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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的那幾個侍衛抹脖子殺掉了。 思闕看著抓自己的幾個人噴著血應聲倒地,自己的雙手得以自由,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轉身過去的時候,除了看見滿院跪伏請罪的公子們外,還看見一個滿身煞氣,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的可怕太子。 48、第48章 “過來?!奔б牟纳ひ魤旱煤艿?,周身的氣勢逼人。 沒辦法,姒思闕只能認栽,乖乖地過去。 心中暗暗祈求著,萬不要被這神經病太子知道了剛才是自己在屋外偷聽。 姬夷昌見她低著頭緩緩走近過來的時候,伸出手一把將她拉了過來,拉過衣袍將她的腰裹了起來,在衣袍下緊緊地攬住她纖細的一把腰。 姒思闕被他身上的涼意襲得全身一僵,整個人挺直了腰背,尤其腰部的位置,被他攬得更是僵硬。 “都給孤滾?!?/br> 姬夷昌似乎很生氣,面對著一院落的跪地的公子,直接下出的逐客令更是不帶委婉客氣。 這時,公子奚朝太子一拜,應了一聲“喏”后,便上前來,解下腰間串聯的一大堆寶物,走向思闕。 “殿下,剛才臣與這位小兄弟玩投壺,這小兄弟贏了臣,臣按理要給賭注的?!?/br> 說著,他不知道是看不懂太子酷冷的臉色還是怎的,竟就心大地將手里捧著的一堆價值連城的寶物朝太子懷中人遞了過去。 “不,說了我不能要的,最后確實是我作了弊?!彼缄I輕輕推拒道。 “不,這怎么能算作弊呢?這也是以自己的本事中的籌啊?!惫愚伤实?,“而且這事情因我而起,我該及時喊停公子捷他們的,害得你受了驚,是我不好?!?/br> 實際上剛才思闕被人抓的時候,公子奚已經上前阻止了,只是這時候太子殿下已經領了重兵強勢登場,還連砍幾人血濺當場眼都不眨。 思闕正要客套地回話,姬夷昌已經旋身用自己的身體將她整個兒纖瘦的身體遮擋起來,再極其冷淡地與跟前的人道:“他需要什么,孤自然能給。公子奚還是顧好自己的事,別老玩物喪志了!你這樣,姑母怎么放心得下由你娶六公主?” 思闕這下總算清楚這公子奚的身份了。 原來這人便是齊王同胞jiejie華瑞夫人所嫁的德興侯家的公子。傳聞華瑞夫人嫁入德興侯家十數載,并沒有誕下一兒半女,于是便挑了好幾個姬妾生的公子過繼到膝下養。 這個公子奚大概是其中之一吧。原來他正準備要與六公主議婚? “殿下,您就別笑話臣了,臣不學無術,整日不是只會舞刀弄槍,便是只懂斗雞遛鳥,不務正業,如六公主嫌棄,母親讓二弟頂上臣也無話可說?!惫愚傻故遣唤閼?,仍然嘻嘻一笑。 姬夷昌不愿與他叨磕,便簡單打發了在場眾人,攬著思闕的腰往外頭走去。 思闕一面低頭,一面專心致志地走自己的路,試圖要忽略掉太子擱她腰間的那只手。 她沒敢先開口說話,忐忑地等待著太子的反應,生怕自己剛才在屋外之事已經被他發現。 “怎么不問,孤要帶你去哪?”往前走了一會,拐過了幾條木廊,姬夷昌突然停下來問。 見太子停下來,思闕緊跟著他的步子,也停了下來。 她竭力控制住讓自己不因此刻的緊張而心速過快被他窺了去。二人此時挨靠得很近,思闕自個就能聽見姬夷昌的心臟,正一下一下平穩而有力地跳動著。 她猜不透他此刻的情緒,只能保持著鎮靜反問他:“那殿下怎么不問,妾為何穿著男裝在此地出現?” 二人的眼神一對接,姬夷昌垂眸挨靠下來,他凌冽的氣息撲面而來,思闕終究是忍不住慌張,嚇得心跳兒節拍都亂了。 因為怕被他洞察了自己的做賊心虛,思闕只得虛軟地臉蛋挨貼著太子的大袖,把身體往他懷里一鉆,用一種會令自己雞皮疙瘩掉幾層的口吻道:“殿下這么看妾,妾不知緣何心跳極快了?!?/br> 說著,她又學女官阿紫平日里的指導那樣,偽裝嬌羞地伏在太子的心口。 然后,她才剛一靠貼,太子殿下便扶著她的腰,把她的身子往外挪開一點,將頭微微撇了過去。 “你嫁給了孤,華容宮里便也是你的宮,你要穿什么,去哪兒,自然是隨你喜歡就好?!?/br> 姒思闕微愣了愣,然后才恍然過來太子殿下是在回她剛才的問題。 “那…那…”姒思闕突然窘了臉,有些手足無措,覺得也應該回太子道:“妾…妾是殿下的人…自然是殿下要帶妾去哪…妾也…” 姬夷昌才剛平復了剛才被這小子主動貼近時的心跳,接連著又被她的話取悅到,轉臉過來,唇邊竟然難得地帶了一抹極難察覺的淺笑。 姬夷昌最后把她帶到了另外一個宴面上,這里與剛才貴族子弟的熱鬧喧嘩的氣氛不同,這里只設宴了幾個位置,然好像都是姒思闕以前曾經見過的人。 宋國使者周哲,衛國使者章隴,魯國使者高靈昆,越國使者張碧嶺,這幾人便是當年尾隨太子殿下到小樹林,將太子痛打了一頓,并肆意侮辱過的人。 燕國宣蟲今日沒有來漳華臺,還有一個便是楚國使者紀別光,是司馬磊的學生。 隨太子殿下一入座,紀別光便認出了伴在太子身邊的小男欒是他們楚國的公主,神色驚訝了一下,很快便撇過了眼光。 等趙程端著酒水,身后尾隨一溜兒寺人從廊外穿入時,姬夷昌突然轉頭過來看著旁邊的姒思闕道:“你帶紀先生去隔壁榮喜殿,孤有東西讓紀先生帶回楚國?!?/br> 姒思闕硬是沒有反應過來,旁邊的周凜便屈著身子過來,湊在思闕耳邊小聲道:“夫人,快和紀先生隨奴過來吧,殿下娶了楚國公主為妻,按例成婚之時是要給楚國納征之禮的,但因夫人您如今身份特殊,所以殿下只能先把一份貴重的納征禮備下,等你們國家的使者來到,再令其運回楚了?!?/br> 思闕眨了眨眼,朝坐席上的紀別光看了過去。 紀別光跟在思闕和周凜的身后,從側邊的木廊過去,來到了旁邊宮室的木廊中。 周凜先行帶著人進去準備,思闕和紀別光在外殿等。 思闕看見故人,一時間千愁萬緒都上來了,“紀…” 她喉間哽了哽,看了看那個當年帶著她和弟弟思朗胡鬧,如今已經長成翩翩兒郎的紀別光,那句“紀刻薄”再也出不了口,便改口道:“紀先生多年不見,你和仲父,還好嗎?” 紀別光端坐在她對面,眼睛看她時仿佛有千言萬語,卻終究化成眼底一抹紅暈,起身交疊雙手于額前,朝思闕伏下身子去深深一拜,喉間顫音:“公主…您,受委屈了!” 思闕笑著輕揩眼梢的笑淚,道:“不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