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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住被風刮起的沙粒。幾近與世隔絕的小島,他們來到這里,近一個月了。每天面對的,不過是大海、沙灘、叢林,還有淳樸憨厚的當地漁民,什么塵世紛擾在這里,都顯得那般渺小。躁動的心不由自主地沉寂了下來。管予慢慢走在沙灘上,細軟的沙子一步一陷,走不了幾步,便覺得有些累,管予尋了個樹蔭繁茂能擋住風沙的地方坐了下來。mama似乎很喜歡這里,自到了這里,她的情緒一直很穩定,好像回到了過去一般,每天都樂呵呵地給管予張羅衣食住行。管予不由松了口氣。那樣突然地,除了些證件銀行卡,什么都沒帶,幾乎逃難一般地從老家悄然離開,而且還動用了些不該動用的力量,即使被連滿提前告知,可面對著那些全副武裝面目嚴肅的軍人,管予還是有些不知所措,但mama卻什么反應都沒有,什么都沒問,什么都沒說,扶著管予坐上直升機,mama還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跟她說:“放心,一切都會好的!”管予有時會想,mama,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到了小島,是mama,先跟她說:“阿弟那兒,別聯系了,我跟他說過我們要出來玩一段時間?!?/br>管予看著mama,差一點就憋不住哭出來。連滿把她們安置好后,就匆匆地離開了小島,等他再出現,卻是一身颯爽軍裝。mama夸他帥氣的時候,他很難得地紅了臉。很明顯是走了個大后門,連滿所在的部隊,正駐守在這個小島上。管予作為隨軍軍嫂,又是懷有身孕的軍嫂,更是托了大關系的軍嫂,便很是受優待地被單獨安排了個小院子居住。管予看著連滿:“你爸幫你的?”連滿撓著被剃了個寸頭的腦袋干笑。連滿很忙。似乎是在做什么研究。連滿沒有多說,管予也沒有多問,她知道,部隊里的事,不是能細說能多問的。連滿回來的時候,mama總會很高興。mama是真的很喜歡連滿。有時撞到連滿不規矩,mama反而自己趕緊避了出去,事后瞅著他們笑容滿面的倒像是中巨獎了一般。有時候,mama跟管予聊天時,會說上那么幾句諸如連滿真不錯,看著他們這樣她就放心了之類的。管予聽了那樣的話,不知怎么的,心里總會突然襲上幾縷黯淡的憂傷。今天的風有點大,海面波濤洶涌,海浪拍打礁石發出巨響,有幾只白色海鳥在浪花中穿梭。管予凝望著那幾只不懼風浪展翅翱翔的海鳥。不知道……徐慕容……怎么樣了?管予閉上眼睛靠上背后的樹干,她的腦海中,是最后一眼里,徐慕容認真望著她的淺淺淡淡的笑容,他從來沒有那樣笑過。“阿予,小滿是不是明天回來?”mama邊擇菜邊問。“大概吧?!惫苡璋淹肜锏臏韧?,“媽,湯多了,喝得好撐?!?/br>“就要多吃,現在你可是吃著兩個人的份?!?/br>“可是太撐了啊,媽,我都變大胖子了都?!?/br>“胖有什么關系?阿予胖才好看,你念高中時,白白胖胖的那多好看啊,念大學后肯定是沒吃好,一下子干瘦干瘦的,讓媽心疼的!要媽說啊,就現在這樣,最好看!”“呃,好吧好吧……媽,我出去走走,消化消化?!?/br>“帶上圍巾,外面風大?!?/br>“嗯。媽,我出去了?!?/br>“阿予,走慢點,小心一些?!?/br>風雖大,但陽光燦爛,照耀得萬物都亮閃閃得分外迷人,讓置身其中的管予也不由得整個明朗了起來。堆了幾座奇丑的沙堡,又在沙上亂七八糟地胡描亂畫,興起時管予嘴上還哼唱起完全不著調的兒歌來,很是自得其樂。從未想過在這樣一個小島上需要防備什么的管予,那么突然地被制住,身后的人迅速用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未來得及恐慌更不要說掙扎,眼前一黑失去意識前,她的腦子里只不斷地嘶喊mama她的mama該怎么辦……“成了……好的?!?/br>黝黑的男人把手機放回兜里,招呼了同伴小心翼翼地把管予抬起。陽光柔和地灑在整間屋里,潔白的墻面鍍上了溫暖的金黃色,微風掀起紗織窗簾,輕揚飄渺恍如夢中。管予看向坐在窗臺上的男人。依然一身的白。男人垂頭專注地看著手里的書本,黑框眼鏡與被風撩起的幾縷黑發襯得臉上肌膚越發白皙。管予看著這個安靜的男人。就這般注視著,這個男人予人的印象還是如同最初記憶里的那個優秀的班長一般。沉靜,溫文而睿智!不知是多少人羨慕嫉妒恨的對象?!大概這輩子再磨滅不掉的記憶刻印,管予再想遺忘,卻還是能清晰記得,她念高二,那天大雨傾盆,那節課,上的是歷史,但是她曠課了。本該在教室好好上課的她那時正在學校僻遠的綠植園里,被肖刈蠻橫地壓在地上槽、干。不管她多痛多苦,沒人會在意!她隱忍著讓肖刈xiele火,那個表里不一的男生那天是有點奇怪,明明該哭的人是她,可哭得稀里嘩啦的卻是他自己。呵,真是該死的可笑!被、槽、狠了,腿軟,走了幾步她就狠狠地摔了一跤,膝蓋、手肘被蹭破了層皮,有些地方都滲出血來,她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前走。那時候,她真不知道要去哪,教室肯定不能就這么回去,宿舍又沒開門,一身狼狽的她經過校大禮堂時,看到禮堂的門開著,里面空空曠曠一個人也沒有,她就折了進去,窩在椅子上等放學。“管予?!?/br>很平淡的叫喚聲,她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看到了他們班的班長。即使是多年后的現在再回想起那天,管予還是不能理解,她到底是怎么了她的班長大人了他要那么對她?就是從那聲平淡的叫喚開始,她已經夠黑暗的生活偏生還硬是又暗沉上幾分。那個總是溫和有禮備受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