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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綠谷出久才放松地伸了個懶腰,抻完腰向轟焦凍問道:“相澤先生說什么了?”轟焦凍攬上對方的腰,兩人往回走去,“回房說,你呢?小孩兒看起來哭得不輕?!?/br>說到白井幸郎,綠谷出久無奈地嘆了口氣,“幸郎好像和爺爺奶奶并不是很親,所以知道自己可能要和爺爺奶奶先回去以后挺傷心的,”綠谷出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差點就心軟了,但是幸郎還是回到親人身邊比較好吧,爺爺奶奶已經失去兒子和媳婦了,只有幸郎了呀,況且……我們的處境并不安全,跟著我們也許還會受傷?!?/br>綠谷出久神色平靜,眼里的惆悵轉瞬即逝。轟焦凍攬著他的手臂緊了緊,在墨綠色發旋上落了一吻,“辛苦了?!本G谷出久搖搖頭,手搭上轟焦凍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粲然一笑。進了房,綠谷出久坐在床上問:“相澤先生那邊怎么樣了?”轟焦凍抿了抿唇,有些難以啟齒,他坐在綠谷出久身旁,表情嚴肅,他注視著綠谷出久的雙眼:“接下來我說的,你要有心理準備?!?/br>“欸?”“大藏村被燒毀了,沒有幸存者?!?/br>綠谷出久徹底怔在了原地,嘴唇顫抖,“……燒毀了是什么意思……”轟焦凍握住綠谷出久的手,“相澤先生說是人為縱火有可能是為了在警方到來前……”剩下的話轟焦凍沒說下去,綠谷出久抱著手臂,喃喃道:“我以為那只是夢而已?!?/br>“什么?”轟焦凍狐疑道。綠谷出久抬起頭來,眼里蓄滿了淚水,“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境里大火肆虐,黧黑中火舌狂妄地吞噬一切,房屋倒塌、破碎,凄厲的哭喊炸在耳邊,就在熊熊大火中,只一道纖薄身影,如墨漆黑的發在熱風中搖曳凌亂,她背對著綠谷出久,在少年的注視中一步、一步,邁入了火海。火焰將所有燃燒殆盡。夢境過于真實,綠谷出久卻只能看著,聲音被緘默了,手腳被束縛了,看著塵土飛揚,烈焰燔燃,高溫似乎都能灼傷他夢境中的眼睛,而他也只有那雙眼了。“我什么都做不到……”在嗚咽泄出的那一瞬間,綠谷出久一手用力捂住了口鼻,硬生生地將哽咽吞了下去,一手胡亂地抹著臉上淌的淚,臉漲得通紅。轟焦凍看得心疼,眼里盡是不忍,在他們兩人逃走前綠谷出久曾悄聲說過的那聲“對不起”并沒有逃過轟焦凍的耳朵。少年在歉疚,歉疚于只能逃走,歉疚于無法拯救,在探明真相的那一瞬間,為時已晚。轟焦凍將綠谷出久攬入懷里,嗚咽最終化為了震動胸腔的嚎啕,而他的腦海里閃現的是那日女人在陽光下,細碎鬢發,笑容嫻靜。秋風已至,蘆荻蕭蕭。“……人體在遭受焚燒后腺體也會被損毀,因此盡管信息素代表了每個人獨一無二的身份,但是在一些特殊情況下,尸體的鑒定依舊需要采用過去的方法……”——第六十四章 其二·生命方圓六十四、孕夫翌日,早晨,雀鳥鳴啼,天朗氣清,天還蒙蒙亮時綠谷出久與轟焦凍便退了房,彤光隱現在灰藍色的云層間,一粒晨光清淡。日子慢慢地過,立秋的時節也到了,七月流火,初秋的氣候盡管還留著些夏杪的熱度,早晚溫差卻漸漸大了起來。此地較為偏僻,去往A縣只有一趟間隔一小時左右的巴士,兩人在前臺換了些零錢,早早地背上行李等在公交站臺前。清晨涼風習習,綠谷出久搓了搓手臂,轟焦凍眼尖,靠近了一些,側身問道:“怎么了?”綠谷出久有些不好意思地瞅了一眼轟焦凍,“啊……總感覺有些涼颼颼的?!鞭Z焦凍點頭不語,兀自靠的更緊了些,可惜在公眾場合,考慮到綠谷出久,轟焦凍不能就這樣不管不顧地擁抱上去,兩人只能手臂貼著手臂,溫熱便默默傳遞著。上了巴士,早晨的人少,兩人一同坐到車末尾角落的位置,綠谷出久靠窗轟焦凍便靠著過道?!敖箖隼Р焕?,要不要睡一下?還有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到呢?!本G谷出久挪了挪姿勢,將一側肩膀遞了出來,“沒事,你肩膀會麻的?!鞭Z焦凍拒絕了。兩人交談的聲音細碎,散落在晨風里。盡管拒絕了,轟焦凍還是在接下來的半小時后不自主地睡著了,他無聲地低著頭,腦袋隨著巴士的行進一磕一磕,沉睡時的轟焦凍五官柔和,總讓人不自覺的心軟,綠谷出久無奈地嘆一口氣,動作輕緩地將轟焦凍的腦袋移到自己肩上。前往A縣的公路一面環海一面環山,道路蜿蜒,巴士開得平穩。車窗大開著,海風不斷地灌入車廂,咸澀溫暖,綠谷出久將窗戶關上一些,側臉看了看轟焦凍,少年似乎并未被這涌動海風影響,依舊睡得恬靜。望出去海面遼闊,浪潮似白鷺展翅,層層翻涌而來,公路修在半山腰上,只得望見粗糲巖石一角與海浪相撞,前浪才將將破碎,后浪卻永不停歇。澄碧的海面上,閑云舒卷,幾點海鷗飛翔,寥寥鳴叫徘徊在天地間。漸漸地,巴士上的乘客多了起來,走走停停,轟焦凍也迷迷糊糊地蘇醒了,他有些怔忪,像是還未從夢里掙脫,不耐地在綠谷出久肩窩處蹭了蹭,待綠谷出久笑著撫上他的頭,他才重新起了身。于是轟焦凍也看見了那片海。少年寡言,面色平和,但眸光閃爍卻總也是騙不了人的。這樣的轟焦凍極少見,正因這少,才顯得珍貴,綠谷出久每當這時便不由自主地欣喜萬分。還有些欣喜的更是隱隱約約可聞見的溢散在空氣中的信息素,或清雅或醇厚,只在一念之間突然顯現,卻又在一呼一吸后悄然不見,這時才真正有了實感,關于新性別的誕生這件事。有些哭笑不得的是以轟焦凍為中心方圓幾米內,人人安坐不得,兩人沒有抑制劑或是屏蔽器,轟焦凍的松木香乘著海風在車廂內激蕩,僅僅是隔著一個走道的座位上已來來回回換了許多人了。最后還是一位年輕的女士,捏著鼻子給轟焦凍送來了一張信息素抑制貼,車廂內的人才齊齊松了一口氣。低著頭默默給自己貼上抑制貼的轟焦凍還是那副表情,綠谷出久卻看出了些委屈和局促,綠谷出久莞爾,悄悄握上了轟焦凍的手。與此同時,旅舍前臺,服務員挽著禮貌的微笑注視著一群面容冷肅的人匆匆走了進來,她還沒來得及招待,其中一人拿出兩張照片擺在她面前,冷硬地質問道:“這兩個人,去哪了?”照片上正是穿著實驗服的綠谷出久和轟焦凍。巴士緩緩駛進站臺,兩人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