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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為她挽好發髻,描了喜慶的新娘妝,而后又小心翼翼的給她蓋上了紅蓋頭。 她隱約聽到了婦女的感嘆聲:“俺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見這么美的人,難怪雪娘如此傷心?!?/br> 馮歲歲沒有吱聲,她的心中有些憂慮,天色已經晚了,為何東方嶺還不帶著官兵上來? 難道東方嶺便如此放心她在這蛇鼠狼窩中? 她的心中升起了些淡淡的失望,隨即她便立刻將那不該有的心思壓了下去。 東方嶺如何能來救她,這里位置這么險峻,他定然是要好好的商議一番,再上來救她們。若不然沒有對策便直接無腦的沖了上來,不說能不能攻下黑虎寨,便是那些官兵無辜喪命的定然會有許多。 她吸了口氣,任由著婦人牽著她的手,領著她走到了成親的地方。 馮歲歲的心中有些緊張,她不知道雪娘到底有沒有完成任務,將噬魂草放進酒壇里。 雖然她蓋著紅蓋頭有些看不清楚外面,但她能聽到很多男人的聲音,想必老大是將黑虎寨的大部分男人都喊了過來湊熱鬧。 婦人牽著她,將她的手交給了老大。 身旁傳來了男人大漢們的起哄聲,他們都在笑著鬧著,老大爽朗的笑聲也充斥著馮歲歲的耳朵。 老大一只手牽著她,另一只端過酒杯,對著各位大漢們一舉杯:“老子納妾,便也不搞什么拜天地的俗一套了。來來來,諸位好漢舉起杯,咱們共飲此酒!” 大漢們紛紛應聲,也都舉起了酒杯,對著老大紛紛恭賀著,然后將酒一飲而下。 馮歲歲紅蓋頭下的小臉上,勾起了一抹皎潔的笑容。 她便是知道,老大為了雪娘,有很大的幾率不會跟她拜天地,若是不拜天地,老大便會想些其他的方法來代替這個成親的儀式。 這些土匪最愛大口喝酒大口吃rou,因此老大很有可能會用喝酒替換掉拜天地,這樣便給她逃跑成功的幾率又增多了一些。即便她猜錯了,老大今日入洞房前,也絕對和在座的親朋好友舉杯共飲,總歸他是跑不掉喝酒的。 老大和在座的大漢們連飲了三杯烈酒,這才放下了酒杯,要直接招呼招呼眾人,便想進洞房。 眾人都知道他的心思,也都笑呵呵的順了他的意。 就在這時,喧鬧的小院一下寂靜了起來。 馮歲歲一愣,心中想道,難道是東方嶺帶著官兵來了? 下一秒,她便否定了這個想法。 天色已黑,東方嶺若是帶著官兵上來也只會挑著白天,這么晚了,他怎么會來呢? 就在她疑惑之時,身后傳來了老大有些不耐煩的聲音:“雪娘你這是做什么?老子納妾,又不是納你,你穿什么喜服?” 雪娘嫣然一笑,冷清的聲音飄蕩在小院中:“冉郎,你可還記得我與你成親的那日?” 老大皺了皺眉,對著身后的兄弟使了個眼色。 那些大漢接收到老大的命令,連忙想要上前將雪娘扶出去。 雪娘卻淡淡的揮開了眾人的手,她對著老大輕笑一聲:“冉郎,我只是想再回憶一次?!?/br> “咱們成親的日子定在八月十五,我曾問你為什么要這日成親。冉郎你說,八月十五月圓日,月亮那般圓滿,你我在一起也會如同月亮一般,圓圓滿滿永不分離?!?/br> “你還說,冉郎此生有了雪娘便再也無憾?!?/br> “冉郎可還記得?” 老大在雪娘一聲聲的回憶中,心中越發的不耐。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人都是會變的。 更何況他不過是納了個妾,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至于這般矯情做作嗎? 他又沒有休了她。 馮歲歲越聽越揪心,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老大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感覺雪娘在他納妾的儀式上瞎胡鬧,搞得他面子都丟盡了。 “你真的是不可理喻,簡直是妒婦一個!快將她拉出去,別在這里礙眼了!”老大揮了揮手,牽著馮歲歲的手便要進屋。 他走了一步,兩步,突然腿腳一軟,倒在了地上。 馮歲歲見他癱軟在地上,觀察了一息,便連忙掀開了蓋頭。 老大望了望馮歲歲,又看了一眼雪娘,怒斥道:“雪娘,你對我做了什么?” 馮歲歲的眸子掃了一圈,發現院子里的大漢們全都倒在了地上,渾身無力的哀嚎著。 她遲疑了一下,看來雪娘給他們下的藥不是噬魂草,應該是別的什么能導致人渾身無力的草藥。 “謝謝你,雪娘?!瘪T歲歲扔下蓋頭,上前走了兩步,對著雪娘垂下了頭。 她是有些抱歉的,她只是想逃出去,但她卻利用了雪娘和老大七八年的感情,令兩人反目成仇。 對于這事,她真的感到很對不起雪娘。 雪娘沒有表現出什么異樣,她只是笑了笑:“不用謝我,只怕你也跑不出去了?!?/br> 馮歲歲瞇了瞇眸子,低聲問道:“夫人這話何意?” 雪娘聳了聳肩,什么都沒有說。 馮歲歲急了,她知道雪娘一定沒有唬她,她連忙著急的往院子外跑去。 還沒跑到門口,便已經有個大漢慌張的跑了過來,嘴中叫嚷著:“不好了!不好了!官兵沖上來了!” 馮歲歲松了口氣,東方嶺帶著的官兵來了,那真是太好了。 可她的氣還沒剛吐出去,她突然想起了雪娘剛才的表情和那句話。 雪娘應該知道她們是皇親貴族仰或是大戶人家的人,有官兵來救她們,雪娘為何要說她只怕也跑不了? 馮歲歲還沒想清楚,便有著身穿官服的人沖了進來,進門便將那個報信的大漢用長.矛刺死了。 她連忙往屋子里退去,這些官兵看起來不大對勁! 只聽率先沖進來的官兵揮了揮長.矛,大喊道:“將軍有令,此寨里全是土匪,不留活口!” 將軍? 能被稱為將軍,還能調動官府的官兵來這里剿匪,便只有張聰天了。她竟然天真的以為那些官兵是東方嶺請來的...... 馮歲歲往屋里跑時,老大拼命的扯住了她的腿,他哀求道:“我們愿意歸順,你跟他們說一說!你快跟他們說一說!” 馮歲歲瞇了瞇眸子,她的聲音冷冽且不耐煩:“你難道沒聽見他們說話,不留活口,你以為我能跑得了?” 說著,她用力的踢開了他的桎梏,往屋里躲去。 老大看著這個明明上午還對他百般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