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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軒皇也已然將弒太子之罪算在了馮歲歲的頭上。 軒皇聽見兩人的小聲嘀咕,不由得心中又是一怒。 堂堂一國太子,竟然這般不明不白的死在他后宮嬪妃之處,且不說他對太子痛惜之情,此事若是傳了出去,他北魏國一國之君,屆時便會成了眾國茶余飯后的笑柄。 就在他怒火沖天,無處瀉火之時,門外緩緩的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 軒皇負手站立,面色威嚴,只見來的人便是他滿宮搜查的馮歲歲,而她身后則立著一個垂著頭的宮女。 他看了一眼面色清秀娟麗的馮歲歲,心中微微有些疑惑,仔細辨認了幾分后,軒皇才看出面前的女子真的是那個原先丑陋不堪的馮歲歲。 “來人!拿下此女!”軒皇指著馮歲歲,厲聲喝道。 瞬時間,便有侍衛上去將她制服住。 她的雙手被剪在身后,不知是哪個侍衛朝著她的膝蓋后窩便是一踢,迫使她雙膝猛地跪倒在地上。 馮歲歲似是不解,聲音微顫著,恭敬的低聲問道:“不知小女犯了何罪,惹得陛下龍顏大怒?” 軒皇怒極反笑,他伸出手指在空中虛點了幾下,聲音中全然是憤怒:“你自己做的好事,卻在朕面前裝傻作癡?” 她的胸口微不可見的起伏幾次,在寬大的衣袖下,她稍稍的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待到她抬起頭來之時,已經是淚水蓄了滿眶:“小女真的不知陛下在說什么......” 軒皇微微一愣,見她可憐動人的模樣,心中微軟。 惠貴妃見她淚痕滿面,心中一聲嗤笑,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一分,聲音柔柔中還夾雜著一些淡淡的惱怒:“meimei怎地如此糊涂,竟在妾身的宮殿中與太子幽會,這便不說,你怎地能對太子痛下殺手?!” 馮歲歲聞言之后,神色怔怔的望著惠貴妃,頓了許久,她才不可置信的怒問:“貴妃娘娘這是何意?小女都不曾到過您的宮殿,如何會同太子殿下幽會?又從何談起什么痛下殺手?!” 她的聲音雖然不高,卻很堅定,她的眸子中全然是被誤解后的惱意,還有一些被污蔑的憤憤不平。 “既然meimei如此說,那你解釋一下,為何帶你換衣的婢子死在殿門口,明明只有你來過宮殿,太子為何會喪命于此殿?”惠貴妃指了指不遠處被蓋上了白布的尸體,不緊不慢的逼問道。 馮歲歲咬了咬唇,隨著她手指的方向一望,身子軟軟的一攤,臉上戚戚然的滴落下一行淚水,一臉不可相信的喃喃道:“什么?太子薨了?” 軒皇雖然沒有說話,卻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見她一副癡傻的模樣,心中滋生出對惠貴妃的懷疑。 馮歲歲用眼白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軒皇,見他沉默不語的樣子,便知道自己第一步棋走對了。 自古皇帝皆多疑,軒皇也不例外。 惠貴妃這般聰慧之人,自然也發現了軒皇的神情不對,她將長長的指甲套掐進了自己的手心,臉上則更是悲慟,聲音也染上些嚴肅:“meimei還沒有解釋死在門外的宮女是怎么回事!” 馮歲歲任由淚水在面龐上肆意流竄,她聲音哽塞道:“小女也不知怎么回事,那宮女說給小女帶路,走著走著卻將小女砸暈了過去。小女清醒時便看到了安平郡王,王爺遣下人送小女去貴妃娘娘的宮殿,途中遇見這宮女,便由她接替王爺之奴送小女了?!?/br> “小女不知貴妃娘娘的宮女為何打暈小女,本欲到御花園問一問貴妃娘娘,誰知那處的宮女告知小女娘娘回了輝月宮,小女這才追了過來?!彼郎I珠掛在長長的睫毛上,說出的話柔柔似水,還帶著些喃呢的鼻音。 軒皇心中的疑慮更勝,他揮了揮手,緊皺眉頭詢問道:“你說方才是安平郡王救下你?” 馮歲歲怯懦的點了點頭,輕聲應道。 “他為何會在宮中......”軒皇眉頭皺的更甚,低聲沉吟道。 “是了,是了,是朕喊他來的?!彼嗔巳嗵杧ue,神色有些疲憊。 馮歲歲抬起頭,目光炯炯的望著軒皇,她眼眶中還含著熱淚,看起來戚戚然然,似是小兔般惹人疼惜:“陛下,小女心之無愧,陛下可召來王爺一問便知?!?/br> 見她這般理直氣壯,惠貴妃微微有些啞然,她的腦子突突的跳動著,心中莫名的疑惑。她若是說了謊,軒皇將安平郡王喊來一問便能識破,她若是沒說謊,難道她確實不曾來過這輝月宮?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的每天下午六點,更新六千到一萬字。 甜菜好想你們,可算能更新啦~ 74、其罪當誅 軒皇緊緊的抿著唇, 因為煉丹而渾濁的雙眸輕輕閉了閉,再睜開時已然是呈現出三分清明:“宣安平郡王?!?/br> 太監低垂著頭,恭敬的領了命。 待到太監一走, 馮歲歲便望向惠貴妃, 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她, 悲聲問道:“娘娘可愿小女解惑?那死去的宮女為何要將小女打暈?” 惠貴妃沒想到她這般執著, 竟然又重新提起這個話題, 她輕咳兩聲, 聲音中有些冷意:“妾身卻也不知, 且不說meimei所言真假, 那宮女已然死了,妾身如何撬開一個死人的嘴,令她口吐真言?” 說到最后四個字時, 她的語氣微微加重,似乎是在有意提醒軒皇,不管是太子還是門口的宮女, 都已經是死人, 死人開不了口,他們這些人便無從得知此女所言是否真假。 惠貴妃方才見她面色篤定之時,眼珠一轉, 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個驚人的猜測。自從上次的上元節小宴之時, 安平郡王便對馮歲歲表現出非同常人的感情, 按照傳聞中冷血的安平郡王, 根本不會對她退婚之事插嘴多言。 說不準, 馮歲歲與安平郡王早已私定了終身,所以她今日才敢如此篤定軒皇就算請來安平郡王,他也會為她的謊言自圓其說。 軒皇似乎對于兩人的言論很是不耐, 怒聲呵斥道:“婦人休要因此小事爭論!” 馮歲歲明白,軒皇實在訓她們不知好歹了,太子身死此殿,她們卻因一宮女之死爭論不休。 惠貴妃知曉軒皇的脾氣,悻悻的閉上了嘴,再也不敢提殿外那宮女之死了。 馮歲歲心中一笑,她再三提起此事,便是為了讓軒皇惱怒,若是她閉口不談宮女之死,惠貴妃等到東方嶺來后發現陷害不成,便可在此上大做文章。所以她反其道而行之,故意出言相激,使得軒皇出口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