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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斗爭?!?/br> “什么思想斗爭呢?”姬夷昌有些好奇,問小孩道。 風兒眼神微黯,“前面那兩條是人命,我不能眼巴巴看著他們被異族的人殺害,但是此時此地,就只你我二人,強弱懸殊,我不能讓叔叔冒險,只能我一個人出去把他們引走。但是,我又想起我母親,我要是一個不慎成為了刀下亡魂,就只剩下我母親一人了…” “我母親她…雖然平時看著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但我要是走了,她一定會傷心的。而且…我父親還沒回來,我母親平日睡覺都經常踹被子,爬個屋頂稍有不慎都會摔下來那種,我是放心不下她…” 小孩兒到底年紀小,說著說著鼻頭就紅了,但他用小胳膊拼命擦了擦眼眶,就又紅著眼展現出笑容,對姬夷昌道:“但是,孟爺爺說過,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叔叔,請您替我轉告我母親,就說風兒只是在做自己認為要做的事,風兒愛母親,請母親一定要為風兒而感到驕傲,而不是傷心!” 小孩說完,就鼓起了勇氣準備往外沖出去。 “等一下!”姬夷昌連忙把他一手提拎起來,然后抱著他,把他放在樹上。 他皺著眉頭道:“你一個小孩兒,腦子里哪來這么多稀奇古怪的主意?好好抓住樹枝別摔下來!” 姬夷昌叮囑完他,就抽出腰間佩劍,“唰”一聲從林里飛了出去。 風兒眼看著男人矯健的身影在自己眼前飛躍,心頭不由“哇”一聲生起了孺慕之情。 姬夷昌憑一己之力,輕松地將那一小隊四出搜查的零散南越兵打得丟盔棄甲,踉蹌而逃。 陷阱下方那兩個小甲士親眼目睹那男人如浴火修羅一般,把敵方廝殺得如同撕片,渾身鮮血的可怕模樣,都不禁抱在了一起瑟瑟發抖。 等男人將二人救上來后,兩個小甲士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風兒躲在樹上看完了全過程,不禁對男人更加欽佩了,連忙從大樹上跳了下來,摔得渾身泥臟也不理會,高興地沖這兒奔來。 姬夷昌見小孩兒滿臉滿身的泥臟,不由皺起了眉頭,蹲下來用自己的衣袖替他擦臉,“不是叫你抓緊樹枝了嗎?怎么摔得一身泥了…” 兩個跪伏著的小甲士看看風兒又看看男人,頓時釋然,也沒那么害怕了。 “小娃兒,原來你找了你爹來救我們??!” “小娃兒,你爹他真厲害啊,剛才他一個人就把一整隊的南越蠻子打敗了!” 男人的厲害風兒自然是瞧見了,他雖然高興但不免嘆惋地道:“不是,他不是我父親啦?!?/br> 其中一個小甲士看了看姬夷昌的臉,又看了看小娃的臉,不信道:“怎么可能不是?你看你和你爹簡直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好吧?就連現在站著的神態動作都如此一轍,還想騙我們!” 姬夷昌和風兒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一高一矮的二人,墨眉微皺,都是清冽的鳳眸里滿是重重的疑慮和迷惑,那兩相的表情也恰是吻合到了極致。 102、第102章 “他不是啦,我可是有父親的,我父親他現在不在這里?!憋L兒又看了姬夷昌一眼,對那兩個小甲士解釋道。 雖然他不知道他父親長什么樣子,但他知道他是堂堂大齊的王,現在肯定是在王都臨淄城里,怎么可能在這小荒村出現呢。 “不過,叔叔您的武功真好??!輕功也很棒,要是能教教我就好了?!憋L兒轉臉過去,對姬夷昌滿懷的仰慕。 姬夷昌凝神看了小娃娃一會兒,當他聽到他說他有父親時,突然就嘆息了一聲,眼神黯淡下來,但很快就又振作了。 “你想學,我教你便是?!?/br> 姬夷昌讓風兒將他自己練輕功時背的口訣說給他聽,他聽了后連忙皺眉道:“何人教你這個口訣的?這簡直是害你??!” 口訣到了后半部分都是讓氣怎么凝沉下來的,不摔死這個娃兒才有怪呢!難怪他先前見他飛身越墻的舉動如此怪異。 “這怎么可能是害我呢?這是我母親教我背的口訣??!”風兒不解道。 風兒今天一天過得很快活,因為他跟著一個很厲害的叔叔學了一天的東西。如今,他已經能飛身越過一道兩人高的墻頭了。 姒思闕見兒子興高采烈一蹦一跳地回來,但滿頭滿身都遍滿了泥土,還掛滿了彩,不由好氣又好笑道:“我兒,這是去跟人打架去了嗎?看你這模樣,把人打得可慘了?這要不要為母幫你墊付醫藥錢給人家?” 風兒拉著母親的手,聽見母親的聲音忙回攏,看了看母親一眼,寬宏大量地道:“母親,我還是原諒您吧,像您這樣照顧不好自己的人,兒子又怎么能要求您教好我武功?兒子以后有師父了!” 聽著六歲的兒子稚聲稚語地說完,姒思闕叉起腰瞪大了迷離的桃花醉眸,“師父?你啊還能拜師呢!” “那當然了!我師父可了不起了!” 六歲小屁孩滿眼里都是欽慕之色。 思闕微笑著搖搖頭,重新拉上兒子的手往山上去。 她只當小娃兒是在跟那兩個小甲士拜的師,以為小娃娃平日在山上沒有年齡相近的玩伴,所以才會拉著兩個看起來還沒她一半厲害的小甲士拜為師父。 小孩子純粹玩拜師游戲而已,就跟玩過家家似的。 姒思闕坐在自家門前的石頭墩上喝著口茶湯,看著兒子又一次興高采烈跑下山的小身影,一面老懷安慰微笑點頭道:“風兒如今越發有個孩子的模樣了,以前老愛鉆進竹簡子里,悶聲悶氣,一副老成的模樣,還怕他把腦子悶壞了呢?!?/br> 于是思闕也從不阻止他下山玩,現在山下一帶已經有佟校尉等人控制住,山下很長一段時間不會有南越人敢來搗亂,何況一個男孩子總該要成長,要長大,要有自己的世界,所以,思闕是鼓勵他四處走走的。 姬夷昌如今每每在機要密營中處理完事務,就會□□出外來到附近的小樹林里等一個叫“風兒”的小娃娃來,教他武藝。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那個小娃兒如此耐心,甚至是稱得上好脾氣。 大概是因為他給他一種很熟悉很親近的感覺,還有就是,他覺得這個小娃兒天資十分聰穎,但私下里卻有一個很冒失的母親,連輕功口訣都能教錯孩子的母親。 “師父師父!風兒今天給您帶了山上最清甜的果子!您嘗嘗!”風兒笑起來的時候鳳眸彎彎,眼尾一顆黑色小痣分外可愛,他這么一笑,竟有那么幾分與她相像。 姬夷昌接過果兒,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緊娃兒看,心中疑慮更是添了幾分。 “師父師父!您怎么不吃呀?果兒可好吃了!”風兒見他盯著他看,就趕緊催促他吃果子道。 姬夷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