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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現,幾個小人兒在里面移動。 公爵的手指點在這幾個小人的位置,水晶球里的影像一下子拉近,映照出人影的容貌。 赫然是茱蒂與幾名守衛! 公爵不再觀看水晶球,他將水晶球收入一個盒子,抬手拉了鈴。 “茶?!惫舴愿?,“還有,把尼古拉斯叫來?!?/br> 蘇扎是被喊殺聲驚醒的,睜開眼就看到全副武裝的茱蒂撞開門進來。 “我們被包圍了?!表斂鴰Ъ椎能锏俦居兄环N逼人的英氣,可惜卻被一臉煙熏火燎的哥特妝毀了個徹底,她的聲音平靜,背后卻隱藏著緊張與不安。 “被誰包圍了?多少人?” “一個小家族,人數至少是我們的兩倍。蘇扎——如果你要走,這是最后的機會?!?/br> 蘇扎盯著紅發少女看了一會,笑了:“你想要我走?” 茱蒂抿著嘴說:“拉索菲不是你的責任?!?/br> “拉索菲是你的責任?我記得你白天還說過要逃走呢!” “我一定會走,但不是現在!”茱蒂握緊拳頭,一雙手有著輕微的顫抖?!斑€不到時候?!?/br> “好吧,那我也留下?!碧K扎抓住茱蒂的手微笑:“別緊張,沒問題的?!?/br> “你……你不是必須得留下來的!” “是啊,拉索菲不是我的責任,可你是我的責任?!碧K扎重重地拍拍茱蒂的肩,“別緊張,沒問題的?!?/br> 紅發少女嘴唇一下子哆嗦起來。 “好啦,我們該組織人手迎敵了!” 茱蒂沒有戰斗經驗,勉強組織起來的奴隸和侍衛倒是有一點,只不過沒一個能指揮作戰的,拉索菲真正的精英都在忒提亞主母的院子里守衛,誰知道被蛛后的晏光之弦整個包了餃子。 好在拉索菲莊園建得堅固,在達克王國,每一個黑暗精靈的家族莊園其實都是一個小城,一個戰斗堡壘,時刻都準備好迎接敵人的攻擊。蛛后的晏光之弦籠罩了拉索菲莊園的大半,還超出莊園一部分,這就意味著大半個莊園都不用防守,沒有人能闖過晏光之弦,需要守衛的只有一小部分,可以讓茱蒂集中人手。 敵人的數量也不算多,的確有莊園守衛力量的兩倍,但不足以一口氣攻進來,雙方在膠著。 蘇扎算是唯一一個有點攻防經驗的,她指揮動物們對抗過火隕,憑著這點不太對口的經驗和以前在網上看過的一些電影勉強組織起了防守線。 輪著百余斤的大錘砸下去一個敵人,蘇扎嘴唇不動地低聲問:“尼爾,歌莉婭送走了嗎?” “已經從尼古拉斯留下的密道送走了?!?/br> “很好,如果敵人攻進來,你有多大把握帶著我和茱蒂一起走?” “十成?!?/br> 聽到尼爾擲地有聲的保證,蘇扎略略放下了心。她是完全不想和拉索菲家族共存亡的,唯一在意的只有茱蒂和歌莉婭,知道自己有確定的退路就放了一大半的心。 “你確定不現在走嗎?”尼爾問。 “茱蒂不想走,現在情況也沒有十分危急,而且尼古拉斯對我挺照顧,能幫他守一下他的家就幫他守一下?!闭f話的這段工夫,蘇扎又砸下去幾個敵人。 第一夜來襲的只是個小家族,打退攻擊后茱蒂趁著白天抓緊購買了一批奴隸。第二夜來的家族要比第一夜稍微強上一點。 然后是第三夜,第四夜…… -------------------------- 公爵轉動面前的水晶球,修長蒼白的手指點在水晶球上,一個少女的身影被放大出來。 “你買的這個小蛇女還算有點意思?!彼拿總€音節都拖得有點長,有抑有揚有頓有挫,像是唱贊美詩似的?!澳阏f是不是,尼古拉斯?!?/br> 站在公爵身后的男人微微彎腰,鞠了個躬。 水晶球中,少女不停揮動武器,時不時有鮮血飛濺到白皙的面頰上,尼古拉斯微垂眼瞼,視線透過長長的睫毛望向少女,內中隱藏的情緒晦澀不明。 公爵按揉著自己的指節,繼續用唱詩般的聲音問:“遠古禮贊的圖紙你找到了第幾頁?” 尼古拉斯心中一緊,公爵一直對他在尋找遠古禮贊上花費的時間很不滿,這讓他不得不在任何一個關于遠古禮贊的話題上謹慎回答。 “已經找到兩頁,幾天前剛剛得到第六頁的消息,三、四、五頁及之后的圖紙仍無消息?!?/br> “沒去找找看第六頁嗎?” “現下并不是做私事的時候,每一個人手都有他的位置,您的大計是第一位的,我會在您取得成功后再前去尋找第六頁的下落?!?/br> 公爵笑了起來。 尼古拉斯低頭掩蓋住微變的臉色,心下有些惴惴。他知道自己這個主人的脾性極為喜怒無常,高興起來能把乞丐提拔成貴族,也能因為一點小事把寵姬千刀萬剮。尋找遠古禮贊圖紙一事違背了公爵的意愿,尼古拉斯一直很不安,更讓他不安的是公爵雖已幾次明確表示不滿,卻一次都沒有真正地懲戒過他——這太不正常了! 尼古拉斯本以為自己剛剛為公爵的計劃出了大力,任務完成得很出色,公爵大約不會太為難他,但這一聲笑讓尼古拉斯心中的那塊大石陡然懸了起來! “跪下?!?/br> 公爵的聲音絲滑悅耳,聽在尼古拉斯耳中卻不啻于死神索命的聲音,他雙膝一軟,整個人俯伏在地上。 他挨了一鞭。 尼古拉斯知道自己挨了一鞭子,但這鞭究竟打在哪一部位就完全分辨不出了,可怕的疼痛淹沒了他的所有理智,仿佛這鞭子并不是抽在rou體上,而是直接抽打靈魂。 公爵坐在扶手椅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軟癱在地上抽搐成一團的男人,男人痛得大汗淋漓,袍子全都濕透裹在身上,明明已經痛到這種地步,尼古拉斯卻仍死死咬著牙,不敢泄露出一絲呻-吟。 公爵滿意地點頭,他俯下-身體摸摸尼古拉斯的頭發,動作像撫摸一只寵物似的。冰涼的手指接觸到尼古拉斯的同時,沒頂的劇痛猛地停止了。 公爵抬起尼古拉斯的下巴,注視他那因痛楚而失去血色的臉,柔聲說:“好孩子?!?/br> 尼古拉斯迅速收攏被疼痛攪得亂七八糟的神智,組織好語言感謝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