桌面。他的口齒清晰,誠摯地注視著他:“對不起?!?/br>張嵐瞳孔一縮,渾身僵硬,回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他瞠目結舌,半晌不知該說什么。直到闞君桓將兩杯咖啡擱在他們面前,于斐身邊的樂時解開了手上的系帶,與闞君桓對視一眼,去了別的位子。“好久不見了?!标R君桓坐了下來,他把口罩解開了,一半勾在耳朵上,他的面前放著一杯檸檬水,“你喝點什么?”“不用了,謝謝?!睒窌r搖頭,余光始終落在對桌上。闞君桓看出他的在意,他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隨口一提:“練習怎么樣了?我看了路透的消息,你和阿斐,在貝錦老師的組里?”樂時眨眨眼,總算移回緊張視線,正色道:“都好。讓前輩擔心了?!?/br>“你剛才唱得很好?!标R君桓的指尖從玻璃杯子的凹凸起伏上滑過,他鼓勵人時眼里的光與于斐的有幾分相似,樂時被他看得一頓,心底默默感嘆一句主唱line的心有靈犀,闞君桓見他不說話,又柔和聲氣補道:“不是表面夸獎,是真心實意?!?/br>“我知道……”樂時頷首,他向來與闞君桓不是很熟,和他的圈子無甚交集,除卻唐之陽和于斐帶來的信息,他對闞君桓的認知與其他練習生并無二致,而這位滿身榮譽的大前輩的夸獎,還是讓樂時的臉微微一熱:“謝謝前輩?!?/br>“我們公司……”闞君桓脫口而出,又頓住了語句,權衡地更正:“HP,一定在為難你們吧。不論是老師,還是練習生?!彼庥兴?,樂時的腦海里仿佛有一朵渾濁的云霧,倏然地刺進一柄明亮的利箭——但他不知道該怎樣與闞君桓開口。“辛苦了。要是有什么問題,可以找我?!标R君桓點點頭,他對楚湘東的事情似乎毫不知情,闞君桓抿抿嘴唇,又呷一口檸檬水,他似乎有些躑躅地消磨了一小段時間,才字斟酌句:“他……唐之陽?!?/br>“他還好嗎?”樂時回想起那個遠眺維港的夜晚,也思及唐之陽對他說的那許多話,他回答:“如果哥知道我來見前輩了,一定也會問一樣的話吧?!?/br>“是嗎?!标R君桓似乎釋懷了,他緊繃的肩膀和后背松垮下來,望著落地窗外黯淡的街景,他正想再說些什么,擱在桌面上的手機振動起來,發出一陣嗡鳴的摩擦聲。他拿起手機,劃通接聽鍵,向樂時抱歉一笑?!敖浖o人,稍等?!?/br>張嵐的開場白直率簡單:“我沒想到你會道歉。離開之后你似乎變了很多?!?/br>于斐露出了煩惱的苦笑,他揉了揉太陽xue,注視著咖啡杯內氤氳而出的白煙,“讓你覺得驚訝了,是不是也該說聲抱歉?”“省省吧,我過敏?!睆垗孤柤?,眼神卻仍舊冷冷淡淡的,“在那邊怎么樣?勉強能夠出道了嗎?”于斐輕嘆一聲:“你挺關心我?!?/br>“聽好了,”張嵐的臉上掠過一絲不耐煩的慍惱,“我不是關心你。你是我唯一指定的競爭對手,我只承認你。你要是不能出道,我會看不起你?!?/br>于斐不是第一次聽到類似言論,他早就在樂時的口中聽見過相同的話,可直到張嵐真的坐在他的面前,真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才忽然驚覺,在許多人的眼里,他是“本應出道”的那個人,即便他無數次道歉,卻仍然無法得到他們的理解。只有站到最后,坐上出道位,才能證明這條殊途同歸的假設是真的。練習生身份的他,什么也沒有。只有百口莫辯的惡評,以及無力回天的疲乏。他只有站在那個舞臺上,才能夠試圖再與那些流言蜚語握手言和,向背后插刀的惡人提出反抗。“可惜就算你出道了,也要和楚湘東做隊友?!睆垗估滹`颼地又補上一句,言語直白得讓于斐啞然失笑:“你帶得動他嗎?”“你說話還是一如既往啊……”于斐咳嗽一聲,抵住喉嚨眼兒的笑。張嵐的嘴毒人盡皆知,從前在組里又是和樂時分庭抗禮的舞擔,于斐總疑心樂時無情吐槽和冷嘲熱諷的技能,都來自于面前的這位兄弟的諄諄教誨,他的小貓本來是多可愛的一個人哪。怨不得剛退團的時候他給于斐發了一大堆訊息,洋洋灑灑地掰著指頭清算,從他們認識的那年罵到退組的那天,語言之尖刻凌厲,精確而沒有半個臟字,字字誅心,句句扎人,于斐對此永生難忘。“我哪敢帶他?!庇陟硵[擺手,“他在節目里做了不少好事呢?!?/br>張嵐冷笑:“排名比人家低,酸了?這就開始做大陰陽師了?”“你這嘴是開過光的嗎?!庇陟稠斪惨痪?,明明他在團里的人設是沉默寡言的大暖男,關愛隊友的保姆角色,一下班就原形畢露,放在從前,他倆早就一言一語地打起嘴仗來了,如今久別重逢,于斐對他卻只剩下了沒有惡意的揶揄。張嵐直起背,微微俯身向前,目光靜冷而犀利地盯住于斐,他一字一頓說道:“于斐,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要怎樣?”于斐的回答簡潔堅定:“出道?!?/br>張嵐眉毛一挑,還想再說什么,但他的手機叮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