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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近人,混得熟了就是無話不談的鄰家男孩。但樂時不一樣,即便相處這么久,白桃也不知道在來到WMC之前,他都在HP經歷了些什么。但她敏銳地察覺到,樂時今天狀態的變化,一定與不久前那件大事有關——“樂樂?!?/br>她踮起腳拍拍樂時的肩膀。“發生了什么事情嗎?”05樂時想了想,脫口的“沒事”還未言畢,忽然就收了聲。白桃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四周突然一靜,不知什么時候,周圍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頭的事情,不約而同將視線聚焦在她身后的一個點上。樂時怔然地看著從門后一步步向門內走來的人,一米八的高挑個子,闊肩長腿的優秀比例。上身是姜黃底色的米色格子短襯衫,一邊衣角扯在卡其色的闊腿褲腰外,營造出不規則的慵懶層次感。他的身后背著一只41號的黑色吉他包,修長白皙的手指拽著單肩背帶,青筋微現。向外隨意一撇的領口露出半筆突出簡潔的鎖骨輪廓。白桃摸著下巴稱贊:“HP一向是出色的外貌管理呢?!?/br>樂時看著于斐的臉,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有得體合適的淡妝痕跡,皮膚均勻細膩,挑不出瑕疵和錯誤。深棕的美瞳在光線強烈的日光燈下透著一層玻璃一樣的淺色,他的鼻梁高直,嘴唇豐毅性感,唇線的末梢是天生的上揚,像是無時無刻都帶著一個閑懶的笑。竊竊私語從他出現伊始就沒有停止過。“于斐……解約之后直接從會場大搖大擺地來了嗎?果然沒有半點責任感啊?!?/br>“好狂妄……但六光年不愧是完顏團,C的顏放在哪個地方都超能打……太不公平了!”“嘖,哈皮公司不得氣死了嗎。聽說決定要把經紀人也撤了呢,他也就只能風光一時,沒了原公司的包裝,保不準會變成什么鬼樣……”于斐沒聽見似的,面色如常,徑自向前走去,離樂時只有三步之遙時,他停下腳步。這是什么與前男友在選秀節目里久別重逢的糟爛劇本。感受到于斐的目光,樂時簡直就像被臨時推上戰場的,丟盔卸甲的一名孤獨逃兵。他們曾經在漫長單調、永無邊際的枯燥日子里做出最激蕩與瘋狂的事情,樂時無數次想象過他終于舉起冠冕的那天,歆羨的人中一定包括自己。如今,親手摧毀王冠的少年站在他的面前,靜靜地看向他。06白桃與萬幸面面相覷,受到了這一幕的沖擊。萬幸無聲地隔空做口型:他他他們認識?白桃緊張地看看于斐,又看看樂時,連連搖頭擺手:我哪知道,剛想問你。樂時比于斐矮五公分,卻因為人瘦腿細,看來是個亭亭鶴立的高個兒,并不輸于斐半分。他微微仰起頭,翻手將衛衣兜帽掀下,側臉的線條清冽銳利,唇角冷漠地下垂著。于斐似笑非笑地向前走了兩步,似乎因為看不清棒球帽底下的那一張臉而陷入了苦惱的困惑,于斐伸出手,似乎要把樂時的帽子摘下來。樂時后退半步,手指攥緊帽檐,將帽子向后一擰,露出了一直遮掩在陰影里的俊秀臉龐。他們的視線在電光石火里撞上了,空氣中剎那俱是緘默無聲、劍拔弩張的驚響。于斐的語調不疾不徐,春風過野一樣的隨意來去:“樂時練習生,好久不見了?!?/br>樂時的嗓子眼里發出一聲近乎氣音的哼笑,將雙手插進褲袋里,淡淡回答:“好久不見?!?/br>樂時的目光,是絕不服輸的倔強眼神,有溫度極低的怒火在眼底閃爍、燃燒。于斐微微彎下腰,注視著那一雙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仍然笑。他慢慢說:“我們在HP畢竟是老相識了,有許多話想說,也有一些舊要敘?!?/br>“有什么事,”樂時斬釘截鐵轉過身,朝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白桃與萬幸微微一笑,余光向后冷冷一刺,“舞臺上講?!?/br>作者有話說:帥哥互放狠話環節。第4章賽前錄制01下午兩點整,節目開始事前錄制,主要內容是與制作人員進行簡單的交流,錄制先行拉票的小短片,讓各位創新制作人對練習生有一個最初的印象。白桃的心中雖然詫異,那位處在輿論風口浪尖的于斐居然和她家樂樂是舊相識,剛才的氣氛還一副天雷地火互放狠話的恐怖樣子,但樂時現在就和個沒事人似的,又恢復了安靜馴順的小貓樣子,一言不發地替她拎這提那,她就沒再好意思開口深問。加上錄制近在眼前,雖然是一次小小的事前錄制,但這是練習生們第一次以參賽者的身份出現在制作人的面前。白桃當然知道第一眼的重要性,一邊給萬幸和樂時領號碼牌,一邊交代:“表情管理一定要做好!個人技抖機靈皮一下什么的,我倒是不太擔心幸幸——”萬幸歪歪頭:“我不知道你是在夸我還是吐槽我哦?!?/br>白桃面無表情:“畢竟你是站在上面說轉發錦鯉抽獎,小meimei都會尖叫好可愛的類型厚?!?/br>萬幸長嘆一聲,在胸前虛虛卷了一個話筒,遞向白桃,煞有介事問:“那么白PD,那我和樂樂一起站在舞臺上的話,你選誰呀?”白桃瞪了他一眼:“你這個問題純屬媽掉水系列,我拒絕回答!”“倒是樂樂?!卑滋艺?,把號碼分給樂時,“你想好怎么做了嗎?”樂時眨眨眼睛:“跳舞?!?/br>白桃眼皮一跳:“還有嗎?至少要做做——”她在胸前比了個心,又比了一個手槍的手勢,“愛情的子彈,發射!”樂時:“……”萬幸撓著頭,笑瞇瞇說:“我在七年前HopE的出道視頻里見過前輩比這個古早手勢!現在根本不說發射啦!說SHOT!桃子姐土味追星實錘?!?/br>“你別暴露我的年齡啦!”樂時若有所思,低頭悄悄地也比了比這個手勢,心里覺得還不錯。那頭已經開始叫號,人聲鼎沸的等待區漸次安靜下來,緊張凝重的空氣在一瞬間沉淀了,噼噼啪啪、窸窸窣窣的聲音小心翼翼響起,那是打開化妝品的蓋子、整理衣冠的聲音,白桃掏出化妝包里的粉底和眉筆,仔細為他們補了一次淡妝。樂時被她氣墊水粉霜的粉撲搽得直瞇眼睛,一邊小聲問:“白姐是不是有點緊張?”白桃故作輕松,手卻有點兒打抖,隨著喊號數碼的一次次逼近,她既覺得激動,又覺得緊張,好像帶學生的班主任要將考生送上考場,老母親要目送孩子遠行。她忍不住絮絮叨叨:“把我的崽送上戰場,能不緊張嘛!不過我什么大場面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