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8
著的截然不同的力量。從第二天早晨起床開始,賀初就開始有意無意的躲避著周遇。他會禮貌的敲門然后喊周遇起床,將早餐放在周遇的房間門口,再默默離開,等周遇出來的時候,賀初已經回了自己的房間,客廳靜悄悄的,只有地上那份精致的早餐證明曾經有人來過。早餐很精致,大概是賀初提前起來以后幫他端回來的。賀初大概也是覺得昨晚發生的事情尷尬,他雖然喝多了卻還沒有到喪失理智的地步,發生過什么他都記得一清二楚。他都做了什么?早上賀初起來的時候問自己,已經計劃好了的循序漸進一點一點的讓那個人接受自己,可是昨天竟然因為經理的幾句話,自己就這么打亂了節奏……從周遇的表現看,他大概是氣到極點了,不然不會對自己說那樣的話……昨天在機場好不容易跟他說上了兩句話,誰知道晚上自己就做了那樣的事。不僅周遇不想看見自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面對他了。只能隔著門板喊他起床,好像只有這個法子才能讓他心里緩上一口氣,覺得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一如往昔。賀初懂得避嫌也挺好的,周遇對自己說,忽略掉自己心里的那一點失落,又仿佛是在確定著什么一樣,說:“嗯,挺好的?!?/br>失落什么呢?大家相安無事,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周遇看著盤中精心準備的早餐,嘆了口氣。接下來的幾天里,賀初果真沒有再做出什么越界的舉動,甚至連話都很少和周遇說,只有在工地考察的時候,賀初和周遇兩個人臉上會心照不宣的掛起官方客套的笑容,和對方交流的毫無障礙,仿佛就像是提前約定好的樣子,做出一副和諧的表象來。每次外出以后回到酒店,賀初都是欲言又止,周遇卻也只是掃過他一眼,就沒有更多的動作。賀初對周遇的態度簡直可以用“小心翼翼”來形容,那種對待稀世珍寶和絕世美人圖的一般的眼神,全部落在了周遇身上。他平時不忙工作的時候就縮在自己的屋子里想周遇,有時候能聽見周遇打電話或是開會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過來。賀初的心稍微放下來了一點——如果能聽見周遇講話,四舍五入,也算得上是和周遇能在自己面前跟別人講電話了吧……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隨時都守在周遇門口的大狗,明明主人已經拋棄了他,可他硬要守在那扇門前,等著主人開門,沖他搖晃尾巴??墒撬植桓颐鎸χ苡?,每次周遇要開門的時候,他都一個人躲到房間里,明明在門口蹲了那么久,卻不愿意被他看見。他就像是回到了初戀的時候,心里明明裝著那個人,可是卻不愿意讓那個人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生怕對方知道了會擔驚受怕遠離自己。他平時在屋子里的時候雖然不怎么跟周遇講話,但是晚上睡覺之前是必須要去敲一下周遇的門的,只為了說一句“晚安”。盡管周遇永遠都不會回復他,但他這樣自言自語,總算是沒有被拒絕。他這樣的態度讓周遇有些無奈,賀初總是在他開門之前就匆匆離開,有時候周遇有話想說都看不見他的人。他和賀初的房間其實隔得不遠,周遇走幾步就能到,他知道賀初一定是坐在房間里,只要自己推開門就能看見他,跟他說自己想說的話,可惜他最后沒有。賀初這樣對他,讓他總有一種自己被他小心翼翼的護起來的錯覺。他們生活在同一個起居室里的這些天,讓周遇恍惚之中又像是回到了十年前,他們剛在一起沒多久的時候。這種感覺太過溫馨,就像是他們兩個人以前在一起學習,誰也不打擾誰,但是只要知道這個人在自己身邊,就會莫名的感到心安。他有話想跟賀初說,但是他不想推門進去的時候看見賀初的眼神。無論是什么眼神也好,當年最后一面,賀初給他的眼神讓他記得太深刻,讓他總有一種賀初只會跟他冷眼相對的感覺,即使知道賀初現在不會,他也不想再主動那么一次了。他不想,給了自己心里的那點火一點點希望,卻要被那點殘忍的現實一頭澆滅。有話沒法說出來,那么就不如不說。早餐是賀初做的,他知道。即使是不同于他之前吃過的那么多早餐,他只嘗一口,就知道這些早餐是賀初做的。那個人的氣息已經融入了生活,連他做過的飯里,都無法離開賀初的味道。一個人帶給他的記憶怎么能如此深刻?深刻到只要出現和這個人有關的東西,周遇都能馬上辨認出來是不是他的所有物。高中的時候賀初只要有空,每天都會給他做早餐。那時候的賀初手藝其實就已經很好了,早上會給周遇下他最喜歡吃的面條,晚上偶爾也會給他做宵夜,有閑情逸致的時候就在晚上做好了第二天要吃的菜,然后一起帶到學校去,在李奇羨慕的目光下大言不慚的說“這叫情侶套餐”。周遇想到這里,忽然想去外面透透氣了。這幾天他除了出去考察的時候出去過,只要閑下來他就會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工作,不參加任何娛樂活動。他對自己周圍的環境不怎么好奇,到現在他其實連這個偌大的房子的所有房間都沒走遍。他輕輕推開房門,客廳的燈已經熄了,屋子里只有一抹月光,還有從賀初房間里透出來的一抹光線。熱帶的氣溫即使是在冬日里也不低,空氣里帶著海風的氣息,有點腥氣。周遇坐在沙發上,莫名的有點想賀初。在這個黑暗的房間里,他總是很容易的去讓自己去想一個人,現在房間里只透進月光的一點光輝,除了他自己,就只有這方天地知道自己正在想著那個人,賀初不在他身邊,他的思維就開始無限發散了起來。其實倒也不是一定要想賀初,但是他知道賀初就在他隔壁的房間里,有了這個認知他的腦海里就無法出現別人了。他這樣坐著,其實和以前跟他母親打電話的情景有點像,那個時候他總是經常寫日記,尤其是上了高二以后,寫日記的頻率和長度都比以前高的太多。那時他的日記總是跟賀初有關,自己想說的話太多,日記就被他寫的冗長無比。上了大學以后公司的事情逐漸多起來,他自己的時間也漸漸的變得少了,到現在,他總忙活公司,休閑時間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了。他之前聽人提起過,說他母親這兩年的身體不是很好,可她也從未聯系過自己,就好像是從他高考完以后女人就真的認定了他們倆毫無關系,連病了也沒有興趣讓這個唯一的兒子知道。可不是嗎?以前她就恨不得擺脫掉自己這個累贅,無論自己現在有怎樣的成績,在她眼里他其實還是那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