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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護士拿鑰匙開門,門朝外開,她拉開門站在一側,示意李微先進去。里面沒有開燈,漆黑一片,李微莫名有點害怕,猶猶豫豫不敢進去。小護士一邊拔鑰匙一邊催促:“進去啊?!?/br>李微暗笑自己疑神疑鬼,滿懷希望地踏了進去,就在下一刻,門砰地一聲合上。鎖門的聲音傳來,李微轉身,瞪著緊閉的門,霎時反應過來她被騙了。小護士根本沒打算放她走,只是為了把她騙到這里來而已。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敗,李微頓時失去了勇氣,無助與凄惶一齊涌上心頭,委屈得快哭出來了,她咬著唇茫然地傷心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開燈。這里的確是一間休息室,有一張長沙發,一套辦公桌,門的對面有一扇窗戶,可以看到現在正是深夜,天幕暗沉,幾乎不見星光。李微翻遍了所有角落,絕望地發現沒有任何通訊工具。小護士肯定已經去通知醫生了,她很快又會被抓回去,沒人會聽她辯解,也許她要在這里被關一輩子……她抹了一把眼淚慢吞吞地走到窗邊,試著推了推,窗戶沒鎖。從高度可以看出這里大概是四樓,她如果跳窗,骨折是免不了的,精神病院守備森嚴,拖著殘腿照樣跑不出去。她漫無目的地晃了一圈,忽然想到一個辦法。李微把窗戶大打開,這休息室不常用,窗臺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她跳上去踩了一腳,頓時留下一個淺淺的腳印。她四處打量一圈,最終決定躲到沙發下面。她剛一趴好,就聽到去而復返的小護士得意地說:“喏,被我關在里面了。還說自己不是神經病呢,正常人怎么可能解得出那么變態的數學題?!?/br>李微:“……”門開,一連串腳步聲響起。李微惶恐地一動不動地趴著,不斷安慰自己他們絕對找不到她。“人呢?”一個男人問。聲音很熟悉,李微認出就是打她耳光那個。小護士驚叫道:“糟糕!我…我,我忘記這間休息室的窗戶沒上鎖了!”另一個男醫生說:“看來她是跳窗走了,你們看,這兒還有腳印呢?!?/br>小護士的聲調由得意變成了驚慌,帶著點哭腔:“對不起主任…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立刻下樓去找?!?/br>那個男人低沉地嘆了口氣:“算了,四樓下去沒摔死也骨折了,她跑不遠?!?/br>原來他是主任,李微恨恨地想,怪不得那么陰沉又兇狠,其他醫生護士都挺怕他。另一位男醫生應了一聲,門被推開了。李微長長地松了口氣,繃緊的神經仍然不敢放松,這是她最后的機會,等他們一下去找人,注意力被分散,她就趁機到值班室去找手機。不然他們在外面沒有找到她,遲早回來的。一陣腳步聲,三人正要出去,那個主任突然停下來:“等等?!彼谅暶?,“把房間給我搜一遍?!?/br>李微額上頓時冒出冷汗,她入墜冰窖,全身都涼嗖嗖的。她全身僵直地趴著,一動也不敢動,艱難地屏住呼吸,想要營造出一種這里工沒有任何人的氣氛,讓他們自動退出。但無濟于事,腳步聲終于停在沙發跟前。李微害怕地閉上眼睛,等了好一會兒卻沒有動靜。她小心翼翼地睜開雙眼,猛然對上主任那雙如毒蛇般陰沉的眼睛,他正躬身朝里看,嘴角咧開一個陰森的笑容:“出來吧?!?/br>李微最終被兩個男醫生拖了出來,她全程都緊緊閉著眼,由希望到絕望再產生希望又被無情撲滅,反復幾次,她覺得整個人好像都已經在巨大的打擊飄著了。她腦中嗡嗡一片,任由兩個醫生架著把她帶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噩夢就這么開始了。她被按坐在一張椅子上,徹底失去了反抗的意志,任人擺布地捆上繩索。他們先是電擊她,二十五萬伏的高壓直流電穿過全身,肌rou神經都一陣劇烈痙攣,電擊后遺癥,她不停地嘔吐,最后什么也吐不出來了,只能吐出些白沫。李微稍微清醒點時問那個主任:“你為什么會想到調頭回來搜查?”男主任陰沉沉地笑:“因為我知道你不是精神病人~~”李微艱難地思考一陣,終于明白為什么她看上去跟精神病半點都搭不上邊,那些人卻對她的呼救視若無睹了,他們根本就是和綁架她的那個人是一伙的。除了電擊以外,他們還讓她溺水,不斷地給她注射藥物。她的神智越來越不清醒,根本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不知道她挨了幾次電擊。直到警察救出她,她才知道原來已經過去了五天。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精神病院內容全是作者自己YY,作者本人也沒去過,什么地方都有好有壞,大家不要因此妖魔化精神病院哈☆、第14章李微眼睛通紅,不住地掉眼淚:“那種感覺太可怕了,沒有一個人相信我,不論我向誰呼救,他們都視若無睹?!?/br>她把頭深深地埋下去:“我連他們給我打了什么藥都不知道,我感覺自己真的瘋了。我覺得我的記憶出了問題……在那里面,有很多事情,我都想不起來了?!?/br>許蒲猶豫了片刻,輕輕把李微攬進懷里,聲音低柔:“都過去了。醫生說你注射那些藥的時間很短,及時治療不會損害神經健康,不要害怕,會慢慢恢復的?!?/br>良久,他修長手指在她后腦勺撫了撫,低低嘆息道:“想不起來也好?!?/br>許蒲松開環住李微的手。李微年輕漂亮,門第高貴,走到哪里都是一顆耀眼的明星。但他對李微確實只有哥哥對meimei的憐惜疼愛之情,絕對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剛才那輕輕一抱只是為了安撫她的情緒,抱得太久就不妥了,既然沒有這個想法,他就不能再給李微這樣的希望了。倒不是他排斥女人,只是嚴格來講,許蒲是個獨身主義者。當刑警時因為職業極其危險,他不敢也不能交女朋友,生怕拖累了對方。而現在轉入零番隊,職業更加特殊,他更加沒有這個想法了。許蒲也并沒有道德高尚到愿意為了職業奉獻自己的終身,他只是享受那種熱血、刺激的經歷,他渴望永遠奔赴在最前線,不遺余力地獻出自己的每一分光和熱。對于許蒲而言,這種實現人生價值的追求所帶來的激情與欣慰,遠不是一個溫柔可親的女朋友能給的。許蒲溫柔地問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學長就在這里陪著你?!?/br>李微懵懵懂懂地看著許蒲站在一個離她不遠也不近的禮貌距離,心里頓時變得酸楚。她看得出來,許蒲真的一點也不喜歡她,或者說對她僅僅是兄長般的照顧關懷,而不是她想要的那一種。她垂著頭,搖了搖:“不累,學長,聽說是奧古斯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