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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只剩下川井家的女人們,寥寥無幾。最終綠谷出久和轟焦凍還是進到了房間里。房間里一片凌亂,聽其他人說川井妙子有精神問題,有嚴重的自毀傾向,一直以來房間里不放任何利器,也定有一個人要守在川井妙子的身邊,以防她自殺。等綠谷出久問起川井妙子為何會變成這樣時,女人們卻面面相覷著,支支吾吾地也說不清楚,只來來回回地重復“那天晚上”。鶴田凈琉璃坐在川井妙子身邊,拿著熱毛巾一點點給川井妙子擦臉,擦完臉又細細地擦過她的手,擦過手又坐去床尾,將那雙筋骨暴突甚至有些變形的腳抱至懷里,極耐心地敷上熱毛巾,直到雙腳都暖回來了才又放進被子里。整個過程她一句話都沒說。地板上血跡遍布,銹紅的紋路深深鐫刻進地板罅隙中,每擦一次便又暈出血紅的水,仿佛血液是從地板里汩汩而出的。破碎的透明花瓶四分五裂,應是川井妙子趁人不注意便砸了這只花瓶,用碎片朝手腕上深深割了進去。一只萎悴的百合跌落在書桌下,黑暗蓋上了百合的身軀,潔白的花朵沉默在角落里,只有幽香還殘留了幾縷。這株百合枯萎得厲害,花瓣上蔓延了黑斑,葉片也零落而無精打采。綠谷出久跪在書桌前擦著地板,身邊那一盆水早就紅透了。他將百合拈起,湊近了花香竟是散發出類似于腐爛的味道,與房間里濃重的血腥氣混合在一起嗆鼻得厲害。那株百合躺在綠谷出久手掌心,一語不發。綠谷出久想了想還是將百合花放回了書桌上。他轉頭一看,盆子里的水不再清澈,此時轟焦凍恰好換了盆干凈的水端進了屋,見綠谷出久盆子里血紅一片便想給他換掉。綠谷出久拒絕了,他站起身來,“我去吧,剛好跪久了走一走?!鞭Z焦凍聽從了,于是他蹲到另一邊去,無言地擦著血痕。綠谷出久端著水盆出門時,鶴田凈琉璃依舊坐在川井妙子床前。川井妙子的房間在二樓,水盆有些重,少年將盆子端至胸口處才好看著樓梯往下走,水波隨動作蕩漾,將血腥氣攪合得更加洶涌,綠谷出久神色自然,只眉頭微微蹙著。下了樓,引路的老婦人也剛好換了清水出來,她應該是川井妙子的母親,年老體衰,來來回回的上下樓給老人家折騰得不清,鬢發凌亂,見到綠谷出久端著盆子下來抱歉而感激地微微鞠了一躬,便又上了樓去。臟污的水要潑到屋后面,沿著房屋周圍鑿了一圈排水的通道,綠谷出久走至屋后時,小水道里潴留了漫漫赤色,連黑色的土壤都不易看清了。大雨不知什么時候停了,夏日炙熱隨即卷土重來,泥土泥濘翻滾著雨水過后的潮濕,鮮血的鐵銹之氣又乘著熱流飄揚。綠谷出久彎下腰將血水倒掉,他的指縫里都染了紅。簌簌,簌簌。綠谷出久抬起頭看向眼前。房屋背靠叢林和低矮的灌木,入眼的便是陰陰翳翳的樹木草葉,一抹小小的身影靜悄悄地撥開草葉,顯出了他的身形。“你……!”綠谷出久震驚之余,正欲開口,一枚小石頭又砸了過來,“哐啷”,綠谷出久急忙躲避手里的水盆隨之掉落,掉進水溝里濺起赤色的水花。小男孩這回沒了距離的限制,小石頭一顆一顆砸在綠谷出久身上,少年只來得及護住自己的腦袋,卻還是有幾顆尖利的石頭砸在了太陽xue上,一陣尖銳的痛苦頓時襲來。小男孩卯了力,根本不停動作。綠谷出久狼狽地左躲右閃,最后石頭子砸完了,綠谷出久才得以小心翼翼地在手臂間觀察。小男孩似乎極度憤怒,如紙片薄的身板起伏著,一張小臉漲得青紫,綠谷出久趁此機會放下手試圖朝前靠近。誰料,小男孩立刻便如被點著的小炮仗,朝著綠谷出久齜牙咧嘴,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氣聲,想要將綠谷出久嚇走。男孩抗拒得很,綠谷出久不敢再靠近,他雙手伸出,手掌朝著小男孩,慢慢蹲下,果然小男孩喉嚨間細尖的聲音停了下來,只一雙眼睛死死瞪著少年,接著男孩兒看見了什么,眼神里的攻擊性軟了下來,滿臉錯愕。綠谷出久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他疑惑地朝后看了一眼,什么人也沒有,罷了他轉回身,嘴邊添了一抹極柔軟和睦的微笑:“發生了什么?不要怕,你看,我不會傷害你的?!闭f著他將手低低遞了過去。小男孩驚懼的表情沒散,反而手忙腳亂的比劃起來,他說不出話,只好“嗬嗬”地大張著嘴,手指在腦邊不停地抹,一只手頻率極高地點著綠谷出久。“我……?”綠谷出久抹了一把臉頰,入手黏膩,攤手一看,手掌心里血液挓挲,他這才后知后覺,不知道是哪顆小石頭過于尖利,耳朵邊撕裂了一個小口子,慢吞吞滲著血。少年苦笑,今天倒是見著無數的鮮血了。見綠谷出久摸到了傷口,小男孩的動作才緩了下來,不再一驚一乍,反而眼神閃爍,手足無措地捻著臟兮兮的衣角,有些畏懼地脧著他。綠谷出久將血胡亂抹在身上,臉上的笑容不變,甚至將表情放得更加柔軟了,他的手又遞出去了一些。“沒事的,沒事的,這個傷不是你的錯哦,可能是剛才我不小心碰到哪里了。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可以靠近你嗎?可以的話點點頭好嗎?”男孩恧怩地瞟了他一眼,飛速地搖著頭。“好,那我就在這里不動。你會寫假名嗎?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你可以在地上寫下來?!?/br>綠谷出久遞出去的手依舊牢牢懸在空中。男孩再次搖頭,甚至退了幾步。“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應該先自我介紹的,不好意思哦。我叫綠谷出久,今年十六歲,勉強算一個高中生吧。如果你不愿意告訴我的話也沒關系,那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嗎?怎么會一個人孤零零的呀?比劃給我也可以哦?!?/br>男孩低著頭不做聲,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綠谷出久,少年的笑容暖融融的,像一爐小小的太陽。接著他又低下頭,一聲不吭地轉頭跑走了。“喂!”綠谷出久趕忙站起身只來得及追幾步,小男孩的身影便隱沒在叢林中再也不見了。一時間,空茫茫的屋后平地上只有他一人,惝然地望著那片密不見光的樹林。綠谷出久再端著清水上樓時,房間里已經被整理清楚了,轟焦凍恰好將毛巾扭干,淡紅色的水濕淋淋地滴落在盆子里,老婦人也抬起身,默默整理著最后幾樣還算凌亂的物品,他們一邊整理著,一邊說著話,聲音低且輕。見綠谷出久出現了,轟焦凍暫停了交談,“去了好久?!本G谷出久抱歉地解釋自己不小心把盆子摔進小溝槽里,撈起來廢了些時間。轟焦凍走過去,一手抬起綠谷出久的臉轉到一邊,耳朵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