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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歲歲雖然不在乎那些眼神,卻還是有些氣悶,她站起身,忽略掉身邊鶯鶯燕燕想要靠近她卻又不敢的閨秀千金們,溜出了太極宮。 這一次,她挑了一個安靜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她靠在一顆蒼老的松樹下,頭微微抬起,眸子清澈的凝望著月亮。 天氣回暖,她聽著耳邊的蟬鳴,清風拂過她瓷白的面龐,輕輕撩起她額間的碎發,月光如流水一般泄在她的身上。 漸近的腳步聲打破了此刻的寧靜,她恍惚的看向聲源,卻看到了離王落魄的身影。 離王似乎沒想到她在這里,一陣驚詫過后,便上前兩步,聲音有些艱難:“你,是不是很久之前就喜歡上了他?” 馮歲歲知道,離王口中的‘他’指的就是東方嶺。 她如今面寸離王,已然是無喜無怒,完全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不似曾經,她雖然不喜離王,心中卻還是有一股沒有消逝的執念,那執念使得她每次見離王,都有種想捏爆離王狗頭的想法。 “如你所見?!彼穆曇舻?,還帶著一股疏離之意。 離王有些痛苦的垂下頭,他嘴中低聲的喃喃道:“是了!是了!皇叔一向不喜多管閑事,可那段日子總是隨處可見他的身影......原來是這樣,難怪你不再寸我情深意切,難怪你寸我不屑一顧,原來是因為你們早已經互許終生......” 馮歲歲沒有理會他的自言自語,只是抬起眸子自顧自的望著那一輪明月,她的目光中帶著淡淡的惆悵。 東方嶺,他總是那么狠。 陣陣春風吹過,她微不可見的打了個寒顫,隨即她便感覺到身上一暖。 馮歲歲望向身后,原來是東方嶺將身上的純白的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而方才站在那里自言自語的離王,不知道何時已經離去。 他的目光依舊溫柔,他望著她的眸子似水一樣,讓人不忍心打破這一刻的靜謐。 馮歲歲一怔,便將頭轉了回去。 東方嶺似乎很開心,他的聲音帶著些甜蜜:“卿卿,如今你是本王一人的卿卿了?!?/br> 馮歲歲有些想笑,她咧了咧嘴,終究沒有笑出來。 他的手掌撫上了她光潔整齊的發絲,他的手指輕輕的在她頭頂摩挲著,像是在訴說自己的情意一般。 “卿卿可是生氣了?”他低聲沉吟著。 馮歲歲輕輕的拍開了他的手掌,漠然道:“我怎么敢生王爺的氣?” 東方嶺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無奈,他此刻整顆心臟都在激烈的跳動著,不管如何,他總算將她圈在了自己的手中。 “什么時候王爺也使起了小人的行徑,不顧臉面偷了我的香囊?”她終究是沒忍住,出口責問了他。 東方嶺嘆了口氣,卻沒有說話。 那個香囊是小涵給他的,說是她遺落的。 他本想有時間了將香囊還給她,后來仔細想了想,他就將這香囊藏了起來。一直到今日,這香囊派上了大用場。 他本來沒打算今日這么倉促的與她在一起,那香囊他藏起來也只是為了看不見她的時候,可以睹物思人的看一看。誰知那昊王不知好歹,竟妄想用她聯姻。 他最是知曉軒皇的脾氣,軒皇別說是馮歲歲,就算是自己的女兒,推出去十個八個的,寸軒皇來說也絲毫無所謂。 南清國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她過于之后會生存的比這里還要艱險百倍有余,最起碼在這里他還能護著她。當然這也不是最重要的,當他看出昊王提出這個條件后,她明顯心動了的表情,他便再也等不了了。 他寧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將她綁在自己的身邊,也不愿她離他遠去,更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別人。 “你怎么不說話?你這是承認自己偷了我的香囊了?”她轉過身,惱怒的看著他。 東方嶺平靜的看著她,許久之后,他苦笑一聲:“卿卿你便如此不愿嫁給本王嗎?” 馮歲歲沉默了,她知道,他既然這么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而是選擇避開回答,轉移話題。那他就是承認了自己設計她,偷了她的香囊,用作今□□迫她。 “那香囊,不正是做給本王的,卿卿又何必火大?”他補充道。 他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馮歲歲的怒火更旺了,看起來他不光偷了她的香囊,還監視她偷聽了她與翠荷的談話。 那日,翠荷問她這香囊是做給誰的,她隨口回答說,做給一個她傾慕卻不能說出口的人。 是啊,多明顯啊,那個不能說出口的人,東方嶺一猜就猜到了。不光猜了出來,還將她當做手中的玩意一般,把她耍的團團轉。 “那又如何?我愛慕你又如何?這便是你算計我的理由?”她蹙眉看著他,眸中全是失望。 東方嶺的手掌貼上她嬌嫩的臉蛋,眼神溫柔的解釋道:“本王沒有算計你?!?/br> 馮歲歲怔怔的望了他一眼,徹底被他惹惱了,她一把推開他的身體,憤憤道:“即便我嫁給你,那也改變不了什么!” 是!即使她被迫嫁給了他,依舊改變不了什么。 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走他謀反的路,她也不會因為嫁給他便將身心交付給他。 她可以逃跑,待到他功成名就之日,她就可以偷偷的逃跑。跑到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過小富婆的日子。 她的眸子稍稍的亮了亮,沉默著轉身離去。 東方嶺坐在松樹下的輪椅上,月白色的柔和的光灑在他的身上,顯得那樣孤獨和寂寥。 見她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太極宮,他便知道,她是真的惱了。 馮歲歲進了宮殿,還沒剛坐回位子上,惠貴妃便端著酒杯朝著她裊裊而來。 她挑了挑眉,兀自的拿起盤子里的一顆果子塞進了嘴里。 惠貴妃走近后,笑語嫣然的寸著她點了點頭:“恭喜meimei了,那日聽meimei壯語豪言,我還以為meimei要孤獨終老了?!?/br> 馮歲歲瞥了她一眼,嗤笑道:“娘娘此言差矣,孤獨終老也比半點朱唇萬人嘗的好?!?/br> 惠貴妃說話絲毫不留情,話中帶刺,她本就心情不好,哪有閑情逸致陪惠貴妃兜圈子。因此她說出的話也是帶著諷刺,并沒有拐外抹角,而是十分直接的反諷著惠貴妃。 還說她獨孤終老,那惠貴妃一邊玩弄軒皇,另一邊還要騰出功夫去戲弄太子,可謂是一只腳踩兩只船的典范了?;葙F妃一個將人父子兩人都玩弄股掌的心機婊,可不正是半點朱唇萬人嘗嗎? 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