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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輕蔑的一笑,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也只有他那無知的堂妹,才會與這么個綿里藏針的女人為敵。 原本那時候他就想提醒她了,但想到他這個堂妹為人也不是那么友善,況且她那會子正處于興頭上,也聽不下他勸,便也作罷。 如今聽到她被陸知希反將一軍,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兒。 “堂哥,你幫幫我好不好,我現在被一群媒體追著跑,沒地方可去……你能不能讓我去你家躲躲?” 袁佳佳哭著哀求道,袁浩白有點煩悶,說實話,他跟這個堂妹真的一點都不熟,要不是看在他小堂叔的份兒上,也不會跟她有什么交集。 他剛剛也喝了點酒,腦袋本來就有些疼,這會兒更疼了,他沉吟了片刻,冷淡地問她:“你為什么不回家?” 她就算回不了公司和住處,也還有他小堂叔家可以去,哪里至于找上他。 袁佳佳說:“我不能回家。我爸本來就不同意我進娛樂圈,要是知道我混的這么慘,他肯定會打死我的?!?/br> “你鬧的這么大,他遲早也會知道?!痹瓢酌鏌o表情,他一點也不想被這個堂妹纏上。 袁佳佳說遲早是遲早,現在是現在,又哭又鬧又撒嬌讓袁浩白幫忙,還說,他要是見死不救,就是看不起她這個袁家的養女…… 袁浩白被磨的沒法子了,只能勉為其難地答應她,轉頭看到躺在沙發上,嘴里還喊著“安暮”“安暮”的沈闊,有點為難。 這時腦子里忽然冒出個荒謬的想法,他重新把手機湊回耳邊,問那邊的袁佳佳,“你有沒有陸知希的號碼?” 袁佳佳裹得絲巾,戴著墨鏡、口罩躲在商場的更衣室里,正打算要出去了,忽然聽到袁浩白這么一句問話,腳下動作一頓,頭差點就磕到更衣室門上,她很是奇怪地問:“你要她電話干嘛?” 袁浩白沒答話,袁佳佳很快又問:“堂哥你是不是打算幫我討回公道?” 袁浩白還是沒說話,他很想說,她想多了,他才懶得管她那點閑事兒,但想想這么說好像太傷人了。 一般情況下,沉默等于默認,袁佳佳頓時高興起來,嘴里直念叨著,堂哥你真好,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是這么好的人蕓蕓,末了還不忘報上陸知希的號碼,還說:“堂哥,你可要替我好好教訓那個賤人,她實在太可惡了!” 袁浩白只是笑,掛斷電話之后,撥通了她報給他的那個號碼,他問:“陸小姐,能否告訴我喬小姐的家在哪里?” …… 喬安暮剛洗完澡,新雪就跑來蹭她的小腿,邊蹭還邊輕吠著,她這才想起來,它還沒吃晚飯。 她忙放下擦頭的毛巾,轉身去柜子下拿了狗糧出來,勺了一把放在它食盒里,蹲下、身摸著它的毛發想說點什么,千百年沒響過的門鈴忽然響了。 喬安暮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沒有理會,起來拿了毛巾繼續擦她的頭發,然而門鈴聲一陣又一陣的傳來,還伴隨著男人輕聲的叫喚,“喬小姐?!?/br> 這個聲音是……沈闊那個朋友? 喬安暮終于摸索著過去把門打開了. 袁浩白喊了好幾聲,里面也無人應答,而且到處黑漆漆的,他還以為自己運氣這么背,剛好趕上她不在家,正打算攙著沈闊打道回府,門就從里面被打開了。 穿著一身家居服,頭發還濕漉漉的,一看就是剛洗完澡的喬安暮站到了他面前,他霎時有些尷尬,暗想她許久都不開門,大概是在洗澡,他也并非有意打擾,只是…… 他知道她看不見,便輕咳了一聲,先自我介紹:“喬小姐你好,我是袁浩白,我們昨天見過的?!?/br> 喬安暮早已聽出來,頗為不解:“你怎么知道我家在這里?” 袁浩白臉不紅心不跳說:“是沈闊告訴我的?!?/br> 不等喬安暮問些什么,他飛快地說明了來意,“是這樣的,沈闊他喝醉了,沒地方可以去。我突然有急事要離開這邊,所以想麻煩你幫我照顧他一下?!?/br> 難怪她覺得他呼吸很重,原來旁邊還有個沈闊……只是,他喝醉了袁浩白為什么不直接送他回家,反而送到她這里來? 這邏輯上似乎有點說不通…… “他家不是在附近嗎?”喬安暮忍不住問了一句。 她記得之前沈闊就說過,他住的地方離這兒走路不過二十分鐘,袁浩白就算再著急,也應該不差這點時間。 她居然知道沈闊就住附近!這顯然是袁浩白意料之外的事情,沒想到沈闊連這都跟她招了,看來兩人真是關系匪淺??! 他想了想說:“他家在裝修,這段時間都住在我家。我家離這兒還有一點車程?!?/br> 見喬安暮遲疑,他忙說:“我真有特別著急的事兒,你就看在大家相識一場的份上幫幫忙,改天等這家伙醒了,我一定讓他好好謝你?!?/br> 喬安暮聽出他聲音都含了幾分急躁,終于勉為其難地點了頭。 袁浩白嘴角一勾,連忙把人弄進去,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沈闊被冷風一吹,醒了點兒,望著陌生的環境,在袁浩白耳邊嘟囔:“這是哪兒?” 袁浩白一把將他給摁回沙發,悄聲在他耳邊說:“當然是你想待的地方。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br> 想到喬安暮行動不便,他又擔心地在沈闊耳邊警告,“我告訴你啊,你耍酒瘋可以,但千萬別給老子惹出什么事兒來。否則老子不好跟那位大明星交代?!?/br> 他說完,心虛地瞅了喬安暮一眼,跑了。 18、第18章 袁浩白回到車上,抽了紙巾,把被沈闊吐過的副駕座清理干凈,又抬頭望了眼樓上,這才調轉車頭去接袁佳佳。 樓上的喬安暮卻對著沙發上的沈闊犯了愁,天知道,她活了二十多年,也沒照顧過喝醉酒的男人。 她覺得她剛剛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答應袁浩白這無理的要求。 新雪許是不喜歡沈闊身上的酒味兒,扔下吃了一半的晚餐,跑到她跟前,沖著沙發吠了好幾聲。 她聽著頭更疼了,趕它回自己的窩去,破天荒把它關在了里頭。 它委屈地唔了幾聲,終于還是妥協地趴下了。 沙發上的男人似乎站起來了,喬安暮怕他摔倒,趕緊伸手攙了他一下。 喬安暮本要攙他手臂,但由于她看不見,不小心摸到了男人的腰……沈闊原本還恍恍惚惚,不知自己身處何處,只是胃里翻滾的厲害,想找個地方吐一下,誰知剛站起來,就感覺腰間被人摸了一把。 他天生怕癢,這會兒被人這么一碰,下意識睜開了眼……模糊間,他好像看到了喬安暮那張清秀的小臉. 他有些自嘲,看來他真的被這個女人迷的暈頭轉向了,連喝醉了腦子里想的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