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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貴的裝飾,而最耀眼奪目的便是正前方金碧輝煌的髹金雕龍木椅,整個龍椅上盤旋著十三條騰云.駕霧的飛龍,上面鑲嵌著各種寶石、金子和瑪瑙,看起來十分的氣派威武。 剛剛落座的便是北魏國的皇帝軒皇,他身穿紫金滄海龍騰袍,頭上束著嵌寶紫玉金冠,書中說他不到四十歲,但她卻覺得他面容蒼老的像足了五十歲的中年大叔。 軒皇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威嚴,甚至他的眼角微微彎著,看起來有些慈眉善目的,讓人忍不住想親近。 軒皇的左邊是皇后娘娘,她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模樣,眼角已經開始滋生出細細的皺紋。她抿著嘴,嘴角微微下垂,一臉嚴肅的的樣子,再配上她一身深蘭色九尾金鳳袍,更顯得莊重大氣。 軒皇的到來,使的眾人變得拘束起來,人人都安安靜靜的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后便與一旁的同僚或閨中密友低聲的私語。 馮歲歲沒有什么朋友,坐下后便可著勁的往自己嘴里塞葡萄。少說多吃,才是真理。 軒皇和皇后的感情似乎不是很好,基本上他就沒怎么與皇后說過話,皇后也不怎么在意,一臉冷漠的看著他與右側的惠貴妃說說笑笑。 一整排小太監和侍女手中端著木盤,一個接一個的上著吃食,沒過多大會,軒皇的桌子便有些擺不下了。 馮歲歲瞥了一眼軒皇桌子上精美的食物,基本都是一小碟一小碟的糕點,每份的量極少,看起來也就差不多一口的事,不由得感嘆軒皇的奢侈。 軒皇舉起酒杯印下一口酒,一臉笑意的道:“今日不單單是上元佳節,還是威遠將軍大勝南清國,班師回朝的洗塵宴?!?/br> “賞威遠將軍,三千畝田莊,黃金一千兩,玉如意一對,白玉琉花瓶一雙,玲瓏七寶釵三支,赤金盤螭瓔珞圈一個......”軒皇身邊的大太監,拿起早早擬好的賞單宣讀著。 馮歲歲托著下巴,聽著大太監如同報菜名似的,流水般的報這這些賞賜的寶貝。 等到他報完,張聰天抱拳給軒皇叩了頭,一臉感激道:“微臣謝過陛下賞賜,但微臣常年征戰于沙場,早就對這些身外之物不再看重?!?/br> 軒皇臉上帶著淡淡的好奇,微微疑惑的問:“那威遠將軍想要何賞賜?” “微臣自七歲起,便被父親放到邊關歷練,這十五年一晃而過,微臣無心顧及兒女私情,只想精忠報國,為國殺敵?,F如今敵國已退,微臣便也了了心思......”張聰天說著說著,便紅著臉垂下了頭,流露出一絲小女兒的神態。 馮歲歲聽她如此之言,下意識的咬了咬唇,突然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 軒皇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便明了了她的意思,不由得大笑著點了點頭:“威遠將軍這是喜歡上哪家的俊俏公子了?你說出來,朕為你做主定親便是!” 張聰天聞言驚喜的抬了抬頭,眼神不住的瞟向不遠處神色淡然的東方嶺。 57、進退兩難 馮歲歲注意到她在看東方嶺, 心中有些說不上來的莫名緊張,她指尖掐了掐手心,眼睛也忍不住瞥向他。 東方嶺就像沒注意到張聰天的眼神一樣, 直接將她忽略了徹底, 一雙墨色的眸子帶著些笑意看向馮歲歲。 她這是吃醋了嗎? 看她那瞪得如兔子眼睛一般大的眸子, 感覺好像要將他吃了一般。 馮歲歲發現了他在回看自己, 一陣驚慌的收回了視線, 將腦袋垂的低低的, 死死的咬住了唇。 她這是怎么了?為什么今日如此反常。 從方才躍下馬車, 到后來聽見張聰天說話就心中焦躁, 這并不是她的性格。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種心躁的感覺了,大多時間她的心都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東方嶺見她收回目光,也垂下了神色不清的眸子。 他的腦子里一閃而過她曾在蓮湖說的話——我所嫁之人, 必定此生只能愛我一人。我不喜拘束,不愛高墻深宮,只想與所愛之人攜手共游四方, 看遍天下。 他前世不爭皇位, 對權勢無欲無求,只求北魏國國泰民安,便不枉他在邊關前線上陣殺敵浴血奮戰。 但他卻落得什么下場? 孤身救皇上, 致雙腿殘廢, 窩囊的活了十幾年。被皇上派去守城, 明知城必破, 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想再為國效力最后一次, 結果臨死前才知道這不過是皇上和南清國合謀的一場騙局。 這樣不為民不為臣謀福的狗皇帝,只顧自己的皇位,不顧百姓臣民的死活, 常年迷戀煉丹長生,何德何能坐在皇位上? 他此生步步為營,就是為了殺了狗皇帝取而代之。 馮歲歲像是誤闖進他生命的一顆種子,以他的心房做土壤,用他的心血當灌溉。在他毫不自知之時,已經生根發芽,在他的心口長得枝繁茂盛,深根蒂固。 他早就知曉張聰天對他有情,前世的張聰天也曾如今日一般,向皇上求旨想要嫁給他,當時他因為對她沒有感情,只猶豫了片刻便拒絕了。 若是沒有馮歲歲,他今日的計劃便是應下娶張聰天為妻。雖然他知道皇上不會同意將一個手握重兵的將軍嫁給他,但如今只要他想,就沒有他做不了的事。 想到這里,東方嶺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馮歲歲。 若是他奪權篡位當了皇帝,只怕她會馬不停蹄的逃離他的身旁,更不要提他娶其他的女子為妻了。 張聰天明明在戰場上是殺伐決絕的威遠將軍,今日在太極宮卻猶豫不決的不好意思將自己的兒女情長說出口。 在她深呼吸了十來次后,她才勉強著將目光定在嶺哥哥身上,聲音帶著些怯懦:“陛下,微臣七歲便對他一見鐘情,自此便下定決心,此生非君不嫁?!?/br> “他便是......安平郡王?!彼难凵駡远似饋?。 馮歲歲掐著手心的手指微微松開,心中對她類似于表白的言語只想呵呵。七歲的一個小屁孩懂什么?就還一見鐘情,怎么不上天呢? 也許是張聰天已經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她心中的悵然一下消失了大半,腦子也跟著冷靜了許多。 張聰天不知道是不是被愛情沖昏了腦子,便是明眼人一看,也知曉皇上不會同意她嫁給東方嶺。 自古皇帝皆多疑,這個軒皇雖然看著慈眉善目,但他能在這皇位上穩穩當當的待了許多年,定然也不是吃素的。他怎么可能讓一個手握兵權,家中世世代代皆為將軍的