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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嘛……幾人沒打起來,就被沖過來的老師匆忙制止了,原來老師早就知道那個班里的學生和校外的不良少年有勾結,一直盯著他們呢。兩人被通知了父母,然后被父母拎回了家。mama很生氣,對著兩人發了一頓火,問他們遇事怎么不知道和家長說,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兩人低著頭挨了一頓訓,最后mama罰他們在走廊里罰站,不許吃晚飯。兩人在走廊里一字站好,不知怎么就撞上了視線,四目相對之時,小男孩兒,不,是大男孩兒露出一個有些靦腆的笑容。向思淵內心微動,湊近了些,湊到他耳邊,聲音壓得很低:“謝謝你……嘉嘉?!?/br>這是他第一次這么正式的叫他,沒有叫他的名字,而是跟著父母一起叫他“嘉嘉”。這稱呼向思淵原本聽起來有些膩歪,因為父母叫自己都是小淵而不是疊字,但這會兒“嘉嘉”兩個含在向思淵的嘴里,他卻感覺出幾分味道來了。是甜的。作者有話說:向思淵:我不能接受這個人當我哥哥。真香。感謝支持,鞠躬。第59章番外他的弟弟(兄弟番外2,不喜請跳)要說向思嘉對向思淵的第一印象,其實向思嘉自己已經很模糊了,那時候他的世界都是黑白的,人與人,人與物在他眼里都沒有區別。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向思淵已經強行撕開籠罩在他灰色世界上的巨大幕布,讓他的眼睛里透**了色彩。向思淵脾氣直,愛玩鬧,經常有事沒事就逗逗向思嘉,偷偷把向思嘉的筆藏起來,要求求自己才能還給他;把向思嘉的被子抱到自己床上,非要他跟自己一起睡;或者更惡劣一點的,把向思嘉逼到墻角,非要他叫自己“哥”什么的,諸如此類事情向思淵沒少做過。但其實向思嘉知道,向思淵有一顆柔軟的心。那天向思淵得知了向思嘉的身世和曾經經歷過的事,穿著拖鞋“啪嗒啪嗒”就跑到向思嘉身邊,拉著向思嘉的手就不肯松了,嘴里念叨著:“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讓你再受委屈了,我幫你打那些壞人!”向思淵的眼睛和鼻子都紅通通的,甚至哭得鼻涕泡都出來了,關鍵是就在半個小時之前,他剛剛因為捉弄向思嘉被母親拎走教育了,只此半個小時的功夫,向思淵就轉變的如此之大,向思嘉一時有些不太適應。向思淵可不管向思嘉有些愣怔的反應,直接把人拽進了懷里,彼時兩人年紀還小,都還沒有長開,因為年齡的緣故,向思嘉甚至還比向思淵矮上一點點,但向思淵力氣很大,就這么直直地拽著向思嘉,向思嘉的手臂有些痛。聽著向思淵胡言亂語的話,向思嘉這才總算明白了向思淵是知道了什么。曾經的那些污濁一直殘留在向思嘉的心里,不見天日,肆意滋長,向思嘉任由它腐爛發臭,從來沒有主動向人提起過。這會兒被向思淵抱著,仿佛一縷弱小的光射在了黏濁腐爛的淤泥之上,光不亮,只有一點點,卻盡職盡責地散發著它的一分熱,想要融化哪怕只有指甲蓋那么大的寒冰。猶豫了很久,向思嘉卻沒有推開哭的都快把鼻涕蹭到自己身上的向思淵,兩人就這么站著,向思嘉小小的手臂慢慢環上了向思淵還在抽泣著的背,小心翼翼地拍著,學著大人的樣子安慰他:“乖小淵,別哭哦,乖……”雖然事后,向思淵打死也不承認有這段經歷,并且單方面和向思嘉冷戰了一個星期(說是單方面,是因為向思嘉原本性子就冷,不怎么會主動找向思淵說話,平時兩人對話都是向思淵先開頭),但一顆小小的種子還是埋在了兩人的心底,等待著澆灌、再加上一點點陽光,便能破土而出長成不可撼動的參天大樹。*向思嘉也時常會覺得,自己這么悶、這么不愛說話的人,有一個向思淵這樣的人做自己的弟弟、親人,到底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到了上高中的時候,兩人去了市里有名的私立高中,向思嘉成績好,班主任原本挺喜歡他的,但向思嘉太悶了,話都吞吞吐吐的說不囫圇,一來二去的,班主任也就對向思嘉有了那么一點偏見,在班里明里暗里地說,某些學生要是有心理疾病就要趕緊治療,不要禍害別的同學。聽到這話,向思淵當場就惱火了,站起來就要質問他怎么說話呢,向思嘉拉住了他,眼皮一點點耷拉下來:“老師說的沒錯,我確實……”雖然已經脫離當初的環境好多年了,也不止一次做過心理疏導,但向思嘉時常會夢到曾經陰暗潮濕的小房間和那么尖叫著的歇斯底里的女人,他不敢說,只有在向思淵開玩笑非要自己跟他睡一張床的時候,他才能睡得安心。聽到向思嘉這么說自己,向思淵明顯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他把向思嘉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放下來,然后握入手中,彼時向思淵已經長高了,身體各處也都見長,一雙大手剛好把向思嘉的手包裹的嚴嚴實實:“醫生都說你沒事,你就是性格有點內向而已,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有我在,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br>向思嘉聽的有些怔怔:兩人真的可以一直在一起嗎?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兩人的關系逐漸親密,這也是向思嘉思考的最多的問題,自己和向思淵還有多久的單獨相處的日子?向思嘉知道,向思淵和自己不一樣,向思淵心思活絡,性格脾氣也好,對誰都很熱情,從小到大都會班里的風云人物,打籃球是隊長,演講比賽也能輕松的拿第一,如果這個人不是自己名義上的弟弟的話,這樣的人,向思嘉是只能仰望的。而且他不敢承認,他就像一個變態一樣,他對著自己的弟弟產生了一點不可言說的齷齪思想。喜歡應該是大度的,想讓他被更多人知曉,想讓他在舞臺上發光,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向思嘉不太想這樣了,他生出了一種獨占欲。他想要獨占他的太陽。這真是太無恥了,是應該被唾棄被鞭笞的。向思嘉清楚的知道,卻又無法克制,后來他不敢再和向思淵一起睡了,任憑向思淵如何鬧他,他都只能假裝冷淡的回到自己床上,繼續自己那沒有一絲溫度的,昏暗的噩夢。不然的話,早上等待他的,只能是濕漉漉黏糊糊的內褲。向思嘉就這么隱忍克制著,一直等到了向思淵十八歲生日這天。向思淵月份大,上學比同齡人晚了一年,所以十八歲的時候還在高二。說來也巧,大約是上天賜予兄弟的緣分,向思嘉雖然不與向思淵同年,但正好是同一天生日。向思嘉也上學晚,還因為身體的原因留了兩級,所以雖然比向思淵大了兩歲,兩人卻正好在同一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